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久了眼睛有些累,祝扶黎将书合上,闭了闭眼,动了动身子。
言听澜微微睁眼,模糊着将她抱进怀里,拉开被子盖住她,亲了亲她的唇后又安心地闭眼。
被他抱着躺下,祝扶黎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他有些好看。
看了一会儿,祝扶黎闭上眼睛 ,不久后呼吸平缓。
言听澜醒来后低眸看着怀中靠着自己胸膛的人,嘴角勾起,亲了亲她。
睡梦中感觉脸上有东西在动,祝扶黎伸手去推开,却没想到一巴掌拍到了言听澜脸上。
“啪”的一声清脆响起。
祝扶黎惊醒,言听澜微微一怔。
她看着他的眸子,抿起唇,心里有些没底。
言听澜看着她忐忑的模样有些心疼,抓着她的手捏了捏,温柔笑道:“没事,作为补偿,阿黎给我亲亲好不好?”
出于心虚,祝扶黎点点头。
他托住她的颈,吻上她的唇,辗转深入,待她有些迷乱之后略带急切地长驱直入,与她唇齿相缠,呼吸灼热滚烫。
她的轻哼声被吞没,只余空气中某些暧昧的声音。
待她喘不过气来了,他微微离开她的唇,在她唇角含吻,随后吻上她的耳后,轻轻舔舐,她身子一颤,伸手去推他。
大掌轻轻松松抓住了她的柔荑,扣在柔软的被子上。
她微微睁眼,眸光水润,无意间瞥见他眸中如火的欲念和叫嚣的渴望,心尖狠狠一颤。
被他揽抱着,祝扶黎有些慌,动了动身子。
她腰间的系带无意间被蹭开。
言听澜闷哼一声,扣着她的腰往上提了提,与她四目相对。
他的气息灼热不已,祝扶黎僵直身子。
“阿黎……”他眼眶微红,摩挲着她的脸颊,忍得发疼。
祝扶黎被他炙热的目光注视着,心底有些发慌。
言听澜深吸一口气,重新吻上她的唇,颇有些凶狠地攻城略池,但也记着不能伤到她。
手掌中按着的软腰肌肤细腻,他将碍事的衣服挑开,抚上她的脊背。
祝扶黎按在他胸口的手指忍不住揪紧他的衣领,在他来势汹汹的亲吻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将他的领口扯开了,柔荑没有阻隔地按上他健壮的胸膛。
与她的柔软相触,他按着她的腰的手不自觉用上了力气,她被紧紧扣在他怀里。
言听澜从她唇上离开,沉沉喘息,贴着她的脸颊靠在她颈侧,几近狼狈。
他拍了拍她的背,将她侧抱在怀,“阿黎乖,过会儿就好。”
肌肤相贴,祝扶黎忍着羞怯平复呼吸,他的胸膛心跳激烈不已,喷洒在她耳后的呼吸灼热滚烫,耳旁是他低沉的喘息,她麻了大半边身子,沉默着不说话。
他说的过会儿就好,就是抱着她躺了大半个时辰,祝扶黎觉得触碰到的那块地方热得不行。
早知道就忍着些,那就不会不小心给了他一巴掌了。
他难熬,她也难熬。
言听澜缓了过来,将她抱坐起来,又忍不住去亲她。
她用手捂住嘴,眸光略带不满,他亲上了她的手背,转而去亲她额头。
没有了亲吻的沉溺感,肌肤相贴摩擦的感觉让她蜷了蜷手指,脸颊上染了旖旎霞色。
他呼吸略急,低眸,眸色幽暗一片,克制着去给她系上寝衣的系带。
也给自己整理好衣服后,他抱了抱她的腰,“阿黎,我真怕自己某天会忍不住。”
若是之前他肯离开自己去冷静或许还不会那么难受,但他就是想抱着她。
祝扶黎没吭声,将微乱的心跳压下。
“阿黎。”他亲了亲她的唇。
“嗯。”
“明日去御书房找我好不好?想要阿黎陪着。”
“不。”她不想出门,一出去又会有妃子在外面逛。
今日答应出去是因为在屋内他总用那种热切的目光看着自己,她有些受不住。没想到就算是出去,他该看的还是看,想亲了还是亲。
既然这样,出去和不出去没什么区别,那她还是不出去了。
“阿黎。”他又按着她的腰亲了上去。
祝扶黎看着他,在他再次亲上来前出声,“好。”
“阿黎最好了。”他又亲了上来,轻咬她的唇瓣。
祝扶黎:……
亲亲怪。
言听澜高兴了,拿过一旁的外袍帮她穿上。
“我自己来。”
“我来,阿黎嫌弃我笨手笨脚吗?”他抬眸看她。
祝扶黎不说话了。
“晚膳前阿黎想做什么?”
“弹琴。”
“我陪你。”
祝扶黎想从他怀里出来,被他按住身子,“阿黎要去哪儿?”
“让司书取琴。”
他亲了亲她的脸颊,“我去叫。”
祝扶黎摸了摸脸,他真的好爱亲她,这还没到晚上呢,就不知道亲了她多少次了。
他回来后重新抱着她的腰。
司书身后跟着两个抬琴的小太监,将琴放好后就出去了。
言听澜牵着她坐到琴前,“要弹什么?”
“破阵曲。”
他坐在她旁边,眸光专注,眸中都是她。
她指尖轻盈却不失力量感,琴音倾泻出恢宏大气,听者如闻黄沙滚滚,如见铁马冰河,高台擂鼓,马蹄声嘶,壮士断腕,将军埋骨。
喧扬之后是低沉暗谷,最终天光乍泄,黎明破晓。
这首破阵曲,相传是她的姑母所作。
一曲毕,祝扶黎指尖按在琴弦上,低眸不语。
言听澜去握她的手,眸光染上心疼,“阿黎想家人了吗?”
上一世,她至少有个疼爱她的外祖父,这一世,她真的是孤身一人了。
“想又如何,我从未见过他们。”
言听澜沉默着将她抱进怀里,“我永远陪着阿黎。”
祝扶黎抬眸看他。
希望你真的能说到做到,希望你也真的不要骗我。
“阿黎晚膳想吃什么?”
“随意。”
“乌鸡汤喝不喝?”
“嗯。”
“金莲花翅?”
“嗯。”
言听澜一连说了几道菜,她都应了。
祝扶黎微微诧异,他说的都是自己喜欢的。
言听澜亲了亲她的唇,“我去御膳房叫他们给你做。”
说完,他站起身离开。
祝扶黎目光从他背影上收回来,指尖随意地拨了拨琴弦,无序的琴音在房中响起。
言听澜出了长乐宫,身后跟着张元禄。
他看向张元禄,一连说了好几道菜名,“去叫御膳房做。”
张元禄被他说的好几道菜名砸得头昏脑胀,“是。”
幸好自己记性好,不然还真记不住。
张元禄走后,言听澜出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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