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怀里又小又软的人儿,符今渊眉眼卸去几分的凌厉。

    虽然一直觉得会是个女儿,但当看到白白嫩嫩的儿子睁着一双清澈漂亮的眼睛望他,符今渊便觉得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他都会很喜欢。

    沈岁安挨着他坐下,将手指给儿子抓着。

    “镇抚司的事情都忙完了吗?”沈岁安和他聊起来。

    宸王爷最近栉风沐雨,宵衣旰食,一心扑在镇抚司的整改,她都好几天都没有看到他。

    他们难得这样坐着闲聊。

    符今渊听出她语气的揶揄,心中也有几分愧疚,“已经告一段落,明日休沐,在家陪你。”

    他的声音低沉温柔,又贴近她的耳边说话,沈岁安莫名就有几分燥意,脸颊也红扑扑的。

    “昨日程姐姐来看望我,她和周大夫打算在王都城安置下来,只是欢哥儿正是读书的年纪,我想让欢哥儿去阮家的族学读书。”沈岁安说。

    一个月前,周舟就携着一家来到王都城,本来并没有常住的打算,给太子诊脉,发现太子的身子竟比之前好了许多,他便想多住些时日,若是能治好太子天生心疾,他还能写在医案中,对以后的病人大有帮助。

    这里没有人知道程芝云的过去,也没有何闳奎的打扰,周舟和程芝云商量,决定就在这里定居了。

    所以程芝云这两天才在烦恼欢哥儿的教学问题。

    “这件事请大舅舅出面便能解决。”符今渊说。

    沈岁安道,“我将东市大街的铺面给周大夫开药店,他不愿意进宫当御医,只喜欢自由自在的日子,有了药店,他们也算是有一份营生。”

    符今渊的所有私产都交给沈岁安,并不干预她如何安排。

    而且他对周舟也是心存感激,就算是把铺子送给周舟都不会有二话。

    就是周舟不愿意收下罢了。

    夫妻俩又说了些闲话。

    在符今渊怀里的朝哥儿不耐烦地踢了踢双腿,嘴巴一瘪,眼睛蓄满汪汪的泪水。

    “怎、怎么了?”符今渊被吓到了,抱着儿子手足无措,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弄疼了他。

    沈岁安难得见到他这么紧张,她忍着笑从他手里接过儿子。

    “应该是臭臭了。”

    “……”符今渊已经闻到一股异样味道,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哭笑不得。

    沈岁安笑说,“你去洗手吧,我让乳娘进来。”

    这么小的孩子,拉了臭臭就该喂奶了。

    姜氏心疼沈岁安的身子,坚决不让她自己弯下腰去为朝哥儿更换尿布。

    女人生完孩子,最重要就是养好腰身,不然以后轻易就要腰疼。

    心疼孩子各有方法,自己的身子也该心疼的。

    乳娘进来抱着朝哥儿去换尿布,符今渊从净室出来,看到站在东面拔步床上挑拣小衣裳的沈岁安。

    温煦暖阳堕在她的身上,勾勒着她如山峦一般美好的身段,许是月子做得好,她的脸蛋像极蒸红的果子,让人馋涎欲滴。

    屋里如今就剩下他们夫妻二人,符今渊许久没有近她的身,此时看着她娇媚的模样,喉咙紧了紧。

    他从背后环着她,一手刚好托住,“是不是又长大了?”

    “……”沈岁安贴着他结实温热的身躯,不免有些腿软。

    “生过孩子都这样,是会、会打一些的,过段时间就不会这样了。”她声音软软地回道。

    符今渊低头亲了亲她绵软如雪的脸颊,粗粝的手指细细摩挲着她的耳珠。

    沈岁安的双手不自觉地攀住他坚阔的背身。

    吻密密麻麻落下,辗转加深。

    “夫君……”沈岁安的声音娇软得仿佛要滴出水。

    符今渊将她往怀里重重搂紧,顺势倒在拔步床上。

    沈岁安这一整个下午,感觉自己就像一艘在风雨之中的小舟,风暴之中,时深时浅,时慢时快。

    穿凿之间,她几度被风浪吞没。

    再度睁眼,已经是暮色四合。

    刚才还在她身上像是有使不完劲的男人不在屋里,她身上的黏腻也被擦洗干净了。

    她想要坐起身,才发觉双腿实在酸软。

    沈岁安在心里暗骂符今渊,他是把这几个月的劲儿一次性都用在她身上了。

    都不记得他到底要了几次。

    她如今走路都觉得腿根酸麻。

    “醒了?”低沉的声音响起。

    沈岁安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被抱起来放在圈椅上。

    符今渊头发还有些微湿,身上有淡淡皂角的清香,那张俊美锐利的脸庞丝毫看不出刚刚在床榻间的沉沦欲色。

    “你去哪里了?”沈岁安开口,声音娇嗔软糯。

    她身上的酥软还没完全平复,一双眼眸水润润的,勾得人心痒痒。

    符今渊说,“去看儿子了。”

    “哼。”沈岁安轻哼了一声。

    “饿不饿,我让人传膳。”符今渊伏小做低,自知刚才是要得有些狠。

    沈岁安嗔他,“饿了。”

    符今渊低声浅笑,“要在这里用膳,还是去隔壁西次间?”

    “去隔壁吧。”她不太喜欢在内屋用膳。

    “明日再去祖父祖母那里。”沈岁安本来是打算找老太爷商量沈江林的事,如今她这副模样,着实不适合见长辈。

    符今渊说,“不如交给我,别人指摘不了你什么。”

    “但我也不能让别人说你一句不是啊。”沈岁安道,“沈江林无非就是想赖上我,以为你能给他官职,他若是找你,你不必理会他。”

    “还有那沈思怡姐弟,都是不省心的,要让人盯紧他们了。”

    沈岁安说,“他们就这么来王都城,连程姨娘的死活都不管了吗?”

    真是可笑,沈江林当初多宠爱程姨娘,恨不得把正妻该有的风光都给了她,程姨娘被关在庄子里,沈江林还能偷偷跑去见她。

    他外放当了县令,难道就对程姨娘的宠爱日渐消失了?

    “以前你是指挥使,沈思怡就眼馋你,如今你是王爷了,她更要想方设法接近你了。”沈岁安哼了哼。

    其实不止是沈思怡,之前她怀孕还没生的时候,朝中有人就想暗地里给符今渊送女人了。

    毕竟偌大的王府,只有她一个怀孕不能伺候符今渊的王妃,简直是大好机会不是吗?

    沈岁安自是信得过符今渊的,就是不免要吐槽,男人长得好,又是身份贵重,实在也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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