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令他很不舒服。

    但具体因为什么不舒服,他也说不上来。

    时凛继续给林棉打了个电话,依然没打通。

    倒是听陆知白说秦礼今天也去了t国,短期内是不会回来了。

    时凛眸光微闪,给助理打了个电话,淡淡吩咐。

    “跟上秦礼的行踪,务必跟紧。”

    “是。”

    时凛没心思坐诊,看了几个病人后,索性找人顶替他,自己跑去医院的天台抽烟。

    天气阴沉沉的,弄得他的心情也不太好。

    脑子里全是林棉的那张脸,呆的,愣的,讨好的,微笑的……

    严重的时候,甚至搞得他夜不能寐,睡不着,吃不好,注意力不集中,心情还烦闷。

    他感觉自己多少有点病态。

    但他又十分清楚,从学术上来讲,这种状态叫做——相思病。

    真是可笑,他居然对一个女人动心了。

    时凛狠狠的抽了一大口烟,将烟蒂摁灭在水泥地上。

    ……

    因为林棉砸窗逃跑,宋泽远还是很生气的。

    他直接把林棉关进了地下室的小黑屋,用铁笼子锁起来,和安宁隔绝分开。

    笼子只有半人高,上面锈迹满满,充斥着一股难闻的味道,林棉被迫缩在里面,手脚都放不开,像一只被关进笼子里的狗。

    “宋泽远,你放我出去……”

    她拍了拍笼子,咣咣作响。

    “消停会儿吧你,要不是秦礼交代过不能对你动粗,老子早把你给关进水牢了,区区一个笼子你还叫唤,再叫唤就封住你的嘴。”

    宋泽远的话一点都不像是吓唬她。

    林棉识趣的闭上嘴巴,不敢再叫了。

    虽然不知道水牢是什么东西,但是听宋泽远话里的意思,怕是个极为恐怖的东西。

    这地方就没有不恐怖的东西!

    宋泽远出去时,还恶狠狠的吩咐保镖:“不要给饭,饿她两天。”

    “是。”

    林棉头脑昏昏的靠在笼子角落,因为身形小,缩进去就像一只落魄的小兽。

    地下室的四面八方传来回声,有惨叫,有哭泣,有求饶……

    她从一开始的惊恐逐渐化为疲惫,麻木,绝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似乎沉沉的睡了一觉,期间被惨叫声惊醒,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直到昏昏沉沉中,地下室的铁门“吱呀”一声开了。

    有灯光打在她的头上,林棉被刺得睁开眼睛。

    光晕里,一个修长熟悉的身影缓缓走进来,一步步的站在林棉的铁笼子面前。

    林棉仰头,逆着光,看不清他的面容。

    “棉棉,我来了。”

    秦礼蹲下身子,出了声。

    隔着铁笼,他的嗓音依旧那样温和如玉,仿佛一如往常照顾她的样子。

    林棉盯着他的脸,好久好久,一句话也没有说。

    她的眼底有麻木,有绝望,有震惊过后的心死如灰。

    这一刻她知道,她真的掉进了秦礼布下的陷阱里,相信了一个最不该相信的人。

    秦礼自知理亏,便主动开口。

    “很抱歉,国内的事情有点多,只好提前让你一个人来这边,让你遇到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你放心,现在我来了,我们签的所有协议都作数,我还会亲自带你的,你就跟在我身边,好吗?”

    林棉隔着笼子去看他。

    他半蹲在地上,与她隔着笼子四目相对,那双眼睛依然诚意满满,仿佛和在国内的时候,真心实意说带着她一起学习建筑一样稀松平常。

    林棉沙哑着嗓子,只吐出三个字。

    “为什么?”

    秦礼沉默了片刻,突然扯了扯嘴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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