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和自己的贴身大太监福泉嘀嘀咕咕,言成风目露怀疑,看向祝扶黎,“母后,安安与沈思危,是何关系?”
孟令曦与一旁的太皇太后也看了过来。
祝扶黎道:“他们两情相悦。”
言成风惊讶。
言听澜抬手,身后有人将一道明黄圣旨递了上来放入他手心。
他随意丢给言成风,“明日宣了。”
言成风打开,看完后目光留在婚期上,九月二十日。
还有将近一年的时间。
“给哀家看看。”太皇太后道。
言成风将圣旨递了过去,太皇太后细细看了,感叹一声,“哀家最小的孙女儿也到了婚嫁的时候了,既然澜儿你都写了旨意,那这孩子必是极好的。”
“将他叫过来让哀家也看看。”
“九月二十日?不错,春日有些匆忙,夏日过于炎热,冬日又太寒冷,秋日正正好。”
“只不过他是何官职?家中还有谁?”
岁昭回来,便听见祖母后边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地坐回她身旁,“祖母,我同你说。”
太皇太后听着拧眉又舒眉,最终拍拍她手,道:“安安高兴便好。”
不久,沈思危被带了过来,给在场之人都行了礼。
言成风目光有些不虞地瞟他两眼,太皇太后则是朝他招了手,“到哀家跟前来。”
“是。”
最终沈思危是一同在慈宁宫用了午膳,又同言成风说了政事才出宫。
岁昭送他出去,“你明日要何时来寻我?”
“巳时左右。”沈思危拢紧她的披风,“回去吧,路途奔波,好好休息。”
“你也是。”
看她的身影在转角消失,沈思危这才出宫。
第二日岁昭刚起,霜序和其他宫女伺候她洗漱,霜序道:“殿下,明静公主来了,在外殿坐着。”
回了宫中,霜序改口叫她殿下。
明静公主便是言如蓉,她比岁昭大四岁,三年前嫁给了平南侯世子。
岁昭点点头,出了外殿,问:“你怎么来找我了?”
她与这些堂兄堂姐的关系就比一般好上一些,与言如蓉的关系比其他人好上一些。
“皇叔皇婶回来了,我总得入宫问候,找你是顺带的,听闻皇叔给你指婚了。”言如蓉在外边还端着,在这里坐得随意。
作为一个小时候生母对自己不好便想着换个人当母妃的人,她心里边是没有多少规矩的。
四年前,除了言成风,其他的皇子皇女都改了口。
“嗯,顺带给你带了礼物。”
言如蓉见霜序端了个盒子过来,接过打量了起来,“只有我有还是大家都有?”
“我有那么多闲工夫给其他人带?你也是顺带。”
她嘴角勾起,拿了礼物就走了,“不打扰你用早膳了。”
岁昭用完早膳在殿中躺着看了会儿书,不久眼前被一道黑影笼罩。
她把书移开,“沈虑远,你来啦。”
“嗯。”
岁昭朝他伸手,“拉我起来。”
沈思危握住她的手,她却一个用力,将他拉倒。
沈思危半跪下来,单手撑在她身侧,伏在她身上。
“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她坏心眼地笑着。
他无奈地看着她,从她身上起来,坐到她身侧。
婚期是明年九月,以她这整日爱撩拨他的样子,有些难熬。
沈思危扶着她的肩让她坐起来,她却顺势滑进了他怀里,“靠一靠。”
他低头,抚了抚她的发丝。
岁昭在他怀里转过头,手抓上他衣襟,“你是不是接到圣旨了?”
“嗯。”
“婚期是明年九月,你作何感想?”
沈思危看着她张张合合的红唇,眸光微热,手指抬着她脸颊,低头有些重地亲了一下。
她抿了下唇,随后笑道:“感想是想亲我?”
他握住她的手,又亲了一下笑得眸中像是藏了星子的人。
岁昭主动亲了一下他的唇,“要不要留下来陪我用午膳?”
“明察司有些事,我坐一会儿便走。”
“好吧。”她在他怀中蹭了蹭,“抱你一会儿。”
年关将至,历任皇帝都爱举办什么宫宴,但从言听澜开始,懒得弄这些,觉得与其办宫宴,还不如拿了这些钱去改善些民生。
后来言成风继位,也继承了言听澜这种作风。
除夕夜,听着亲人间说说笑笑,又逗了逗侄子侄女,岁昭托着腮用筷子戳动火炉上的点心。
霜序凑到她耳边,道:“殿下,沈大人来了。”
岁昭闻言开心地披了披肩出去了。
雪夜飞花,他站在挂满红灯笼的连廊中,跃动的烛火在他脸上投下光影,让他看起来冷峻的眉眼在瞬间柔和了下来。
“沈虑远!”她扑入他怀中,“我都五日没见你了。”
沈思危稳稳将她抱入怀中,抚了抚她的发丝,低声解释道:“年前明察司按例暗访京官,有些忙,未能来见你。”
“我知道,你给我写了信。”她将手伸进他暖和的披风中,仰头看他,“进去见见他们?”
“好。”沈思危手指摸了摸她头上的小虎头。
明年是虎年。
进去行了礼,太皇太后给了他一个压岁荷包,沈思危稍愣,神色又柔和了些,“多谢太皇太后慈爱。”
随后,他又收到了祝扶黎递过来的与言听澜随手扔过来的压岁荷包,一一道谢。
岁昭拉着他坐到一角,将在火炉上烤着的八珍糕夹了下来,“吃吗?”
沈思危点点头,随后八珍糕就被递到了唇边。
他对上了她亮晶晶的眸子,也便就着她的手吃了。
待到了爆竹声响起,岁昭拉了拉他的手,“沈思危,新岁欢喜。”
沈思危眉眼柔和,“安安,新岁欢喜。”
“我们去寻爹爹娘亲他们拜年,再讨个红封。”她弯着眉眼拉着沈思危挨个拜了年,又受了小侄子小侄女的拜贺。
沈思危此刻才明白,皇室也是有温情的。
拜了年,大家都各自回殿中了,沈思危陪着岁昭走向她的骄阳宫。
临别,她亲了下他唇角,“沈虑远,回见。”
沈思危拉起她的手,将一枚玉佩放到她手心,“自己雕的,新年礼。”
岁昭低头打量了一会儿,上面雕的是“岁岁平安”四个字,桂花雕得栩栩如生,字也刚毅潇洒。
宫人早已识趣地退下了。
她抬头,又亲了他一下,“没有给你准备礼物,那就再亲一下当还礼吧。”
“我自己讨。”沈思危俯身,扣住她的脑袋,吻上她的唇,探寻吻咬。
不同于简单贴吻的感觉传来,她一时愣住忘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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