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刑部的路上,南平王赵松意外的碰到了陆知心的官轿,可能是陆知心刚从刑部出来。
赵松表现出谦让,便想着让陆知心先走,不料陆知心不但没走的意思,反而邀南平山隔轿一叙。
这倒是有点奇怪了,这绝对是开天辟地头一回,身为文官之首的陆知心居然要在大街上与南平王一叙,这里头除了能显示陆知心亲民之外,就不能显示什么了,只是这种亲民苦了两边做生意的商户,街面一封,这生意算是没办法做。
南平王赵松晓得陆知心要谈陆飞扬之事,早早准备了长篇阔论来作回应。
岂料陆知心不按常理出牌,上来便给了南平王一个大大的惊喜:“王爷,刑部曹尚书不懂事,擅自拿了王爷的孙子,下官己经批评教育他了,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第一时间将王爷的孙子放了。”
南平王赵松听到这话有点蒙,他怀疑自己碰到的不是真的陆知心,真的陆知心绝对没有这么好,哪会先放人?
“陆中书,你真是太客气了,这事怪来怪去还是本王那个孙子太不争气,尽在汴梁城惹事,曹尚书替本王管教一下孙子还是很有必要的。”
南平王赵松面对陆知心的软刀子不得不把姿态放低。
陆知心嘴上含着笑。
“王爷,事情己经弄清楚了,你那孙子很乖巧没有惹事,刑部曹尚书明确表态了,都是误会引起的,曹尚书意识到了误会后马上放人。”
陆知心用一个马上来诠释他的大度,这颇让南平王赵松不好意思,南平王赵松的心情因此有点乱,不过乱归乱,南平王赵松还是在想怎么应付陆知心这只老狐狸。
“陆中书,本王老了,就想在有生之年干点实事,关于陆飞扬不是本王不放,本王实在是压力大,董氏一族整天缠着本王。”
南平王赵松这会想的是尽快回府确认孙子有没有受伤,如果孙子完好如初,他会礼送曹百里的公子回府。
陆知心不肯放南平王离去,此番陆知心放下身段却未能如愿让陆飞扬获释,陆知心打心底不乐意,他立马向南平王赵松讲了利害关系。
“王爷,董氏只是花架子,王爷迁就董氏无疑是错误的,现在的朝廷今非昔比,连官家都力撑我们,王爷你还不知道选么?”
陆知心的意思就是要南平王懂得选择,不要往死路上走。
南平王赵松懂陆知心的意思,只不过他真不能跟陆中书走,几十年的恩怨告诉南平王,陆知心这个人真不是一个可靠的人。
“陆中书,本王并未迁就董尚书,董尚书作为受害方,他有这个权力,还有就是本王初任刑部侍郎,办案必须公正一点。”
赵松明确拒绝陆知心的提议,陆知心很是心烦意乱,先前对赵松还抱有幻想的陆知心不得不放弃,陆知心彻底死心后便没再搭理南平王。
南平王见状只能令轿夫前行,先摆脱陆知心纠缠再说。
南平王摆脱是摆脱了,不过前面似乎有内侍省的人在等着,内侍省
的人来肯定没好事,他们多半要向南平王赵松宣旨,赵松只得先下轿,只不过赵松是黑着脸下了轿。
内侍省的人可不管南平王赵松黑不黑脸,他们上来便说:“王爷,官家有旨,请王爷接旨吧。”
按理接旨是要下跪的,可这是在大街上,在大街上跪着接旨似乎有失体统,内侍省的人这么干分明是想叫南平王赵松难堪,这难堪十有八九是陆知心要给的,陆知心的软刀子真是无孔不入。
南平王赵松迫于形势只能采用拖延之术,先跟内侍省的人来一通胡扯。
内侍省的人跟南平王赵松扯归扯,扯久了就不乐意了。
“王爷,话讲到这就差不多了,接旨吧,小的们还等着回去交差。”
内侍省的人有些不耐烦,他们开始催促南平王赵松接旨。
南平王赵松自然不愿意在大街上接,便推诿。
“各位,马上到刑部了,能不能进刑部去接?大街上接委实不好。”
内侍省的人坚决不答应。
“王爷,哪里不合适了?接个旨而己,用的着这么矫情么?”
内侍省的人挺牛的,似乎没把南平王放在眼里。
南平王赵松来脾气了。
“你们什么意思?干嘛要在大街上接旨?你们是不是想找不痛快?”
