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太惨了!”
“唐兄,你这孙山,可比他走运多了!”
说着,还摇了摇头。
唐寅顿时翻了个白眼。
这货的这张破嘴啊,真的惹人讨厌,哪壶不开提哪壶,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目送落寞的的张达尹,两人继续往回走去。
回到院子,孙管事贴心的给两人准备了一大桌酒菜。
这次院试,虽然排名不高,但是唐寅也很高兴,毕竟自己多年的努力没有白费。
高兴之下,便和江宴多喝了些,以他的小酒量,很快就被喝趴下。
江宴见唐寅才喝了几杯,就趴桌上,不由嘲笑了一声。
“唐兄,酒量不若江某也!”
说完这句话,江宴头一歪,也趴在桌上。
孙管事适时的出现,撇了撇嘴之后,吩咐下人,将两人拖回房间。
就在唐寅和江宴喝酒庆祝的时候。
“什么?有人在贡院门前,替唐寅鸣不平?”
朱提学恼恨的,将自己心爱的茶杯都给摔碎了。
“这个江宴,简直就是个碎嘴神,亏得本官还给了他案首之位,真真是不当人子。”
“要是坏了本官的大事,本官饶不了他!”
朱提学发泄一阵,这才平静下来,朝着面前惴惴不安的心腹随从,问道:“外面的人,对唐寅之事,是如何议论的?”
那随从,连忙回道:“老爷,谈论此事之人不少,不过说的最多的,还是此人,才学平平,走了狗屎运才得的县试和府试案首,这院试人才济济,相较之下,便原形毕露了!”
“外面现在都称呼他为“志大才疏唐孙山””
朱提学听到这话,不由扯了扯嘴角,小声嘟囔了一句。
“谁是志大才疏还不一定呢!”
不过,这也说明,许多人没把他放在心上,朱提学不由得松了口气。
“他最怕的,就是坏了陛下的旨意,现在看来,虽然事情出了点岔子,不过,事情还在可控范围。”
朱提学站起身,负着手来回踱步,沉思之后,朝着随从吩咐道:“去查查,唐寅下榻何处,即时来报!”
第二日,唐寅早早的起床,不过,今日却是没有晨读,而是坐上江家的马车,出了城往城外码头而去。
从府试开始,唐寅已经出门数月,如今院试考完,乡试得明年八月份去了,也是该回一趟家了。
一路上,江宴罕见的没有嘴碎,而是沉默的看着唐寅,脸上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看的他几乎忍不住要骂人。
就在唐寅忍不住要动手的时候,江宴率先忍不住了。
“我说唐兄,你不再多玩几天?”
唐寅闻言,放下撸袖子的手。
“我出门已然数月,该回家看看我娘了。”
“明年乡试,我再来!”
江宴听到这话,顿时一阵泄气。
“唐兄,你可得早些来啊!”
唐寅闻言,也不由有些感慨。
这家伙,虽然哪哪都是毛病,对自己还真是没得说,除了爱装逼,嘴碎些,其实人还挺好。
想了想,唐寅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吧,我只要到金陵,就来找你!”
江宴闻言,这才高兴起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
唐寅见状,不由摇了摇头。
很快马车便来到码头。
码头处,依旧热闹,进进出出的货船,也有等待客人登船的客船。
码头上,人头攒动,来来往往的苦力搬运货物,也有出门的客人,更多的则是返乡的学子。
唐寅下了马车,正要和拱手江宴道别。
一名随从装扮的人走了过来。
“请问,可是唐寅唐公子?”
唐寅见状,不由一愣。
“在下正是唐寅,请问您是?”
那随从却没有回答,而是说道:“我家老爷想请公子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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