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正的小脸微微泛红,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似乎为自己能帮到萧芊凝而感到十分高兴。
不过,他并没有马上吃那些糕点,而是满眼期待地对萧芊凝问道:
“小凝姐姐,我想把这些糕点带回去给娘亲吃,可以吗?”
看着明明很饿,可自己却舍不得吃一块点心的小元正,萧芊凝的目光更加柔软了。
“当然可以啦,小阿正真孝顺。”
元正笑着朝萧芊凝道了声谢,然后抱着点心,迈着小短腿就跑出了房间。
望着元正逐渐远去的小小身影,观棋不禁轻叹一声:“这孩子,着实可怜呐!”
元正虽名义上是钱山长之子,可她们听闻,这孩子乃是窈娘与人私通所生,并非钱山长的亲生骨肉。
也正因如此,钱山长对待他们母子二人极为冷淡,仅仅是给了他们一处安身之地,除此之外,几乎对他们的死活不管不顾。
而窈娘的遭遇更是凄惨,她被情郎狠心抛弃后,羞愤交加之下竟患上了疯病。自生下元正后,便一直痴痴傻傻地,将自己封闭在院子里,从不踏出房门半步。
若不是元正自幼懂事,懂得照顾娘亲,恐怕窈娘早已饿死在小院中了。
不过,这些事情都是她们从书院杂役那里听来的。萧芊凝曾见过窈娘,她有着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那双眼睛比智童还要清澈。
她觉得窈娘并不像是一个轻浮之人,窈娘的故事不一定会像书院中所流传的那般不堪。
萧芊凝之所以没有着急写信给姑姑,让她免去钱山长的职务,正是出于对窈娘和元正的担忧。
一旦免去钱山长的职务,他便会带走窈娘和元正。萧芊凝虽有权力决定钱山长的去留,却没有权力干涉他的家事。
所以,关于元正的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不过只要自己在,就不会再让元正母子受苦。
“小阿正还在长身体,光吃点心可不够。观棋姐,咱们晚饭的时候多做一些,给小阿正和他娘亲送过去吧。我虽没能力让所有人都脱离苦海,但既然遇到了,就尽自己的所能帮一帮吧。”
观棋也是这般想的,她自己就是因为昭庆殿下的帮助,才得以脱离苦海,自己淋过雨,当然也想为别人撑把伞!
“小姐放心,奴婢不会让小元正挨饿的,我这就去准备饭菜,晚点就给他们送过去!”
……
与此同时,钱山长站在芳华居内,满脸怒容地瞪着自己的次女,冷声斥责道:
“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为父让你在谢公子面前留个好印象,结果呢?你瞧瞧你办的这些蠢事,简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把为父的脸都丢尽了!你看看那些书生看我的眼神,从今往后,怕是没人会敬重我这个山长了!”
钱幼玲被骂得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满心委屈,自己也未曾料到事情会发展成如今这个局面。
“我…… 我真不是故意的,是您让我去引起谢公子的注意,可他的目光全在那个萧医女身上。我若不那样做,他怎么会多看我一眼?”
“蠢货!你排挤那萧医女并无不可,但怎能如此不小心,给她留下把柄呢?你只需让谢公子明白,你才是他最合适的正妻人选就足够了,何必非要将那萧医女赶走?你要知道,想赶走男人身边的莺莺燕燕,是赶不完的。”
钱山长的这番话,让钱幼玲心中愈发委屈。
当初她想针对萧医女的时候,父亲并未出言阻拦,如今出了问题,却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咎在她身上。
虽然心中难过,但她不敢顶撞父亲,毕竟她还需要父亲帮忙挽回自己受损的形象。
“父亲,女儿知错了。不过您也莫要忧心,虽说此事出了些差池,但女儿能真切地感觉到,谢公子对女儿是有几分情意的。出了事之后,他一直都在维护女儿呢。” 钱幼玲带着一丝讨好,眼中含泪地说道。
钱山长听闻此言,微微皱眉,脑海中回想起谢怀远在事情发生后的种种反应,那满腔的怒意这才渐渐消散了几分。
“话虽如此,但他至今未曾表明要娶你之意,这其中便仍有变数啊!为父已经派人仔细打听过了,谢公子来延康这一路,都有人暗中保护,由此可见,他的身份定然非比寻常。这样的人物,不知有多少人在惦记着,你必须得想法子让他尽快下聘书才好!”
钱幼玲面露犹豫之色,小声说道:“可这终究只是父亲的猜测罢了,万一…… 万一谢公子的身份并非我们所想的那样呢?姐姐如今已经入京了,要是姐姐真能嫁给皇太孙,咱们家的前程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呀……”
“糊涂!” 钱山长猛地一拍桌子,再次板起了脸,语气严厉地斥责道:
“京城之中,贵女如云,你姐姐的品貌和家世,如何能与那些贵女相比?而且你大伯母曾经帮大长公主为难过昭庆殿下,你姐姐根本没有把握入选!”
说着,钱山长的眉头便越蹙越紧:
“据为父推测,谢公子极有可能是皇太孙的心腹之人。你若能嫁给他,说不定日后还能在皇太孙面前为你姐姐美言几句,助她一臂之力。也正因如此,为父才如此急切地想让你早日嫁给谢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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