南平王赵松好歹是一王爷,他认为这些内侍故意刁难他,他作为王爷必须拿出王爷的威风来训斥这些内侍。
内侍省的人哪受的了这训斥,他们皇命在身可没怕过谁。
“王爷是想抗旨么?小的们刚从刑部出来,可不会再折返回去,要接旨就在这接,否则以抗旨论处。”
内侍们现在是真不怕南平王,他们不但不怕反而威胁南平王。
不接就要抗旨论处?你们这般内侍还真敢说,赵松没想到这般内侍这么嚣张,连抗旨都出来了,可能是他们觉得他们的后台够硬,他们不用怕谁,赵松不会这么认怂,他必须骂一骂这些内侍。
“你们是不是不想活了?敢对本王如此无理?本王与官家关系深厚,官家看到本王都会礼让三分,你们算什么东西?”
南平王赵松双手插腰,己经做好破口大骂的准备。
内侍们瞧见这架势,他们也不怂。
“南平王,既是如此,那小的们可就宣旨了,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开封府权知陆飞扬秉性纯良,为避免有人借机打击报复陆飞扬,皇帝特将此案转交大理寺查办,钦此。”
内侍省的人也不要南平王赵松跪了,直接宣读了圣旨,然后叫南平王赵松接旨。
南平王赵松早料到圣旨就是这意思,不会接这种旨,因为一接就必须把陆飞扬转交大理寺了。
“各位,大街上嘈杂,你们说什么本王没听清,为避免误事还是到刑部去宣为好。”
南平王赵松以此为借口装蒙,内侍省的人即便再牛也不得不同意了,可让内侍省的人没想到的是,刚一转背南平王赵松便不见了。
这可真是一只老狐狸,知道圣旨对其不利便躲了起来,这躲的了吗?内侍省的人虽然有点后悔没看紧南平王,不过他们并不着急,他们四下找了一下便浩浩荡荡杀向南平王府了。
和尚跑了,这庙可跑不了。
内侍省的人一到南平王府便虚张声势,他们似乎是要折腾一下南平王府,只是南平王府的人并不怎么买帐,没人理起他们,更别提有人来端茶送水了。
这就有点过分了,这样对待来传旨的,是没把皇帝放在眼里么?内侍省的人很不甘心,他们立刻簇拥内侍官凡七来找南平王府的人理论。
南平王府白总管打心底瞧不起内侍省的人,他打着哈哈敷衍。
“各位稍安勿躁,关于没斟茶提水的事情主要是王府人手不够,各位稍等片刻等下就有了,至于我家王爷,他早上就出门了,现在真没在府中。”
没在府中?人手不够所以没斟茶提水?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们是来宣旨的,你们扯这些干什么。
凡七把眼一瞪,大声呵斥。
“你不要乱扯,赶紧把你家王爷叫来接旨,这旨要是还不接会以抗旨罪论处的,抗旨是什么重罪你们不知道吗?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抄家灭族,我的乖乖,吓死我了,你们不知道我家王爷是官家的亲叔叔吗?你们想把我家王爷抄家灭族,那官家怎么办?如果我家王爷要被抄家灭族,官家也要受牵连。”
白总管底气十足,他根本不惧凡七所讲。
凡七被南平王府白总管这番言论惊呆了,一个小小的总管居然敢牵连皇帝,凡七真不知小小王府总管哪来的熊心豹子胆胆?
凡七震惊之余还硬是挑不出白总管哪讲的不对,或许白总管之所以敢这么讲是背后有人在唆使,南平王故意躲着不接旨也是看准了这一点,南平王不接旨没人能奈何他。
那般高官对付不了南平王,可他们会对付办事不力的传旨人,连个旨都传不了,还要这些废物干啥?凡七为自身安危都必须先解决传旨问题,把南平王赵松找出来。
“你真是胆大包天,你家王爷的事怎敢扯到官家身上去?你要脸不?官家是你这种布衣提的么?”
