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骁霆的大手穿过浴袍内侧,搂着顾晚,温热的指腹贴着她腰窝。

    平常他不会太用力掐她的腰,太软了,跟没有骨头似的。

    他不管她想不想,拢紧了她,看着那片淤青:“这样来?你花点力气,免得我压疼你。”

    顾晚不动:“我说了没那么想,你放开我。”

    傅骁霆加了一分力气,顾晚被禁锢得与他结实的胸膛紧挨着:“你点的火,你负责灭。”

    他在升温,真是不经撩。

    顾晚没打算跟他来:“如果你要一条死鱼,就来吧。”

    她摆烂了,不反抗,不配合,他要一个巴掌能拍爽,她也只能算他厉害。

    傅骁霆应该是知道拍了不会爽,顾晚再去掰开他的手,很轻易就掰开了,她从他身上爬下去,继续在躺椅上躺着。

    她没打算从度假村回去,下午在躺椅上躺了一下午,约了周颖吃晚饭,周颖答应了。

    傅骁霆也没回去,在顾晚旁边拿笔记本电脑在开会。

    这时,门铃响了。

    顾晚去开门,是有人送衣服过来。

    她让人送的,一套是她的,还有一套是傅骁霆的。

    她没提让他陪她去跟周颖吃饭,她要带男模去,刚才杂志上的模特,她挑了个顺眼的,让周婷联系了他经纪公司。

    顾晚把他的衣服扔在沙发上,自己去浴室换了裙子。

    镜中,她在擦口红,用指腹擦的,上面有些白点点,被她沾了点水,溶解了。

    从浴室出来时,正好对上傅骁霆看过来的目光,不是欣赏,而是在看食物。

    她在他眼里是盘菜。

    傅骁霆笔记本电脑里还有人在说话,是国外那边的办公人员,叽哩哇啦的说着外语。

    顾晚回到了躺椅旁,折腾耳环上的珍珠。

    她抬眸看了看傅骁霆,他没看她了,一直盯着电脑屏幕。

    她故意打开卡扣,松了手,珍珠滚落到地板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然后不见了踪影。

    顾晚蹲在地上开始找珍珠,找到了傅骁霆脚边。

    她跪趴在地板上,一只手抓住他的小腿,他只穿着浴袍,光着的小腿上腿毛有点扎手。

    顾晚把他的小腿往旁边扒,他在开会也不关她的事:“你让开,我的珍珠掉这里了。”

    她穿着低领的连衣裙,傅骁霆从上往下看,能看到里面内衣的蕾丝边。

    他喜欢她穿这种款式。

    又在耍小心思。

    这女人一下午撩拨他次,无非是想让他帮着做点对她有好处的事。

    两个小时前帮他倒水故意往他身上摔,玩湿身游戏,一个小时前说让他帮她戴项链,一屁股往他身上坐……

    次次纵火就跑,他想做点什么,她就一副她是死鱼的架势。

    他确实不想她是条死鱼,他想鱼是活的,水也是活的。

    她这次又玩找珍珠。

    他对她的克制有缺口,再陪她玩,可能会爆血管。

    傅骁霆不动声色的把视频会议调成语音模式,关了麦,只留着听筒,听其他人汇报工作。

    他在顾晚身边单膝跪地半蹲着:“掉哪儿了?”

    “可能是你坐的沙发底下。”

    顾晚没看他,又低了一点身子,撅着屁股,塌了点腰,曲线起伏。

    她伸手往里摸,贴身的衣服,裹着她玲珑的身段。

    傅骁霆眸色暗了暗。

    一颗珍珠被顾晚从沙发缝隙中找出来,她拿到他面前,笑靥如花:“找到了。”

    傅骁霆压根没心思看她的珍珠,也没心思开会。

    他目光所及之处是。她红色的唇,线条漂亮的天鹅颈,性感迷人的锁骨……

    他漫不经心:“找到就好。”

    顾晚撑着沙发想要起来,却被傅骁霆从后扣住了腰肢,他颀长的身体压倒性而来,笼罩她所有的光线。

    她跪在地上背对着他。

    傅骁霆吻了吻她耳垂上的软肉,一吻那片雪白就变成了粉色。

    他吐出的热气灌入她耳朵里:“如果是条死鱼,我就玩一晚上,把死鱼玩坏,明天埋掉。”

    死变态。

    顾晚有点怕他真把她玩坏,心脏怦怦直跳。

    她知道不能再撩他,故作镇定的把珍珠镶嵌在耳环上,侧着小脸。

    他在她斜侧方的余光里,两人的唇却挨得很近:“我要去吃饭了。”

    傅骁霆没放开她,深邃的黑眸里欲念如天罗地网撒向顾晚,那网又紧了。

    她想,可能还是要付出点代价。

    可忽而,网松了。

    傅骁霆饶了她的其他,只没饶过她的嘴,他掐着她的后脖颈按着她吻。

    但她不张嘴,“呜呜”的呼了几声。

    傅骁霆松开她,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这里也不给亲?”

    “这么爱吃口红?”顾晚抽了张纸巾给他擦嘴,又给自己擦。

    撩了一下午,这男人现在只想要女人,居然没吃出怪味来。

    色字头上一把刀,在傅骁霆身上也适用。

    她随手端起他喝过的水喂到他嘴边:“我不喜欢吃口红。”

    傅骁霆喝了几口,不愿意喝了,夺过她手中的杯子放回茶几上,抵着她吻。

    吻得很凶。

    “傅总,研发的子公司需要资金池下拨资金款,他们已经跟我们财务部商讨了资金计划,我已经将最终的计划书发到您邮箱了。”

    还有其他人在这个房间说话,被吻得连连喘息的顾晚很不自在。

    傅骁霆还在继续他的侵略,只是另一只手在拿笔记本电脑,准确无误的放在顾晚面前的沙发上。

    他离开她的唇一会,开了麦,嗓音很沉:“我知道了。”

    闭麦,继续。

    顾晚耳侧不同的人在说着话,开着正儿八经的会议,而她身上的男人一边跟她激吻一边开会。

    顾晚狼狈离开的时候,嘴都是麻的。

    她去了趟浴室拯救红肿的唇,收效不大,准备等会找服务员要冰块敷一敷。

    当她再出来时,傅骁霆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会议却还在继续。

    她走过去,喊他:“傅骁霆?”

    没反应。

    真睡死了?

    怕他不够死,她从包里又拿了一颗药丸出来,捣碎了融化在水杯里,就一点水,药剂浓度很高,送到他嘴里,看到他吞咽,怦怦直跳的心脏才渐渐缓下来。

    她最近失眠,开了安眠药,平常她只吃四分之一片,给傅骁霆吃了一片半。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她需要时间去争取周颖,不想这些天所有人的努力是无用功。

    顾晚开门,门口有人准备按门铃。

    她无视来人,来人却非要搭上一句话:“晚晚,哥哥在里面吗?我是过来跟他一起吃晚饭的。”

    原来还约了白素素。

    精神出轨,谁不会呢。

    顾晚一个字也没说,当白素素是空气,关上门,走人。

    门铃按烂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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