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一架军用直升机直接停在了南市某地。
“首长好。”等候在机场的人对下来的男人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年轻的男人点点头,但并不多言。
在场众人,无比屏息。
这位……一向以冷面严肃出名。
“首长,您看您接下来是去……”这么凌晨时分赶过来,不可能是过来睡觉的。
“去南市长泊区分局。”男人下令。
他不说什么事,旁人也不敢问。
一长串的车,很快就鱼贯驶出x区,在夜色的掩盖之下,朝着南市长泊区分局而去。
男人神情肃穆地看着车窗外,时不时以询问的目光看向身边的人。
“首长,那边十二点之后,就断了联系。”
男人闻言,脸色就更冷了几分。
“再快一点。”他亲自下令。
两年多了。
那个人已经消失两年多了。
只有他才知道,这次的信息来源多么的珍贵。
乌泱泱的一大群车,驶入了长泊区分局。
分局的领导已经被惊动,大半夜的也赶了过来。
“首长您好。”他临时得知了来者是谁。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竟然惊动了军方的人,而且是级别这么高的长官。
“首长,信号最后一次发出,就是在这里。”一旁的人拿着一个雷达。
“我们这里……”分局领导什么话也不敢乱说,“我马上让人把昨天处理的所有案件调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他并不知道,但他知道基本该如何配合。
“先封锁现场。”年轻的男人冷脸道,然后对身边人点点头,“反追吧。”
“是!”
身边人按下了一个按钮。
很快,空气中,似乎传来了什么细微的响声,像有人在轻轻吹动哨子。
拿着雷达的男人立刻随着声音往里面走去。
年轻男人也跟了上去。
一大群人也不敢松懈,急忙紧随。
来到一间办公室里,有一位年轻的警官,手里正拿着一只手表。
表里面发出长短不一有节律的哨音……警官似乎在研究怎么把它给关掉。
雷达男重新按了按钮。
手表安静了。
但他立即上前,厉声问:“这个东西,你从哪里来的?”
“啊?”突然闯入这么多人,年轻人已经够懵了。
“小王啊,问你话呢,这个表哪里来的?”
“这个……”看到领导,小王连忙站了起来,“这是今晚上收押的一个小姑娘的。”
赵队让路浅把表取下来,和她手机那些物件放一块儿,因为其实不合规矩,现在又在深夜。
所以小王直接拿到办公室里来了。
准备明早上再补办手续。
没想到……这东西突然叫起来也就算了,还招了这么一大群人呢。
小王也不傻,一眼就看出来人不简单。
废话,没看到领导都显得十分谦卑吗?
“那小姑娘在哪儿?”年轻的男人站了出来,面色可见的焦急。
“就在审讯室……”小王刚出口,就意识到了什么,“啊……她不会真的犯了什么大事吧?”
“带路!”年轻男人喝道。
“哦……”小王正要挪动。
领导比他还急:“首长让你带路!”
首、首长……
这两个字把这群人的身份表露无疑。
小王几乎是跌跌撞撞往审讯室跑。
扑开门,眼前的景象当即让他震住了。
赵队此刻被倒挂在天花板上,嘴里还塞了一团布,见到他们就唔唔直叫。
而在他后面,路浅坐在桌上,悠然地翘着二郎腿。
“这么晚……”她一个奚笑刚刚露出来,就停在了脸上。
一个陌生但又有点眼熟的男人,径直走了出来,也是无比震惊地看着她:“小……小浅?”
路浅的二郎腿放了下来,指着对方:“你是那个、那个路、路什么……等等,你不就是个当兵的?”
“要叫首长。”小王其实对路浅没什么坏感观,好心提醒了一句,“首长,手表就是这个小姑娘的。”
路浩滕看了看手里的表,又抬头看了看依然坐在桌上的女孩子。
一时间心情……十分非常极其复杂。
路浅也看到他手中的表,顿时了然。
待到路浩滕走到她面前时,轻轻问:“你是迅鹞?”
路浩滕……确认了。
除了那个人,没人知道他这个代号。
他正要和路浅说什么。
“首长千万小心,这女的是个手段极其凶恶的刑事罪犯!”赵队被放了下来,气急败坏大喊。
路浩滕看了一眼赵队,问路浅:“你干的?”
“不然呢?”路浅抬头对着摄像头的方向昂了昂下巴,“人家好心给关了,不活动活动筋骨,对得起人家?”
路浩滕笑了。
“小浅……”他没有叫她的代号,可是下一句,他却湿了眼眶,“很高兴你还活着……”
路浅一愣。
什么话?
什么叫她还活着?
她不是一直活得好好的吗?
“怎么回事,说一说吧。”路浩滕扬了扬手表,路浅突然发动定位警报,把他大老远从首京摇过来,人还在局子里,必然不是闹着玩的。
“我有个闺蜜,”路浅决定从头讲起来,“被她所谓的父母陷害,在饭里下药,实际上找了男人想强奸她。我把她救去了医院,但这位赵队,非听信父母一方的证词,认定我闺蜜只是自杀并诬陷父母,他还说我暴力打伤闺蜜一家,说我涉刑事案件,要我认罪。”
路浅扬了扬那手里的表:“那个……你看看。”
尴尬……就很尴尬……
她连对方是自己第几个哥哥都不记得了。
是三还是四?
反正最小那个在首京读研究生。
路浩滕把审讯记录翻了翻。
局里领导已经上道的把关于岑子茵先前的相关记录都呈了上来。
路浩滕看东西很快,他大致了解了情况,把东西往桌上一放。
“那你打人了吗?”
“当然打了。”路浅一反先前的各种否认,回答得相当爽快。
“她认了!她承认是她动手了!”赵队愤怒咆哮,“她先前各种否认,这女人有极强的反审讯能力。而且她还袭击我!”
他被倒挂在天花板上一个小时,脑子现在都还充血,眼球发红,显得异常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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