凡七觉得现在必须把事搞大才行,不然这旨宣不了,最后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南平王府白总管见内侍动怒赶紧开溜,他才不想跟这些内侍废话。
南平王府白总管一溜,等于是没人再理这些内侍了,凡七闹了半天一点意思没有,只能先派人向郭亦镇禀告南平王躲着不肯接旨一事。
中书侍郎郭亦镇接报后很是吃惊,南平王赵松居然这么赖皮玩这么一手,可不能由着他。
中书侍郎郭亦镇当即指示凡七守在南平王府等着,不光是等着,有机会可以把南平王府搞乱,搞一个乌烟瘴气才好。
凡七接到郭亦镇这样的指令很是高兴,赶紧安排手下行事,把南平王府搞乱之余还务必把南平王赵松逼出来。
凡七的手下有点为难,毕竟他们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内侍,哪有能力搞乱王爷,可凡七不管,下了命令就必须无条件执行。
这简直是逼着内侍们和南平王府的护卫动手,虽然内侍处于劣势,不过内侍们不怕,因为内侍们肩负着皇命,只要南平王府的护卫敢伤内侍,那南平王府就会吃不了兜着走。
白总管知道这一点,早知会护卫们不跟内侍起冲突,即便内侍先动手,也必须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能做到这一点的重重有赏。
护卫们本就是为了几个小钱在王爷当差,现在挨点骂挨点打还有钱收,护卫们求之不得,只不过内侍们并未直接动手,他们好象在等什么,这一等就是半天,眼看到膳点了却没人管凡七他们用膳。
凡七有点饿的慌,不过他不想花钱到外头去用膳,便领着他的人直闯南平王府的厨房。
凡七的小算盘早打好了,就是要借用膳之名搞点事。
白总管似乎早算到凡七会进厨房搞事,把坚壁清野做到了极致,厨房内是冷锅冷灶,一点吃的都没有。
这让凡七很是意外,这偌大的王府要用膳的人多了去,为何厨房是这般光景?应该是王府为了对付内侍省的人而故意放空厨房的,这难不倒内侍,你南平王府越是想就此逼走内侍省的人,内侍省的人越不会走,你南平王府不提供膳食,外头有大把店子提供。
凡七打发人买来膳食后便在想怎么搞乱南平王府了。
南平王府看似铁板一块,实则散沙一片,就拿今日膳食来说,由于厨房坚壁清野,大家唯有用到外头买的膳食,这外头买来的可比不上自家厨房弄的,这里边下人们是不敢有意见的,王府那些大大小小的主子他们就有意见了,他们由此认为总管办事不力,连几个内侍都对付不了。
王府大大小小的主子经过商量一致要求白总管将内侍省的人赶出,白总管办不了这事,他们便自己来赶了,这正好给了凡七以可乘之机。
凡七当即指挥内侍反击,大家一鼓作气把南平王赵松的儿子跟孙子都推倒在地上。
白总管看到南平王赵松的儿子跟孙子吃了亏,他也不叫护卫帮忙,他管不了南平王赵松的儿子跟孙子,可其他人还是管的了的,没他的吩咐哪个敢上前帮忙。
南平王赵松的儿子跟孙子在自家被内侍省的人推倒,大丢面子不说还没人来帮忙,这是要气死南平王赵松的儿子跟孙子么?
南平王赵松的大儿子赵义立马找了南平王府白总管理论。
“白总管,你这是何意?你不把这些内侍赶出去就算了,怎么还看着他们推搡而不管?”
赵义满口的怨言,己经是给足白总管面子了,要是其他人这样,早甩两巴掌了。
白总管一脸的无可奈何。
“世子,这些内侍是来传旨的,王爷早有交代不准对这些内侍动手,小的也没有办法,望世子见谅。”
赵义才不得见谅白总管,他只惦记自己没面子之事。
“白总管,你不会变通一下吗?这些内侍也就这样,你不会想招赶他们出去么?”
