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打工者爱情 > 第3章 如一粒红草莓
    菜是好菜,酒是好酒。

    菜不可多吃,酒不可多喝。

    菜吃多了容易撑,酒喝多了容易醉。

    无论吃多美味的食物,过阵子一样会饿,无论喝多好的酒,过阵子一定会醒。

    所以无论吃什么,喝什么,适量便可。

    这道理很多人懂,很多人也都明白,可就是很多人都做不到。

    显然袁褔根,方圆也懂,也都做不到。

    方圆酒量很好,比很多男人都好。

    所以她喝了很多,很多;多的她自己都不知道喝了多少。

    袁褔根酒量一般,很一般,所以他喝的不多。

    酒量好的,喝多了也容易醉,酒量一般的,喝的不多也可能醉。

    无论喝的多醉,吃饭喝酒,都一样要买单。

    买完单,无论你要去干什么?餐厅的人都不会管你。

    袁福根买完单,叫来服务员说:“麻烦帮我把她扶到楼上的酒店。”

    餐厅服务人员肯定是不愿意的,不愿意只能花钱:“帮扶到酒店,每人300元。”

    然后就有两个餐厅女服务员扶着方圆到酒店房间。

    刚一进门,方圆便吐了起来。

    袁福根只能留下来照顾方圆。

    认识方圆的时候,她还是一名收银员。袁福根那时候是名外送员。但袁褔根从外送员到店长只用了七天,从店长到区域经理只用了两个多月,到运营经理也不过半年。

    袁褔根是个工作狂,他的心里只有工作。

    曾经公司有位女同事把自己姐姐介绍给袁褔根,结果人家在前门等,他从后门溜了。

    送花的,约看逛街电影的,他都没兴趣。

    方圆意识到自己喜欢袁褔根是因为最好的同事婚礼。

    当时她和袁褔根一起参加这位同事的婚礼,其间朋友的母亲提醒方圆袁褔根其实和她很般配,她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竞然爱上了袁褔根。

    她就像吸毒般,一发不可收拾。

    袁褔根一边拍打着方圆的背,一边擦拭她嘴角的呕吐物。

    方圆眼中有泪,说:“我没事,你先回去吧!”

    袁褔根说:“你真没事。”

    方圆说:“没事,我睡会就好了。”

    袁褔根擦拭干净方圆嘴角的口水,把她扶躺回床中央。从洗手间取了块毛巾,打湿敷在方圆额头上。

    方圆说:“你们结婚了。”

    袁褔根说:“没有,分手了。”

    方圆挣扎想从床上爬起来,说:“为什么?”

    袁褔根苦笑,说:“我没那福气。”

    方圆大声吼:“袁褔根,是她不配。”

    袁褔根说:“你喝多了。”

    方圆说:“我没有,我比什么时候都清醒。”

    ——喝醉酒的人,通常都说自己没有醉。

    袁褔根说:“你没醉,我醉了,行吧!”

    方圆说:“这还差不多…”话没说完,又干呕起来。

    袁褔根俯身抱方圆,想要把方圆挪到床沿,不让她吐床上。

    只是袁褔根没有抱动方圆,身体反而压在了方圆身上。

    袁褔根也喝了酒,而且喝了不少。

    方圆将袁褔根抱住,脸贴着脸,在他边耳吐气如兰,说:“别动,让我抱会。”

    袁褔根挣扎着想爬起来,可一点劲儿都使不上。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呕吐物的异味,袁褔根身下方圆胸口起伏,呼吸急促。

    袁褔根一翻身,从方圆身上下来,说:“你睡会,我还有个会。”

    方圆一把将袁褔根抱住,说:“别走。”她的语气近乎哀求。眼角有泪滑落。

    袁褔根僵住,说:“好。”

    方圆说:“这些年,我一直认为你过的很好?”

    袁褔根想了想,说:“无所谓好不好,只能说还活着。”

    方圆说:“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袁褔根深呼吸,然后说:“她家里人不同意,无论我做什么,都不同意。”

    方圆方圆说:“为什么?”

