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知道这里每天都在做什么吗?”

    林棉摸不透他的意思,就听见他自顾自的跟她介绍。

    “这里是缅北,每天都会进来无数的男男女女,诈骗、割肾、卖身、赌……是这里的主要业务线。而你要做的比他们都高贵,你跟着我,就是这里的人上人,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这样不好吗?”

    林棉冷冷地看着他,讥讽的笑:“所以你从一开始要收我为徒的时候,就是做这个对吗?你带我去t国,带我陪客户,和他们喝酒,让我适应酒桌文化,就是为了一步步训化我。”

    秦礼垂下眸,没有否认。

    “我知道你一开始会接受不了,但其实……世界是参差不齐的,等你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就会发现什么才是真正的现实,什么才是天堂,你看你的上一届学姐,姜一南不是也一样适应了吗?”

    林棉抗拒地往笼子后面缩,手心都出了一层冷汗。

    “不要,我不想适应,我只想回国,你放我走行不行?求求你了秦校长……”

    她脱口称呼他为秦校长。

    是啊,谁还能记得秦礼是一所大学的校董。

    教书育人,年年扶持贫困学生,给她们资助奖学金的人,最后确是这种恐怖地狱的头目?

    林棉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原来他当校董,会培养每一届最优秀的人,然后招入秦氏集团,以师傅的名义亲自带人,做项目。

    最后借机调配到国外来,步入重重深渊。

    上一任品学兼优,家庭困难,已经被秦礼收拢的人,正是姜一南。

    原来,什么国外发展,什么秘密项目,都只是个骗局罢了。

    秦礼淡淡的笑了,语气轻飘飘的。

    “棉棉,不要挣扎了,你明知道我不会放你走的,不是吗?”

    “我说过你是一个好苗子,我要培养你,带你赚大钱,每一句话都真心实意,从来没有骗过你,就算你喜欢建筑设计,这里也有很多园区项目等着你盖楼,不是吗?”

    林棉嘴唇发白,不停地摇头。

    “我不要……”

    她想盖的不是这种楼,更不是染满鲜血的罪恶囚笼。

    她赚的钱应该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而不是这种……人血馒头。

    秦礼似乎看透了她的心中所想,嘴角扯出一抹嘲弄的弧度。

    “别天真了,这个世界哪有什么公平正义,多的是吃人的权贵罢了。”

    “你以为你之前认真工作,好好学习就是在努力吗?其实到头来都是为了他们服务,阶层已经固化了,你永远都只能在底层傻傻的打拼。”

    “林棉,我给了你这个机会,就是让你爬上来,跳出底层的泥潭,懂吗?”

    林棉咬着唇,不想听他这样消极的话。

    她知道自己出不去了,更无法打动秦礼的心,反而要被他洗脑。

    就索性缩在笼子里,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秦礼叹了口气,拍了拍生锈的铁笼,像是对着不听话的宠物极具耐心。

    “棉棉,来日方长,你会明白我的心意的。”

    “……”

    第二天,时凛来到医院,去看林棉的父亲。

    他没来没想看的,但是这边正好有个会议,开完了会,他便顺带查了一下林平安的病房号,买了个果篮去看看。

    在乡下的时候,林平安多多少少招待过他,他这个人不喜欢欠别人的,就当是还人情了。

    推门进去的时候,正好钟雪也来了,三个人在病房里寒暄了几句。

    林平安知道林棉出国去了,脸上挂着为人父亲的骄傲感,但也不免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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