什么?
你他妈的说什么?
你再给老子说一遍——
卢新国愣了下,抬手就重重抽在了小弟的脸上。
“老板,我没有撒谎啊。”
小弟满脸的委屈,抬手捂着脸:“彪子,彪子真的死了。”
“放屁!他好端端的,怎么会死?”
卢新国喝骂着再次抬手时,就看到门外的小弟们,都满脸惊惶的样子,跑向了东南角的厕所那边。
他立即放下手,来不及说什么就冲了出去。
许哲的脸色一变。
王洪涛和秦峰迅速对望了眼,也连忙快步出门。
可怜的许家人,眼里竟然莫名的冒出了光。
因为他们无疑是,全世界最希望彪子去死的人了!
“难道那个叼毛彪子,真的死了?”
许宴也是呆逼了下,快步走向门口时,却忽然发现随着他的举动;以往在许家人畜无害的保姆刘嫂,就立即满脸警惕的样子,右手放在了套裙边。
她套裙下的左腿上,绑着一把锋利的短刀!
刘春夜的这个动作,被许宴敏锐捕捉到后,才猛地意识到:“原来这个女人,是个假扮保姆长达18年,却始终深藏不露的练家子。刚才,我如果持刀冲向狗砸碎的话,她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妈的,我怎么忽略了砸碎家族,派来贴身照顾砸碎的人,肯定得是个练家子的事呢?”
不过许宴没理她。
只是故作淡定自若的样子,慢悠悠的走出了客厅。
踏,踏踏。
背后穿来了细高跟,急促踩踏地面的脚步声。
是许诗跟了上来。
现在的许诗,就像在做一个荒唐、更可怕的梦,没有丝毫的安全感。
她唯有双手抱着许宴的胳膊后,那颗不住悸动的心,才能获得一些安慰。
“我的胳膊,不比许宴的更粗吗?你为什么无视我对你伸出去的手啊?幸亏你和许老板是亲姐弟,要不然我会吃醋的。”
抬起胳膊,想让许诗感受到自己存在的沈忧国,却被无视后只能心中嚎叫。
对于许诗的“不离不弃”,许宴有点反感。
不过想到她最近的表现,可谓是可圈可点后,也就随便她抱着胳膊了。
厕所门前人山人海——
只能站在人群外的许宴,因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干咳了声说:“兄弟们,能不能让让?”
兄弟们回头——
哗啦一声!
就像一把杀猪刀,犁开了粪池那样,堵在厕所门前的二十多号人,迅速给许老板让出了一条观摩通道。
数十只看着他的眼睛里,全都闪烁着未知的敬畏。
毕竟许宴恶声对彪子说,他敢动许诗一下就别想活过今天的那句话,大家可是都听到了。
那时候大家只会觉得,许宴就是在放屁。
现在呢?
悬挂在承载梁上的彪子,眼珠子都瞪出了眼眶,正直勾勾盯着雪白的墙壁上,那行用鲜血写出来的字。
“许宴说彪子活不过今天,果然如此!”
“那可是彪子啊,不但是卢总麾下最勇猛的战将,据说以前还做过职业杀手。”
“可他现在,却被人拧断脖子,挂在了厕所内。”
“关键是我们根本不知道,他是被谁杀了的。”
“难道许宴会分身、隐形之类的?”
“一个在客厅内和哲少谈话,一个却悄悄的来厕所,残杀彪子?”
“沃糙!难道他说谁死,谁就会死?”
以上这些,就是二十多号小弟们,看着许宴的心理活动。
许宴许老板本人——
亲眼看到挂在厕所内的彪子、看到墙上的那句话后,也想把眼珠子瞪出眼眶。
再大喊一声:“难道老子,是天选之子?我说动了许诗的彪子,活不过今天,他果然死了!那么,我也说以后会割了许哲的亲爹,会骑了他的亲妈!能不能像现在这样,一语成谶呢?”
暗中再怎么震惊,许宴依旧神色淡淡然。
因为——
无论是谁帮他残杀了彪子,都对他有益无害,更是为他提供了最佳的装逼机会!
他当然不能像卢新国等人那样,满脸满眼的惊恐。
许宴在看了片刻后,就转身挽着被吓得小脸苍白的许诗,在小弟们的敬畏目光;在沈忧国和晃晃那“崇拜”的注视下,迈步回到了客厅内。
落座。
点烟。
端杯子喝茶——
他无视许得山一家人渴望的迫切目光,冲脸色变幻不定的许哲笑了下:“许哲,彪子死了。他没有活过今天。我们打的赌,你输了。”
“他,他是怎么死的!?”
许哲声音沙哑的问。
“呵呵,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许宴不屑的嗤笑,再次低头喝水时心想:“我他妈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好吧?”
纯粹是本能,许宴也开始暗中分析,是谁在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下,就把彪子悄无声息残杀在了厕所内。
首先。
许宴怀疑干掉彪子的人,肯定是沈忧国和秦晃。
毕竟这俩人,是他的人。
可想到沈忧国那个傻逼样,再想想秦晃那小豆包样。
哎。
就算割掉许宴的脑袋,他也不信这俩人拥有在悄无声息间,就做掉彪子的能耐。
其次。
被许宴怀疑的人,是卢新国的某个小弟。
某小弟可能和彪子有仇,早就想找机会做掉他了。
今天借助许宴的“乌鸦嘴”,送彪子快乐西行。
这也是最合理的推断。
最后——
许宴许老板,真有可能是天选之子,拥有“一语成谶or乌鸦嘴”的特异功能!
可无论怎么说,彪子死的太及时了。
足足一个小时后。
就在许宴靠在沙发上,无聊的快要睡着时,卢新国等人才急匆匆的走进了客厅。
在这段时间内,他们都在现场搜寻杀人的凶手。
许宴先到的前两个可能,他们也都想到了。
可沈忧国始终在和小弟们腆着脸的套交情,根本没离开过他们的视线。
而小女孩般的秦晃,则始终蹲在那儿看蚂蚁搬家。
残杀彪子的人,只能是某个小弟!
“但我们关掉了所有的监控录像,无法查找彪子遇害之前,究竟是谁跟着他去了厕所的线索。”
卢新国继续给许哲汇报:“而且我们,好像不能报警。因为。”
因为啥?
如果报警的话,警方会无视孟佳丽等人,被亲爱的小哲践踏吗?
“彪子死了,就死了。杀他的凶手,给我慢慢地找出来,再仔细的收拾。”
许哲的脸色平静了下来,吩咐卢新国:“把这三个女人带走。记住,三个月内只能当舞娘。我许哲,必须得说话算话。”
卢新国点头。
许哲又对许宴笑道:“亲爱的哥哥,我以后能邀请你一起去夜场。欣赏你的亲妈,和你的两个亲姐姐,为无数观众在高台上,大跳擦边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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