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看向上方,有一只无人机,在我们头顶数百米远的空中盘旋着,机身上的高清探头不断对着我们拍摄着。

    手术师对着无人机轻轻一抓,无人机立刻炸裂开来,我仔细观察,这人的能力很是古怪,他并没有和无人机建立直接接触,可他的手指却被螺旋桨打出了几道淡淡的凹痕。

    我们被无人机暴露后,血雨的人倾巢出动,先是出现了二十个身穿迷彩服的人,个个手持冲锋枪,杀气腾腾地冲我们走来。

    别问我他们哪来的枪,不能说,不能写。

    百米开外,二十人动作统一地单膝跪地,枪口对向我们,喷出一道道火舌,我慵懒地打过去一道破军,于是子弹也变成了片片花瓣。

    在场包括手术师在内,所有人都被这奇异的异象看傻了,漫天的花瓣雨点般落地,浓烈的花香竟盖过了道路上的尸臭。

    手术师上前一步,朝这二十人急速抓取,也就眨眨眼的功夫,二十人接连丢枪,捂着裤裆倒地,发出痛苦凄惨的哀嚎声。

    他抓碎了他们的篮子,他们将在迟缓且致命的疼痛中死去。

    我们快步前行,走进直角弯,工地大门近在眼前。

    大门外,站着十个身穿红衣的人,红衣人的两侧,围着若干黑衣男子,我方目瞧去,十个红衣皆为地狱境初段左右,黑衣则是修罗和黄泉不等。

    “哥,那个有点秃顶,又黑又瘦的老男人,就是善猜!”

    唐雪的声音从避风港幻境传来,我简单看了眼这个善猜,狗篮子面部带着明显的女相,腰间挂了几个鼓鼓的布袋,我以前和阴猜聊天时,听他讲过这个,说泰国那边的黑降头,会随身携带骨灰,尸水,死人头发,牙齿之类的阴邪物件,这些都是给人下降头用的媒介。

    善猜双手交叉进衣袖里,用满是褶子的倒三角眼一遍遍打量着我,突然失声笑道:

    “我当来的是谁?一个小小黄泉境?”

    “你们国家,真的已经寒酸,破败到这种程度了吗?是真的没人用了吧?黄泉境的人也有脸往出派?哈哈,哈哈哈哈……”

    所有人都指着我们疯狂嘲笑,我平静地注视这帮猫狗,由于无法在人间突破天神通,我只能将道行压制到黄泉境,我的伪装,鬼王阴猜一眼就能瞧破,可善猜却看不出来。

    我早就说过,道行只是一个粗糙的模版,它往往无法准确表达出实力,我遇到郑青海时,他连阿修罗都不是,但他依旧是人间最顶尖的幻术师。

    我从无间地狱归来后,将那里的所见所闻打包制成了幻境,用来取代先前的阿南村。

    我给此幻境取名为阿鼻。

    阿鼻幻境会严格履行无间地狱的种种规则,包括底层之间永无止境的杀戮和互害,也包括七狱叠加之苦,逃离此幻境的方法有两个:要么杀够一兆亿只大怖,要么找出,并杀死幻境中的所有魔。

    魔躲藏在世界各地的隐秘后室中,极难找寻。

    而在这个过程中每死一次,七狱之苦将提升十倍。

    刚好,今天就拿这帮不入流的小角色,来给阿鼻幻境开开光!

    我比划过去一个手势,场面上顿时涌起白雾,所有红衣,黑衣统统被我丢进了阿鼻幻境,只剩下了善猜一人。

    当白雾散去,黄褐色的液体,止不住地从善猜裤管往下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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