赵义责怪之情溢于言表。
白总管知道赵义牙尖嘴厉,不会跟赵义作过多解释,只敷衍了几句便退下了。
赵义晓得白总管在敷衍,奈于面子没有计较此事,不过他打定主意想凭自己的力量赶内侍们走。
凡七巴不得南平王府的人来弄他的人,最好把他的人打伤,这样的话自然有人来收拾南平王府的人。
虽然凡七他们是微不足道的内侍,可他们这会是来传旨的,若是他们被南平王府的人打了,那等于是皇帝被打,高官们得知此事肯定不会放过这事,凡七也能从这麻烦事中安全脱身。
只是这赵义也是有分寸之人,他并未打内侍而是采取赶的措施。
凡七可不管这些,他见南平王府的人出手了,便唆使内侍们动手,内侍这么一动手等于是激化了矛盾,赵义这边的人也不得不动手了。
事态一时之间有些失控,若是内侍被打伤了,那肯定要追究南平王府的责任。
白总管赶紧出手,他用绝对的武力制服了内侍且未伤内侍分毫,这事看似完美解决了,不过还是出了一点纰漏。
凡七就是抓住这点纰漏做文章,扬言南平王府太嚣张了,不但不接旨反而打伤了来传旨的内侍官,他马上要到中书门下去告状,让中书门下的人来处理。
凡七以为他这么一说,南平王府的人就知道怕了。
没曾想白总管听到一点不怕,只是冷冷看着。
“你们既然是来传旨的就该知道规矩,我家王爷此刻不在府中,你们传哪门子的旨?还有如果你们真是来传旨的,那你们就该去找我家王爷而不是在这无理取闹,我们可没能耐帮你们找到我家王爷。”
白总管敢这么说足见其底气。。
这形势让凡七觉得再这么呆下去也解决不了问题,南平王府毕竟护卫多,他们现在时刻盯着,几个内侍想在南平王府搞事几乎不可能。
可眼下又不能走,因为中书侍郎郭亦镇早下令内侍没宣完旨必须守在南平王府,这谁敢走呀?凡七想来想去只能硬着头皮死扛。
“你家王爷分明是躲着故意不接旨,这不接旨的后果你们考虑清楚没有?不接旨等于是抗旨,抗旨就是死罪。”
凡七特意用死罪来威胁王总管。
白总管听了没有一点不快。
“你们要搞清楚一件事,我家王爷没在府中,我家王爷没在如何接你们这种旨?这和抗旨扯的上关系吗?你们休得胡说,你们若是再胡说可别怪南平王府不客气了。”
白总管早把这些内侍省的人看透了,他的态度当然不能软,必须先给点警告而后再下手。
凡七听这话就知南平王府这边要赶人了,若是让南平王府的人赶出去了,那可就丢脸了,凡七带人来传旨居然被王府的人赶出来了,这办差的能力可见一斑,这可能也是内侍省传旨以来头一回。
绝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凡七为难之时只能想着硬碰硬了,这个硬碰硬碰起来怕是要出大乱子,甚至于死人。
凡七不在乎死不死人,要是不死人,这麻烦事可能还解决不了,白总管的想法跟凡七的则刚好相反,白总管只想着兵不血刃把内侍省的人赶走,早点结束这麻烦事。
然最后还是出了一点意外,凡七的下属关键时刻贪生怕死起来,他们不听招呼主动退出了南平王府,这让凡七气愤不己,凡七没想到他的下属会这样,连他的话都敢不听了。
这就麻烦了,一旦中书侍郎郭亦镇追究起来,那凡七这伙人的小命肯定保不住。
凡七不得不训斥了他的下属,赶紧把南平王府大门撞开冲进去,不然大家都活不了。
也是,往日去传旨的一般都是威武的传旨,哪有今日这般狼狈,没传成旨就算了,还让人扫地出门,这虽说是打的皇帝的脸,可你们是怎么办事的?你们是不是不想活了?
