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见魏凌应允了,心下欢喜,便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魏梦晓却蹙起了眉头,显得有些犹豫不决。她轻声细语地说:“可是,我今天才刚刚来到这里……”
玄青立刻明白了她的心思,停下手中的筷子,目光转向柳繁奕,试探性地问:“柳繁奕,你这几天可有什么安排?不如你跟我们一起,去一趟会玉台吧?”
柳繁奕正慢悠悠地喝着酒,听到她这么问,只是微微抬眸看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答:“不去,我懒得跑那么远。”
魏梦晓闻言,连忙娇声娇气地劝说:“繁奕哥哥,你不是很喜欢大海吗?你就去玩两天吧!到时候我可以给你捉小海龟哦!”她想了想,又补充道:“而且,你不是还喜欢吃螃蟹吗?我会为你准备最大的,保证让你吃得心满意足!”
柳繁奕却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漫不经心的样子,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杯中的酒液也跟着晃荡起来,他语气慵懒地说:“不想去。”
魏梦晓听到这话,心中有些失落,不自觉地低下头,微微撅起嘴巴,神情显得有些沮丧。
魏凌看着自己的妹妹,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不是想玄青吗?为何非要拉着柳繁奕一起去呢?”
魏梦晓抬起头,眨了眨眼睛,撅着嘴说:“人多不是更有趣吗?”接着,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再次转向柳繁奕,充满期待地问:“繁奕哥哥,后天南荣岛主要来会玉台下聘礼,你不想见见他老人家吗?”
魏凌闻言,心中一惊,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急切地说:“梦晓,你这是在做什么?上次的事情闹得还不够大吗?你难道想将姐姐的婚事搅黄吗?”
柳繁奕则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轻描淡写地说:“好吧,我随你们一同前往。”
魏梦晓听到柳繁奕的回应,脸上顿时绽放出灿烂的笑,她开心地对魏凌说道:“哥哥,你就放心吧,繁奕哥哥自有分寸,他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啦。”
魏凌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而严肃地对柳繁奕说:“你去就去吧,但别再像上次那样胡闹了,否则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柳繁奕嘴角微微一撇,似乎对魏凌的警告不以为然,随即又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继续喝他的酒去了。
玄青见魏凌一脸担忧的样子,便宽慰道:“魏凌,你不必如此担心!我会好好看住柳繁奕的!”
柳繁奕听后,瞧了一眼玄青,不服气地反问:“你凭什么管我?”
玄青转头直视他,眉梢轻挑:“凭我有能力对你施加禁锢术。”
柳繁奕轻哼一声:“你口气还真是不小啊!”
玄青并未在意他的话,而是将目光转向了魏凌,眸中闪烁着好奇的光:“那明炎门的传承之源又是什么呢?”
魏凌撇了撇嘴,略带戏谑地反问:“怎么,你这是又打上明炎门的主意了吗?”
玄青轻笑一声,脸上浮现出毫不掩饰的狡黠神情:“你和王嫣然能够重归于好,也有我的一份功劳吧?难道你们不应该好好感谢我一番吗?”
魏凌无言以对,只得无奈地解释起来:“明炎门的传承之源,自然是圣火,圣火之力能够召唤出炙炎兽,不过唯有蓝氏血脉的后裔才能真正掌控圣火。”
玄青听后,若有所思地问:“那么,通过缔结血誓,是否也能够掌控圣火呢?”
魏凌点了点头:“可以倒是可以,但嫣然恐怕未必愿意与你缔结血誓。”
玄青皱起了眉头,心中暗自思忖,确实如此,若想说服她,绝非易事。她沉默了片刻,又开口问道:“那么灵峰山呢?灵峰山的传承之源又是什么呢?”
魏凌答道:“灵峰山的传承之源蕴含着原石之力,若能够掌控这种力量,便能拥有移山填海的神力。”
玄青眸光一亮,兴奋地说:“那我去找巨辰逸结拜,石系术法总不可能有浸浴之礼吧?”
魏凌听后,略带惊讶地反问:“你和巨辰逸关系很亲近吗?他怎么会愿意和你结拜呢?”
玄青眉梢轻扬,略有些得意地说:“他曾经亲口说过,我是他的救命恩人!现在该是他报答我的时候了!”
柳繁奕突然慢悠悠地插话:“即便他真的将你视作救命恩人,也不代表他会同意和你结拜。难道你忘了上次在西风石夷山,你将他困在了阵法之中的事了吗?说不定他还对你心怀怨恨呢。”
玄青却满不在乎地笑了笑:“那件事我已经向他道歉了啊!巨辰逸并非心胸狭隘之人,而且我觉得他对我还是挺有好感的,应该不会拒绝的!”
柳繁奕听得一愣,有些惊讶地问:“你何时变得这般自信了?”
玄青解释道:“我并非自信,而是我亲耳所闻。你还记得宁茹成亲那天吗?那天晚上,我躲在树上,无意中听到宁少宽在庭院里和别人闲聊时出言诋毁我。当时巨辰逸也在场,他一直在替我说话,而且说得有理有据,将那宁少宽说得哑口无言。我觉得他应当是挺欣赏我的为人的,而我呢,也很欣赏他的人品,所以我去找他结拜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柳繁生听完玄青的话,眉头微蹙,疑惑地问:“你为何要躲在树上?又为何要用阵法困住巨辰逸?”
玄青有些无奈地解释道:“婚礼那天人太多了,总有人不停地来找我聊天,我实在是太累了,只好躲在树上图个清净。”
柳繁生继续追问:“那你又为何要将巨辰逸困在阵中?”
玄青微微一愣,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她低下头,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来,语气平静地说:“那时我和他还不太熟悉,所以有些小误会,不过都是小事啦!”话音刚落,她便端起饭碗,开始吃起饭来。可没吃上几口,她就又停下了筷子,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向了柳繁生,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魏凌:“那扶云城呢?扶云城的传承之源又是什么?”
魏凌听到这个问题,愣了一下,随即悄悄瞄了柳繁生一眼,犹豫了好一阵子,这才慢慢说道:“扶云城的传承之源就是疾风之力啊,你不是已经能够运用它了吗?否则,你怎能施展疾风术与扶云术?”
玄青怔了一怔,一脸疑惑地问:“可是我并未与王安之缔结过血誓啊!”
魏凌解释道:“疾风之力无需缔结血誓,如同澜冰堡的寒冰之力一样,只需宗主赐予即可。澜冰堡是寒刃,而扶云城则是风心。”
玄青听后,微微低下头,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她开始在脑海中仔细地回忆起王安之传授给她疾风之力的那一刻。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如此重要的传承之力,王安之竟然如此随意地赠予了她,甚至连提都未曾提过。
柳繁生默默地注视着玄青,她低垂着头,眸中波光颤动,似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忍不住轻声询问:“你在想什么?”
玄青的思绪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打断,她缓缓抬起头,望了他一眼,轻声回答:“没什么……”说完,她便继续安静地吃饭。
柳繁生眼眸微垂,未再继续追问。他看着手中的酒杯,似乎若有所思,随后仰头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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