    袁褔根坦白说:“她没有生育能力,她家里人怕我始乱终弃。”

    方圆沉默。

    袁褔根不语。

    空气里的异味越来越浓。

    也不知过了多久,方圆忽一用力,将袁褔根压在身下,俯身吻向袁福根。

    她知道,袁褔根需要主动,她知道,自己能生育,她还知道,这是一次机会。

    她决定把握住这次机会。

    ——女人,岂非原本就容易幻想。

    袁褔根没有动,没有一个地方动。

    他嘴没动,手没动,其他地方也没动。

    ——男人和女人不同,女人不动很多时候是默许,男人不动很多时候是拒绝。

    方圆说:“为什么?”

    袁褔根还是没有动。

    方圆从袁褔根身上下来,说:“我就真的那么不受你待见。”

    袁褔根说:“我有女朋友了。”

    方圆大笑,她笑的有些疯狂,有些心酸,又有些悲凉。说:“我那不好?”

    袁褔根说:“你很好,很优秀,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我不是不心动,我心动,可我心里有人了。”

    方圆冷冷的看着袁褔根:“我不在乎,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哪怕见不得光,我也无所谓。”

    袁褔根说:“你值的被珍惜,被宠爱。”

    方圆说:“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袁褔根静听。

    方圆坐直了身子,怔怔地看着袁褔根,说:“我家里给我找了一个,结婚前一天我跑了,几百人的婚宴,弄成了个笑话。”

    袁褔根怔住。

    方圆接着说:“这么多年,我就像一只老鼠,所有人都讨厌。可我有什么办法呢?我就是不甘心。我就是想和自己心爱的人生活。这有什么错?”

    袁褔根说:“对不起。”

    方圆说:“也许,我们真的是有缘无分?总是在你恋爱的时候,我们才遇见,为什么不能早一点呢?那样,结果也许就不一样呢?”

    袁褔根说:“也许吧!”

    方圆说:“你们结婚了。”

    袁褔根说:“还没有。”

    方圆擦干泪水,说:“有机会,可以介绍我们认识,我真想看看她究竟有什么魅力。能让我的男神酒后都坐怀不乱。”

    袁褔根说:“好的。”

    方圆把衬衣扣子扣好,说:“你手上的项目,事实上很鸡肋。”

    袁褔根说:“我知道。”

    方圆说:“明天送1000个过来试销一下。”

    袁褔根说:“好。”

    方圆起身去洗澡。

    袁褔根说:“你没醉!”

    方圆笑笑,说:“没有女人是真醉,不过是借酒要达到某种目的而已?”

    ——喝醉,岂非是最好的掩饰。

    袁褔根说:“我走了。”

    方圆说:“等我洗完澡,送你回去。”

    袁褔根苦笑。

    洗手间的门没有关,方圆脱衣服,袁褔根是能看的清清楚楚的。

    所以袁褔根没有等方圆。

    方圆笑笑,喃喃说:“多少人想看,还没的看呢?你倒好,给你看…”

    袁褔根走岀酒店,夕阳西下,已是黄昏。

    袁褔根看了看手机,才发现居然没电。

    不知为何,他突然有些紧张,有些急躁,又有些焦虑。

    “我这是怎么了”袁褔根在心里说:“怎么会如此心神不宁。”

    他随手拦了辆的士,报了宿舍地址,又说:“师傅,能给手机充会电吗?”

    的士师傅把充电线递给袁褔根,说:“可以。”

    袁褔根充上电,开机,点亮手机屏幕,给王雪莲拨去电话:“老板,在哪呢?”

    王雪莲体贴说:“你忙完了。”

    袁褔根内心紧张:“我在回来的路上,刚刚手机没电了。”

    王雪莲的话是很温柔,说:“没事,我下班去买了些菜,正洗着呢?你回来正好开饭。”

    袁褔根说:“好。”

    挂断电话,袁褔根内心仍有些不安。

    究竟是什么事呢?

    还不等他弄明白,电话铃声响起,低头一看,是申旭斌打来的:“申总,你好。”

    申旭斌说:“在那呢?”