内侍们听凡七这样讲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内侍们在凡七的训斥下认定,反正都是死不如放手一搏,把门撞开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只可惜这些内侍身子弱力气小,他们根本撞不开门。
凡七是真急眼了,事关性命他不能不出另外的招数,他花重金请了东京汴梁城的泼皮无赖来撞门。
泼皮无赖们开始还有点顾忌,毕竟人家是南平王府,冒冒然然撞门会不会危及生命。
凡七拍着胸脯向泼皮无赖们保证。
“各位,洒家是奉皇命来王府传旨的,王府龌龊不肯开门,洒家考虑再三,若是动用禁军来撞门未免显得洒家能力有限,洒家如果靠你们把门撞开,那证明洒家还是有能力的,现在只要你们把门打开,洒家就给五百贯现钱。”
凡七在泼皮无赖面前自称洒家,这有点奇怪,不过五百贯现钱对泼皮无赖们无疑是一笔巨资,在这笔巨资的引诱下,泼皮无赖们上下其手,总算把门搞开了。
门后是一溜的王府护卫,你凡七即便把门弄开了也进不去,这难不到凡七,凡七还是要用金钱开路。
凡七转而对泼皮无赖们说道:“各位,这些人站在门口碍事,麻烦你们再出手相助下,把这些人挪开,作为感谢洒家将再拿五百贯出来。”
凡七真的很大方,他为了自己的性命张口便是一千贯,从这便可看出他在内侍省油水挺足的。
泼皮无赖们穷怕了,现在又有五百贯钱等着他们挣,他们自然要挣这笔钱,他们认为这些护卫看似凶悍,实则可能是病猫级。
泼皮无赖们心里有底后照例是默默的议了一下,然后就对护卫发动了偷袭,他们采取的策略很简单,那就是两个人对付一个护卫。
不得不说这个方法很有效,猝不及防的护卫们还没来的急拔刀便被泼皮无赖们扛走。
南平王府的护卫一走,这进南平王府的路便畅通了,凡七赶紧领着他的人进府,进来之前仍不忘讲信义把一千贯钱结给泼皮无赖们,并告诉泼皮无赖们可能还有钱挣,先别急着走。
泼皮无赖们很听话,他们这笔钱到手并未急着走,他们还想挣下一笔钱。
凡七就是要用钱钓着泼皮无赖们,这样他心里才有底,可他高兴的有点早,他们内侍省的人还没走几步脚就被王总管带人堵截了。
“你们真是狗胆包天,竟敢砸王府的门,你们有几个脑袋?你们不怕砍头么?”
白总管上来便是一通威胁。
凡七不买帐,鼻子哼了哼。
“讲到狗胆,你们才是真的狗胆包天,连圣旨都胆敢不接,你们不接圣旨就已经很过分了,你们还把传旨的内侍官轰出府去,你们这是要干嘛?造反么?”
凡七针锋相对一点不怵王总管。
白总管忙命他的人把这围起来不准凡七他们进。
“早跟你们讲了,我家王爷不在府中,你们若是有诚心就该去找我家王爷宣旨,而不是在王府内胡作非为。”
白总管意指凡七他们没干正事,是借着传旨的契机在王府胡作非为,他身为王府总管必须出面制止。
凡七眼见南平王府的人又堵上了,他忙命他的人就地防备,可不能再让南平王府的人赶出府了。
“你休得胡说,我们何曾在王府胡作非为了?反倒是你们南平王府的人处处不待见内侍省的人,你们不知道内侍省的人是来宣旨的么?你们对传旨的如此不尊重,是没把官家放在眼里吗?”
凡七把皇帝抬出来压南平王府,同时往南平王府这边扣帽子。
白总管听到这些就很烦,他不想跟凡七扯大道理,他眼一歪不理凡七了。
凡七见白总管收声,他也不想讲了,于是乎双方就开始了僵持,大眼瞪小眼瞪了好一会,最后还是无人打破这种僵局。
总这么僵着也不是一个事,白总管就想靠人多来打破这种僵局,把这些内侍再次扔出南平王府。
凡七知道白总管有这种小心思,赶紧又花钱把泼皮无赖们请过来助阵,人一多就不怕南平王府的人赶了。
白总管人都没喊齐,泼皮无赖们便围过来了,这让白总管不得不有所顾虑,白总管为安全着想暂时没敢乱动了。
其实这种僵持对双方来讲是最好的,可白总管不满意,他认为在他的地头上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便代表他的能力出了问题,他必须想大招出来把问题解决了。
招数是有,可不怎么管用。
白总管决意先把这些泼皮无赖的底摸清,他猜想凡七是用钱收买的泼皮无赖们,他想用一个反收买来压凡七,泼皮无赖们不是要钱么?那他就用钱来砸泼皮无赖们。
泼皮无赖们的确很贪婪,他们对白总管送过来的钱来者不拒,不过事却没按白总管说的办。
这等于是把白总管耍了,这些泼皮无赖真是够歹毒的,白总管岂能甘心吃这哑巴亏,他立马决定对这些泼皮无赖们下狠手。
白总管收拾不了这些内侍,收拾几个泼皮无赖还是绰绰有余。
白总管决定好便开始安排人手,南平王府就两多,一是护卫多,二是钱多,这两样白总管都能随意调配。
凡七真没想到白总管会来这一手,等他醒悟过来,他请的那些个泼皮无赖都被南平王府的护卫给抓了。
这一抓等于是抓了凡七的半条小命,凡七正犹豫要不要跑的时候,南平王赵松回府了。
这场因宣旨而引发的闹剧总算划上了一个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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