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罗立山,早已经饿得头脑发昏了,若能喝上一碗热汤吃上半个馒头,对于他来说,那就是莫大的幸事。

    只是眼前,这个破衣褴褛的小老弟,看样子也不像个有钱人,罗立山苦笑着问道,“你有钱吗?”

    莫青立刻从裤兜里,掏出来一沓厚厚的钞票,这些钞票中,有三张一百的,两张五十的,以及七八张十块的。

    实话说,罗立山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

    “这么多钱,你,你都是从哪里搞得?”罗立山震惊地问道。

    “只要我想要,还能搞到更多的钱。”莫青的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走吧,先吃饭再说。”

    两个人一起走进了,一个拉面馆,老莫十分自来熟地,要了两碗面,和一盘猪头肉,早已经饿急眼的罗立山,很快就把猪头肉和一碗拉面吃了个精光。

    吃罢了饭后,两个人出了门。

    “哥,你家是哪的人呀?”莫青问道。

    “五十里外,罗村。”罗立山说道。

    莫青一愣,“那今天晚上,你是回不去了,要不跟我回家吧。”

    “方便吗?”罗立山也正有此意,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呢。

    “方便的很,我家里只有我自己一个。”莫青挑了挑眉毛,“我真就是他们的口中所说的,野种。”

    莫青确实是野种,因为据说他母亲偷人,生下来的莫青。

    他出生之后,父母离婚,莫青就跟着姥姥姥爷过生活,长到十二三岁的时候,莫青的姥姥和姥爷去世,他就真的成了一个,孤苦伶仃的野孩子。

    野孩子,也有野孩子的生存之道,莫青很快就认识了一群,经常偷鸡摸狗的小偷,由于身材矮小,头脑机灵,经过短暂的训练之后,莫青很快就入了行,并且能够凭借自己的手艺,吃得饱,穿得暖了。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就在莫青刚刚出道不足两个月,他们那个团伙儿的头,忽然被抓了,师兄弟们死走逃亡,树倒猢狲散。

    莫青因为年龄太小,也就没有追究他的刑事责任。

    没有追究刑事责任,并不代表着,能够逃脱道德的声讨,从那时候开始,莫青就成了一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这一晃,便是三四年过去。

    今天之所以被那群人暴打,原因无他,莫青下午闲来没事儿,去录像厅看了一下午的录像,原本打算回家的时候,录像厅的老板,却诬赖他偷了光盘。

    跟着莫青回到了他的家里,这个家,就不叫个家。

    家徒四壁不说,家里的破烂家具,没有一样能让人看的过眼。

    但是,床上的三床被子却非常的新,最上面的是一条印着龙凤呈祥的绸缎布料,显得与这个家,格格不入。

    当时的罗立山,还不知道老莫是个小偷,而床上的被子正是前两天晚上,他冻得实在睡不着,偷偷跑到附近一个刚结婚的青年男女家里,偷的人家的新被窝。

    “睡吧。”莫青说着,脱掉身上的衣裳,直接钻进了被子里。

    “我的鞋子已经湿透了。”罗立山苦笑着说道,“只怕弄脏了你的被子。”

    莫青闻听此言,探过头去,看了一眼他脚下的鞋子,大咧咧地说道,“放心好了,我不介意的。”

    “天冷,赶紧上床吧。”

    罗立山也脱掉衣服,然后跟着钻了进去。

    两个人躺在床上,莫青问罗立山是做什么的,罗立山说自己是学生,在省城读书呢。

    莫青的好奇心,立刻涌上心头,接连问了他好多的问题,罗立山一一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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