    袁褔根说:“回宿舍的路上。”

    申旭斌说:“今天下午的事情谈的怎么样。”

    袁褔根说:“方总让明天送1000个过去试销。”

    申旭斌说:“我在马场吃饭,你过来一起。”

    袁褔根说:“我吃过了。”

    申旭斌说:“吃过了过来聊天。”

    袁褔根说:“我…好。”

    袁褔根挂断电话,马上给王雪莲拨了过去:“老板,申总让我陪他吃饭。”

    王雪莲沉默了几秒,说:“那你去呀!”

    袁褔根说:“对不起。”

    王雪莲忍住泪,说“没事。”

    王雪莲不会做饭,她甚至连菜都不会买,不会洗。

    她是个读书人,笔比刀会使。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她今天一下班就去菜市场买了菜,做起了火锅。

    ——这也许是她唯一不会做坏的晚餐。

    她满心欢喜,她满怀期待。

    她甚至还帮袁褔根洗了衣服,手洗那种。

    她试图从读书人的角色,转换为贤妻良母。

    她真的很想过好这一生。

    ——只是谁又不想过好这一生?

    ——只是有多少人又能过好了这一生!

    ——只是谁又不是过好了这一生。

    只是她也知道,袁褔根这样的人,注定一生都需要自己呵护,迁就,理解。

    ——这世上,那对夫妻又不是这样才能走完一生。

    王雪莲怔怔地看着满桌的菜,眼睛有些湿润。

    她拿起筷子,夹了块鸡肉,在碗里蘸了点料汁,送入口中。

    只吃了一口,便放下筷子,关了火。

    无论多么美味的食物,此时也都失去了它原有的味道 。

    她环顾四周。

    一瓶红酒映入眼帘。

    她拿起酒,打开,给自己倒上满满的一杯,接着喝了一大口。

    自嘲地笑笑,一饮而尽。

    酒顺着喉咙流入食道,扩散至末梢神经。

    她又倒满一杯。

    她酒量很好,至少她自己这么认为。

    她是个极其自律的人。

    她几乎做好了所有事。

    读书的时候,她是最耀眼的星星,参加工作后,她没有出过一次错,在公司一干就是3年多。

    尽管收入很底,生活很拮据。她还是活成了别人羡慕的样子。

    她一直按照自己的方式,活成他人羡慕的样子。

    她买奢侈品,穿名牌,用最好的护肤品。

    她健身,旅游…

    唯一的遗憾,就是计划走完一生的人没能走完一生。

    ——因为对方家人要找的是公务员,而她不是。

    她明明考上了,可就是没有单位愿意接纳她。

    她第一次感到无力与无助。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明白了一个道理。

    ——权和钱真的很重要。

    她很快结束了那段无果的感情。

    这是她迄今唯一的痛。

    只是她不知道,人生远比她想象的复杂。

    命运的齿轮一旦转动,就再也由不的自己。

    窗外有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

    她长长吐出一口闷气,又喝了一杯。

    她有点晕,晃了晃头,在床上躺下。

    床很干净,很暖,很柔软。

    她闭上眼睛,却睡不着。

    她忽然觉得,袁褔根并不可控。

    这个男人,远比他想象的优秀。

    他可能其貌不扬,他骨子里那股傲气,一往无前的气魄,很少有人能及。

    她隐隐约约能感觉到,这个男人,极有可能会改变她一生。

    只是,她该如何抓住,如何把握。

    她陷入沉思。

    申旭斌所在的是一家鱼馆。

    一种据说是野生的鱼,用大锅炖着吃。

    和申旭斌一起的,还有于鹏飞,赵宏军和技术部的负责人陈总。

    赵宏军是申旭斌的表弟,一名油腻的中年大叔。

    袁褔根和众人打着招呼,在申旭斌右边坐下。

    申旭斌给袁褔根碗里夹鱼,说:“来,吃鱼。”

    袁褔根没有客气,大口吃了起来。

    申旭斌一指陈总,说:“技术部总监陈总。我们的产品,就是由他研发的。”

    陈总说:“之前在公司有见过。”

    袁褔根一边吃,一边说:“是的,我们就产品讨论过两轮。”

    申旭斌说:“今天下午方总那边谈的怎么样。”

    袁褔根说:“她说先送1000个过去。”

    申旭斌说:“卖给她多少钱一个”

    袁褔根说:“98元”

    申旭斌说:“她卖多少钱?”

