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墨寒睁开眼睛,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随后又缓缓闭上了眼睛。

    唐寅见状,不由无奈苦笑一声。

    老家伙,自从那日深谈之后,似乎就不待见唐寅,话都很少跟他说,就像小孩子耍脾气一样,怎么哄都哄不好。

    就在唐寅无奈间,马车外传来马蹄声。

    马车一阵晃动,李令月一身白色劲装,跳上了马车,笑意盈盈的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递给庄墨寒。

    “庄师,天冷喝点果酒暖暖身子吧!”

    庄墨寒见状,伸手接过果酒,瓷瓶上还留有来温热,不由微微一笑。

    “还是令月懂得老夫的心思!”

    说着,还意有所指的瞪了唐寅一眼。

    李令月轻轻一笑,凑到庄墨寒的身旁。

    “庄师,这可是卢楠亲自酿的果酒,从京城带来的,您快尝尝!”

    庄墨寒闻言,打开瓶塞,一股果酒香气,顿时溢满了马车内。

    庄墨寒见状,喝了一大口,不由得眼睛一亮,赞道。

    “嗯,好酒,”

    “这卢楠郡主的手艺着实不错!”

    李令月嘻嘻一笑。

    “庄师,喜欢就好,一会午时,卢楠那里,还带了一些吃食,”

    “令月给您抢些过来!”

    庄墨寒闻言,抬眼瞥了李令月一眼。

    “你家相公惹了老夫,你却来替他找补,何至于此?”

    李令月弯了弯好看的大眼睛。

    “他是他,我是我,怎能相提并论,”

    “再说了,您是长辈,孝敬您,那也是应该的!”

    庄墨寒点了点头,忍不住抚掌笑道。

    “唔,此言有理!”

    李令月嘿嘿一笑。

    “既然庄师,也觉得令月有理,那就不要生气了!”

    庄墨寒闻言,却是没有接话,而是朝着李令月问道。

    “卢楠郡主跟随我们去金陵,转道回京城,那业国公可有说什么?”

    李令月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

    “那个业国公,就是个老匹夫,还想着利用卢楠与我的关系,来拜访您呢!”

    庄墨寒摇了摇头。

    “张家先祖,也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为大明江山立下汗马功劳,却不想,张家的后人,沦落如斯,真是令人唏嘘啊!”

    唐寅闻言,插话道。

    “古语有言,富不过三代,贵不过五代,”

    “跟随高祖打江山的功臣,类似业国公府的也有不少,”

    “张家受荫庇两百余年,已经不错了!”

    李令月歪了歪小脑袋。

    “那是张家后人不争气,跟这个有什么关系,那个张宏业更是个畜生,老大个人了,还想着吃妹妹的肉,喝妹妹的血!”

    唐寅呵呵一笑,上前将李令月散乱的发丝,拢了拢。

    “你呀,就别操心这个了,”

    “业国公家大业大,就算落魄了,也比普通人要强上很多,”

    “只要他们一家,不作死,就不会有问题的!”

    李令月闻言,噘嘴小嘴不满道。

    “可是!”

    唐寅没等她说完,便挥手打断了她。

    “别可是了,前面便是镇子,你不如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店铺,给庄师找些羊肉汤来,暖暖身子!”

    李令月闻言,朝看庄墨寒一眼,随后朝着唐寅眨了眨眼睛,转身跳下马车。

    等马车外,再次传来马蹄声,庄墨寒这才淡淡的看了唐寅一眼。

    “小子,你不会在打什么鬼主意吧?”

    唐寅闻言,抬起头来,微微一笑。

    “庄师不生学生的气了?”

    庄墨寒顿时斜了他一眼。

    “你小子,老夫那也是为你好,别不知好歹!”

    唐寅朝着他拱了拱手。

    “庄师心意,学生自然是明白的!”

    庄墨寒轻哼一声。

    “算你小子,还有良心!”

    顿了顿,又说道。

    “既然如此,你倒是说说,你让业国公跟着我们去金陵,打的什么鬼主意?”

    唐寅闻言,扯了扯嘴角。

    “那是业国公死皮赖脸要跟着我们去金陵,然后转道回京,学生又没有邀请他们!”

    庄墨寒见状,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你小子,还想骗老夫?”

    “若不是你让令月小丫头,去和卢楠郡主接触,业国公那个不要脸的,他能有机会?”

    谈不闻言,不由得嘿嘿一笑。

    “还是庄师厉害,学生那点小心思,瞒不过您来人家!”

    庄墨寒瞥了他一眼。

    “那就说吧,你想在打业国公的什么主意?”

    唐寅闻言,正了正身子。

    “不瞒庄师,学生打算,给太子殿下做个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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