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可是为何事发愁?”

    “唉,还不是那交易所之事,最近可能是老夫时运不济。

    刚好碰到个疯子。

    不该抛售的时候给我疯狂抛售,等老夫把股价抬升更高的时候再抛售不是更好?

    害老夫平白亏损这么多银子。”

    说着荣国丈忍不住摇头感慨。

    “老爷您别生气,犯不着为了一群没脑子的人生气,哦对了,老爷,今个儿有人快马加鞭的过来。

    说是少爷那边已经带着银两过来了。估摸着明日就能到。”

    “哦?!!”

    闻言荣国丈浑身一激灵,旋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还真是时来运转,好!来的正是好时机!”

    次日清晨,城外就不少人在排队进城。

    正常来说当然不用排队,只要此前登记过身份,拥有身份铭牌的便可直接入内。

    但此时人们全都将目光好奇的落在了某处。

    就见那儿有着一长串的车队混迹在人群之中。

    这车队,光是拉货的马车就有十多辆,还有五辆马车坐着一些明显是护卫的人士。

    众人一看就知道,这肯定是从哪里迁徙过来的大户人家。

    偏偏这车队还颇为嚣张跋扈。

    “闪开!闪开!一群贱民,给我家少爷让开!”

    “你个不长眼的东西!给你脸了?给我打!”

    见有人在前面迟迟不肯让道,为首的几名护卫见状也是怒火中烧。

    上前就将那几名百姓踹翻在地,更是狠狠用脚开始踹着。

    看到这一幕,人群中瞬间引起了一阵老大的骚乱。

    “这哪里来的大户?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大乾境内撒野?”

    不知道啊,按理说来咱们这儿的,或多或少听说过咱们这儿的传闻。

    这是活腻了?

    “嘿嘿,有好戏看咯!”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就见中间一辆马车的帘子掀开,一位看着还算俊朗的年轻公子哥探出脑袋。

    对方穿着一身锦衣华服,仔细看样貌,与荣国丈竟是有七八分相似。

    赫然是此行而来的荣家荣贵。

    “发生何事了?”

    “回少爷,前面道路拥堵,小的让人给疏通疏通!”

    “哦,那你们忙。”

    闻言荣贵瞥了眼前面,见此也不以为意便是直接放下帘子。

    这种事情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不就是打伤几个刁民嘛,他在京城的时候干过比这还过分的。

    别说是刁民,就算是官员吏员,他也是照打不误。

    “公子,这般是否有些过了?眼下毕竟是在别人地盘之中,我等还是要低调为好啊!”

    就在这时,车厢内响起另一道声音。

    就见在荣贵身侧还坐着一人,对方穿着一身儒衫,一副羽扇纶巾的文人做派。

    年近中年,留着一撇山羊胡,不过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风采。

    “杨侍郎,瞧您说的,此番我肯定老老实实。

    再说杨侍郎,家姐请您过来,又不是来盯着咱的,主要是帮家姐看着银子。

    您放心,这银子肯定会在您眼皮子底下的。”

    面对眼前的杨侍郎,荣贵显得有些恭敬。

    见状杨侍郎轻笑着摇摇头,只不过目光看向窗外,眼神深处有些掩饰不住的震惊。

    从进入安平县境内,他心中的惊骇就没停过。

    现在在马车中,感受到这边突然平坦无比的道路,随后又看到随处可见的水泥房。

    那种全都由砖石以及那等一体式岩石打造的房屋,在他看来,虽说称不上典雅美观。

    但给人一种十分震撼的感觉。

    此物到底是如何铸造而成?

    而仅仅是这些工艺倒也不罢了。

    他还看到这附近河道也是全部做了清淤疏通处理。

    河水清澈见底,能够看得出,底下铺设的同样是那种一体式的岩石。

    有了这种岩石铺设河床,河水变得格外清澈,且河流更加顺畅。

    其次附近田野之中的小沟渠同样是铺设了这种岩石,并且水流规划的十分之好。

    道路两侧均是栽种着一些裁剪的规规矩矩花草树木。

    这让杨侍郎只觉得很是惊讶,什么时候这贼寇竟然也搞得如此规整了?

    贼寇不先扩充地盘劫掠地方,反倒是先治理地方?

    这算什么道理?

    对于这些杨侍郎已经有些看不懂了。

    然而就在这时,外面忽的传来一阵惊呼声。

    紧接着就是传来打架斗殴的声音。

    起初两人还没太在意,无非就是那些百姓不服,两边开始打起来了。

    但很快就听到一声嘭的巨响。

    好似一道惊雷。

    这让两人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旋即快速掀起帘子向外张望。

    荣贵就看到自己的一名护卫此刻捂着自己的胳膊,上面已然是殷红一片。

    再看对面,有着好几名差役模样的汉子,手中有着哨棍,腰间还别了把刀刃。

    当然重点不是这些差役,而是差役旁边还站着的几名军士。

    这些军士手里端着一杆奇怪的金属状东西,这会又寥寥青烟从那玩意附近飘散而出。

    “大乾境内休得放肆?念及尔等乃是外来户,第一次来我大乾不懂这里的规矩。

    这不过是小惩大诫,另外你们这儿谁是管事的?”

    为首的一名军士在车队之中左右巡视着。

    很快他就发现这些护卫全都看向其中一辆马车上的年轻公子哥。

    见状军士大步朝荣贵走去。

    见状荣贵吓得大叫,

    “你们这群家奴,还不快保护公子”

    只是他叫了好几声,旁边硬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些护卫刚刚被那一下都给吓得老实了。

    那种能够瞬间喷吐一种致命暗器的东西,着实吓了他们一跳。

    仅仅只是打中手臂,如若打中其他部位,定然一命呜呼。

    见呼叫家丁护卫无用,荣贵就有些色厉荏苒。

    “你们干什么?你们知道不知道老子是谁?”

    啪!

    “放肆,你”

    啪!

    “你们”

    啪!

    接连的几巴掌,  打的荣贵鼻孔出血,脑袋晕乎乎的有些找不到东南西北,眼神也开始逐渐清澈起来。

    “你就是这儿管事的?”

    “对对!”

    荣贵老实了。

    这到底什么人啊?

    这会他算是明白了,这里不是大燕,他以往的特权在这里浑然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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