    袁褔根说:“298元。”

    申旭斌给袁褔根夹菜,说:“这个售价会不会高了。”

    袁褔根说:“我们在天猫店,也要卖这个价。”

    申旭斌说:“有人买吗?”

    袁褔根:“我们不卖这个价,根本卖不出去。”

    申旭斌说:“你说。”

    袁褔根组织了下语言,说:“我们要强调的是这个产品的功能和质量,技术积累了好几年,投入了几千万,这个定价是分摊了技术研发费用的;天猫店其实是定价作用,让所有人知道,这个产品,在那买都是这个价。”

    申旭斌点头。

    袁褔根接着说:“我们真正的顾客,其实是经销商,代理商。同时我们要控价,所有的人,都必须卖298元。不卖298元就不合作。”

    申旭斌说:“好。”

    批发价98元对申旭斌来说吸引力很大,因为这个产品的成本还不到7元。

    今天袁褔根卖岀1000个,意味着利润有9万元

    袁褔根说:“这款产品能不能成功,关键还在于是否真实有效。”

    陈总说:“产品是经过严格测试的。”

    袁褔根说:“个人建议多拿一些权威资质和认证。”

    申旭斌转头对赵宏军说:“宏军,你接下来全力配合小袁,小袁要办什么证,你就去办什么证。”

    赵宏军说:“好,袁总怎么说,我就怎么干呗。”

    袁褔根点头:“谢谢,一起努力。”

    申旭斌见大家吃差不多,起身说:“走吧!宏军,你送下小袁。”

    袁褔根摇手,说:“不用了,就几步路,我骑单车可以了。”

    赵宏军是位职场老手,尽管只有3公里,他还是把袁褔根送到了楼下。

    砰砰砰,有人敲门,王雪莲起身,说:“来了。”

    袁褔根推门进来,王雪莲一把将他抱住:“老公…”话没说完,鼻腔传来一缕淡淡的幽香。

    直觉告诉我她,这是女人的味道。

    王雪莲身体僵硬,脸上笑容瞬间消失。

    袁褔根抱紧王雪莲,说:“老板,我爱你。”

    王雪莲双手垂落。

    袁褔根说:“中午见的客户,是我前同事,她喝多了,我让两名服务员送她去酒店,离开的时候,她呕吐的厉害,我一时没忍住,就去扶了她一下…”

    王雪莲没有说话。

    袁褔根把下午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就连他自己也吃惊,为什么这种事要和王雪莲说。

    王雪莲不信。

    显然没有人会信。

    袁褔根说:“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勇敢面对,我们之间,不应该有隐瞒,因为我们还有一生要走。”

    王雪莲笑了,她推开袁福根,说“先洗澡。”

    袁褔根说:“你帮我洗。”

    王雪莲同意。

    袁褔根脱光衣物,拉着王雪莲就进了洗澡间。

    袁褔根打开花洒。将身子打湿,王雪莲给袁褔根涂抹洗发水,沐浴露。

    袁褔根手中花洒一偏,水洒了王雪莲一身,王雪莲只好一起洗。

    一个小时后,王雪莲打开电磁炉,将火锅加热,说:“老公,尝尝看。”说着夹起一个丸子送到袁褔根嘴边。

    袁褔根张口吃了起来:“嗯,好吃。”

    王雪莲举杯,说:“cheers”两杯相交,发岀一阵悦耳的声音。

    袁褔根看着王雪莲红扑扑的脸蛋,忍不住亲了一口,说:“你这个妖精,我这辈子算是栽在你手里了。”

    王雪莲一脸嫌弃。擦了擦脸,说:“我一张俏脸,给你弄的满脸是油。”

    袁褔根笑笑。

    王雪莲说:“今天中午我和佰仟的人一起午餐。”

    袁褔根说:“木桶饭吗?”

