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危扶着岁昭上了马车,看到她笑吟吟地朝自己伸手时,握住她的手借力也上去了。
岁昭看他也坐好了,挨到他身边,“沈虑远,我冷~”
沈思危看了眼她红扑扑的小脸,解下披风披到她身上。
她哼了声,离他远了些。
沈思危无奈,伸手将她捞进怀里牢牢抱住,又亲了下她额头,握住她的手。
暖呼呼的。
小骗子。
她这才算满意,手从他掌中抽出来,捧上他脸颊将他脸掰正对着自己,“沈虑远,你看我。”
沈思危顺着她的力道看过去,目光落到她脸上。
“我不好看吗?你为什么不看我?”
“好看。”他声音低了些,看着她的眸光晦暗不明。
向来“无法无天”的康乐殿下完全不带怵的,揉了揉他的脸,“第二个问题你没有回答我。”
沈思危目光沉沉,手指抬起她下巴,另一只手掌压着她的腰将她往自己的方向压紧了些,吻印上她柔软红润的唇瓣。
唇上有些麻,奇异的感觉流淌到心尖,让她安静了片刻,看着他眼睛的眸子有些出神。
沈思危唇角勾起了浅浅的笑,抬着她下巴又亲了一下,微微用力,将她唇瓣全部印上。
须臾,他指腹按揉着她唇瓣,低声道:“怕忍不住。”
“可你怎么总撩拨我?”
指腹在她脸颊上轻轻打着转,带来一种微痒的酥麻感。
他凑近,抬眼凝视她的眸子,咫尺之间呼吸交缠,他目光灼热。
危险迫临,岁昭下意识眨了眨眼,长睫扫在他的眉眼,手也握住了他的手腕。
想也没想的,她直接亲了上去,眉眼弯起笑来,“不喜欢你我干嘛撩拨你?你先亲我的。”
沈思危将她牢牢按在怀中,黑沉的眸中似乎酝酿了一场风暴。
他重重亲了亲她唇瓣,呼吸沉了两分,扣着她脑袋压在颈间,心跳激烈不已,败下阵来,“安安,别招惹我了。”
“行吧。”反应这么大。
被他圈在怀里,感受着他的心跳,岁昭老老实实靠在他怀中。
但安静了没一会儿,她又闲不住了,在他颈间蹭了蹭,“沈虑远。”
“嗯。”
“沈虑远~”
“嗯。”
“你陪我下棋吧。”
“好。”沈思危将她放到一旁,拿出棋盘。
岁昭想解下身上披着的他的披风,被他按住了手,“披着,我不冷。”
“噢。”
一路上遇到城镇客栈便下车歇息一两日,上了马车下下棋,下棋下腻了便看书。有时撩撩沈思危,有时去将她爹爹从他们的马车上“赶”来与沈思危坐着,去黏糊娘亲,二十来日后,终于到了京城。
到时是十二月初二了。
快入宫门之时,岁昭被沈思危抱在怀中,他道:“至宫门我便下车,去寻皇上述职。”
岁昭从腰间扯下一块玉佩塞他手里,“拿了这个你就可以随意入宫了,看你有多想我吧,若是超过三日还不来,别怪我生气。”
沈思危亲了亲她唇瓣,“嗯,不会让你生气。”
她脑袋靠在他怀中,最后再感受他的温度。
到宫门时,沈思危又亲了她一下,额头轻轻碰了碰她额头,“明日便去寻你。”
“好,回见。”她笑盈盈亲在他脸上。
“回见。”沈思危掀了帘子出去,又仔细将车帘拉好,确认不会有风进去才离开。
然等沈思危去了上书房,宫人却通知他言成风听闻言听澜几人回来了,扔下还未批完的奏折跑了,无奈他只能等着。
早已有宫人去通知了太皇太后和皇后,太皇太后与孟令曦早已在慈宁宫门前等着了。
言听澜扶了祝扶黎下来,走到太皇太后面前,“母亲,儿子带妻女回来了。”
“可让哀家惦记许久。”银丝满头的太皇太后拍了拍他的手臂,又拉过祝扶黎的手,“扶黎啊,在京中住两年可好?陪陪我这老太婆。”
“自是好的,母亲近些日子心情可好?”祝扶黎打量她的状态。
“好好好,没什么糟心事,整日含饴弄孙,心情怎么不好?只是始终记挂着你们,如今你们回来了,心情便更好了。”
岁昭探头凑到她面前,“祖母,您想我了吗?”
太皇太后慈爱地笑着,抱了抱她,又拍拍她背,“祖母的好乖孙女儿,当然想了。别站外面说话,来祖母这儿,也到了用午膳的时候了,用完午膳回去好好休息,明日再来祖母这儿陪陪祖母说说话。”
“好~”岁昭挽过她的手,和她说这两年在外面的见闻。
孟令曦给言听澜与祝扶黎行了礼,“父皇,母后。”
祝扶黎点点头,牵过她身旁的三岁娃娃,“无需多礼,天冷,怎么把钺儿也带出来了?”
“钺儿非说要跟着来,没办法便带着了,菱儿还在睡着。”孟令曦拍了拍好奇地张望的儿子的头,“钺儿,喊皇祖母和皇祖父。”
言宸钺乖乖喊人:“皇祖母,皇祖父。”
祝扶黎将手中的娃娃送到言听澜身边,言听澜像提小时候的言成风般将他提到眼前,“小东西长得和你爹还挺像。”
“爹爹的儿子。”他回。
言听澜轻笑,将他好好抱着了。
言成风匆匆赶来,脸上可见欣喜,“父皇、母后、安安,你们可算回来了。”
言听澜“嗯”了声,在一旁喝着茶,看妻子和自己名义上的孙子说话。
祝扶黎抬头,指了指旁边,“给你带了些礼物,看看。”
“多谢母后。”言成风坐到她身旁,问了些关心的话。
和太皇太后聊了许久,一把将摸过来的侄子塞给他太祖母,岁昭凑到言成风旁边,“哥哥,你过来时见了沈思危没有?”
“谁?”言成风见妹妹过来正高兴着,结果她问的是别人,愣了片刻后问:“沈思危来寻我?”
“他说要同你述职,你该不会没见他就来了吧?”那岂不是沈思危还在上书房等着?
“听闻你们回来我便过来了。”言成风不甚在意地道,“我让福泉将他打发了,述职明日也可。”
“我亲自交代。”岁昭看他一眼,起身,朝福泉招了招手,“福泉,你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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