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看着眼前满满一大箱的金银财宝,对自己这位要谋反的皇叔更加期待。
“送给你富民侯的,你就收着吧。”
刘彻很大方,心里却想着,等明年淮南王谋反败露后,一定要好好查清他的财产,到时候一定会有很多钱。
都是我的!
“好嘞,多谢院长!”
听到这个称呼,刘彻略一愣神,随即笑骂道:
“你小子这是根本就没打算给朕留下啊。”
实际上陆鸣就是这么想的,拿来给刘彻看一下,避免误会。刘彻不要的话自然最好,要的话就和他哭穷,科学院已经要揭不开锅了,院长快给钱吧。
现在这个过场已经走完了,这些钱再原封不动的带回去。
“陛下,昨天刘陵来找我的时候说,年底诸侯王们会来长安,她这可能是为淮南王做准备吧?”
淮南王这个预定反贼,在历史上勾搭了不少人,随着他谋反失败,这些人也都被清算了,陆鸣自然要提前划清界限,收淮南王的礼物不等于接受淮南王的好意,这个态度还是要和刘彻表达清楚的。
刘彻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淮南王的钱不要白不要,要不然他这个院长还得往外掏钱。
“朕打算等诸侯王来长安后再举行这次阅兵,震慑一下他们,你觉得如何?”
用两千明光铠来震慑,是不是动作太大了,万一把他们震慑的不敢反了呢?
到底是希望他们反还是不希望他们反呢?
这边陆鸣还没想清楚,那边刘彻继续说道:“朕打算收回各个诸侯国的铸币权和盐铁权力,不给他们看点厉害的,他们不会轻易交出来。”
原来如此,陆鸣这才反应过来,历史上汉武帝就一步步地削弱诸侯国的各项权力,其中经济大权更是重中之重。
这些诸侯国原本可以自行铸造货币,挖掘矿产,控制着侯国之内的盐铁生意,一个个吃的满嘴流油。
历史上引发七国之乱的吴王刘濞,就是通过在封国内开矿铸币,煮盐炼铁等方式积累了强大的经济基础,才得以对内轻徭薄赋,笼络人心。
面对汉景帝的削藩,他才有能力一言不合就掀桌子,掀起一场七国之乱,让大汉元气大伤。
汉武帝这位历史上最能搞钱的皇帝,自然会把算盘打到这些诸侯王身上。
陆鸣沉思片刻,拱手道:“陛下,火炮要不要了解一下,威力巨大,威慑力极强,堪称人间真理。”
这些天以来,他和霍去病就在研究制造火炮,主要目标是轻型的佛郎机炮和虎蹲炮。
佛郎机炮这种源自葡萄牙殖民者的舰载火炮,具有射速快,散热快,使用寿命长等优势,被大明水师缴获后迅速在明朝流行开来。
明朝又在佛朗机炮的基础上不断加以改进,制造了大中小等多种不同规格的佛朗机炮,以便适应不同战场的需求。
大佛朗机炮二百五十公斤左右,对于现在的大汉来说有些武德溢出,拉到战场上对后勤的压力也太大。但是以后可以装配在海船上,给倭寇们几炮。
给匈奴人准备的还是轻型佛朗机炮,六十公斤左右的这种,一匹马就能驮起来跑。
至于虎蹲炮则是大名鼎鼎的戚继光在其他火炮基础上改进而成,重量只有二十几公斤,一个人就能提着到处跑,能适应各种不同地形进行野战,到时候可以到处追着匈奴人开炮。
要是为了配合这次阅兵,可以仿造几门红衣大炮这种重型火炮,不是为了拿去打谁,纯纯的就是威慑。
听陆鸣讲述完不同火炮的特点后,刘彻反倒有些犹豫,这震慑效果会不会太强,要是把淮南王震慑得不敢谋反可就不妙了,他还怎么去抄家。
不抄家的话去哪找那么多钱呢。
“不必,你和去病继续制造火炮,总能用得上,这次阅兵暂时不用。”
此话一出,陆鸣顿时明白了刘彻的打算,暗自为淮南王等人默哀,这些人还是准备好安心的去吧。
“另外,朕已经派人以教授太子为名义召董仲舒回长安,今古文之争就等着他和孔安国两人就位了。”
听到董仲舒,陆鸣心里顿时一阵激动,这也是个影响历史上千年的牛人啊,虽然他那套东西不怎么讨人喜欢,但影响力做不了假。
公孙弘为了对抗董仲舒的影响力,都不得不想办法把他调离长安,派去给胶西王刘端当国相。
这位胶西王在当时可是以残暴着称的,朝廷派去胶西国的国相和大臣被他用各种方式杀了不少,公孙弘本以为能用借刀杀人的方式除掉董仲舒。
没想到这位胶西王竟然碍于董仲舒的名声,一直没敢对他下手。
原历史上,董仲舒这时候正在胶西王那里提心吊胆地当国相呢,还要两年时间才会以生病为由辞官回家。
陆鸣搞出这件事情也算是提前帮董仲舒脱离了危险,可以理直气壮地对他说,我就是算计你了,那你也应该谢谢我。
“董仲舒的学问还是很厉害的,朕本以为在他的教诲下,朕那位皇兄可以洗心革面,现在看来是朕把他想得太好了。”
“既然如此,正好借此机会把董仲舒召回来教导太子。”
见陆鸣不说话,刘彻又问道:“你可知道历史上朕这位皇兄的作为如何,结局如何?”
刘彻对于淮南王刘安这些与他血脉较远的汉室诸侯王是能够下得去狠手的。
但是他对于汉景帝给他留下的这些兄弟还是比较包容的,除非是谋反,否则一般不会要他们的命,比如这个胶西王刘端。
即便刘端作恶多端,引发众怒,公卿大臣们多次请求诛杀他,刘彻还是不忍心,只是削去了他的一半封地就作罢了。
现在刘彻想知道他这位皇兄以后会不会安分点
陆鸣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你都知道你兄弟是个什么货色还来问我,让我怎么说?
见陆鸣犹豫,他又追问道:“是不知道还是不好说,知道的话但说无妨。”
话已至此,陆鸣也不好再沉默。
“关于他的作为,他不是我兄弟,所以我可以轻描淡写地说依法办事,历史记载他在位四十几年后离世,没有儿子。”
听到这刘彻长出一口气,没有谋反就好,其他的还可以忍受。
“不过……”
陆鸣话锋一转,接着道:“陛下另一位皇兄的儿子,江都王刘建才是真的残暴,并且会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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