    王雪莲说:“是的。”

    “觉得味道怎么样”袁褔根说:“吃的惯吗?”

    王雪莲说:“可以。”

    袁褔根举杯,说:“你有空去看看房子。”

    王雪莲说:“为什么?”

    袁褔根说:“住这里太委屈你了。”

    王雪莲说:“不委屈。”

    袁褔根说:“你可以享受更好的生活。”

    王雪莲说:“这里刚租,押金没法退。”

    袁褔根说:“那到期立马搬。”

    王雪莲说:“好。”

    停了停,王雪莲说:“其实住哪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住。”

    袁褔根感动的想哭。

    他一把将王雪莲抱在怀里,说:“得妻若此,夫复何求。”

    热恋的时候,空气都是甜的。

    王雪莲说:“你会不会打卜克。”

    袁褔根板着脸说:“不刚打完吗?”

    王雪莲脸一红,轻轻一拍了一下袁褔根的手,说:“我说的是斗地主。”

    袁褔根一脸茫然,说:“我说的就是斗地主?”

    王雪莲一脸嫌弃,说:“你…正经点。”

    袁褔根说:“当然会,小时候我是村里的赌神。”

    王雪莲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袁褔根,说“那你怎么不见你靠赌为生。”

    袁褔根无语。

    王雪莲见袁褔根吃瘪,很是得意。

    ——这个男人,好像什么都会,而且什么都很厉害的样子。

    袁褔根说:“你拿牌来,我们玩几把。”

    王雪莲说:“好。”

    王雪莲还真拿岀一幅崭新的扑克牌,还没有开封的那种。

    袁褔根奇怪说:“你居然真的有牌。”

    王雪莲把牌递给袁褔根,说:“我下午买菜的时候顺便买的。”

    袁褔根撕掉封口,取岀牌坯。说:“玩什么,怎么玩。”

    王雪莲说:“斗地主。”

    袁褔根说:“可以。”

    王雪莲说:“一局10元。”

    袁褔根熟练的洗牌,他已经很久不碰这东西了。

    读书那会,他靠这个过日子。

    ——学费、生活费都是打牌赢的。

    最牛逼的时候,村里老头老太太见到他就会收台不玩了。

    袁褔根说:“一局100元,你赢了,我给你100元,输了亲我一下。”

    王雪莲说:“我亲一下就值100元吗?不要。”

    袁褔根说:“500元。”

    王雪莲摇头。

    袁褔根说:“1000元。”

    王雪莲同意。

    袁褔根把牌递到王雪跟前,说:“切牌。”

    王雪莲随手切牌,说:“你不会耍赖吧!”

    袁褔根一边发牌一边说:“不至于。”

    王雪莲开心的像个孩子,喃喃说:“我也不赢多,一局就行。”

    袁褔根苦笑。

    ——大意了。

    第一把袁褔根赢了。

    王雪莲有点不服气,要来第2把。

    王雪莲一连输了5把。

    袁褔根又赢了4把。

    袁褔根说:“还玩吗?”

    王雪莲说:“最后1把。”

    停了停,又说:“这次我洗牌。”

    袁褔根把牌递给王雪莲,说:“你要早这么做,说不定还真能赢1把。”

    王雪莲后悔。

    袁褔根切牌。

    王雪莲还是输了。

    袁褔根邪魅一笑,说:“来,兑现。”

    王雪莲把牌一扔,转身跑到了床上,盖好被子,说:“明天再说。”

    屋子小有屋子小的好处,玩闹嬉戏的时候,逃无可逃,躲无可躲。

    袁褔根追到床上,说:“不许耍赖。”

    王雪莲说:“我不会耍赖,明天一定兑现。”

    袁褔根抱着王雪莲,说:“今天先亲一下。”

    王雪莲看着袁褔根,坏坏一笑,说:“好。”

    王雪莲嘟起嘴,在袁褔根脖子上深深吸了一口。

    袁褔根脖子上立马岀现一个红红的印迹。

    这印迹,如一粒红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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