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都有自己的隐私,魏国夫人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萧云笙也不好追问。
和权贵打交道就是这点儿不好,藏着掖着的,都得自己一点一点去挖掘,跟断案似的。
偏偏你知道的太多了,事主为了掩盖秘密,有的会杀人灭口的。
萧云笙也遇到过几次,修行不易啊,能活着更不易。
萧云笙最终答应了魏国夫人的请求:“我跟你去看一看吧。”
人肯定是死不了,但是怎么活,这里面的猫腻可多了。
“好,多谢大小姐,老身一定不会吝啬,多给辛苦费。”
“不,只给我应该收的,我也不是什么钱都会要,你若是钱多没地方花,大可以做慈善,救助穷苦人家,行善积德, 也能保佑你孙子。 ”
“ 好,老身记住了,回去就让人施粥,修桥补路,帮助有困难的百姓。”
施粥只是最小的功德,修桥补路的功德巨大,不过也需要时间, 还需要当地人诚心的感谢,不然也是白花钱。
做善事也有讲究的, 魏国夫人明显不得其门。
萧云笙又陪着魏国夫人去了曹家, 皇上赐下的府邸,布置的那叫一个富丽堂皇,是萧云笙见过最富贵的府邸了。
柱子上都涂满了金漆,奇珍异草,假山流水,还有各种稀罕的动物,甚至养着一对儿仙鹤呢,这玩意儿可不常见。
不过仙鹤也分很多品种,萧云笙没有特意研究过,不明白这是什么品种的鸟儿,反正长的很像仙鹤的。
“这仙鹤在南边很常见,在京师倒是少见,老身喜欢养些花草鱼鸟,只是大多数不习惯这里的气候,留在南边了。
有机会萧小姐去南边了,我好好招待你。”
“您养的呀,真不错,有机会一定去。”
只是不知道那时候她还在不在,这位的面相活不了多久了。
萧云笙不会说出来的,泄露天机也是因果,也救不了魏国夫人,何必让她担心呢?
到了曹瑜的住处,萧云笙站在外面,抬头看一眼, 打开了天眼,金色的气运在缓缓流逝, 已经变成了淡金色。
“那边的宅子住的是什么人?”
萧云笙看气运是向着左边飘走的, 肯定是有人在吸纳曹家的财运。
“是长平郡主住的地方,宁安王很少回京,宅子一直没有住人了, 郡主也想离着我家近一点儿,有什么事儿也能有个照应。”
萧云笙无语,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算了,欠人家的终究要还的,这是曹家的命!
“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 因果循环而已, 你也说了,欠着人家的,所以你不管现在有什么下场,都要自己承受。”
魏国夫人脸色发白:“老身欠的人情也没必要拿我孙子的命去还吧?”
“这要看你欠着人家多大的人情了, 恕我无法帮你判断, 进去吧。”
魏国夫人心神大乱,看来一切都跟长平郡主有关了,她该怎么办?
短短几日不见,曹瑜足足瘦了两圈,那脸上的肉都耷拉下来, 一脸的颓废之气。
萧云笙把了脉,掀开眼皮子看了看,道:“是不太正常, 老夫人想让他醒来吗?
不过睡不睡都不重要,大势已成,醒来也是徒增烦恼。 ”
魏国夫人摇摇欲坠, 瞧着怪让人不忍的,萧云笙叹息:“与虎谋皮啊, 魏国夫人,我劝您多为自己想想,什么人情也犯不上用家族去还的。”
“让他醒来,我得保住他。”
“好。”
萧云笙没有开药方,而是让人取来新鲜的鸡血,要公鸡血,精神抖擞那种。
曹瑜昏迷不醒,什么药都不管用,是因为他中蛊了,中的是昏睡蛊,除非把蛊虫弄出来,他是不会醒的。
萧云笙取出一张驱邪符贴在他脑门儿上,鸡血放在他鼻子底下,渐渐的, 曹瑜的额头青筋冒起,满脸痛苦之色, 大口喘气,却一动不能动,看着就很诡异。
突然,萧云笙用银针从他鼻子里挑出来一条白色虫子,直接丢在鸡血碗里, 那虫子蠕动几下, 渐渐化成血水,和鸡血融为一体了。
“这,这就好了吗?”
在场的都是魏国夫人的亲信下人们,被吓得面如白纸,还有个丫鬟受不了吐了。
“暂时无碍了,去准备米粥,让他吃点儿东西,睡不死人,能饿死人。”
“好,让厨房快送来。”
萧云笙银针扎手指,有点儿借机收拾他的意思,扎的他十根指头冒血珠子, 曹瑜终于醒了,“疼,疼死了,谁扎我手指头啊!”
一睁眼,看到萧云笙笑眯眯的脸,下意识就想抽上去,被萧云笙反手打回去了,然后抽了他一巴掌,“曹公子就是这么感谢救命恩人的吗?”
魏国夫人赶紧道:“住手,孽障, 是萧小姐救了你,你还敢打人啊?谁教你打女人的?”
曹瑜:“……”
他只是脑子发懵,下意识的挥出手了,并不是真的想打人,他也不敢啊。
挨了一巴掌倒是清醒了,“我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你搞的鬼?”
“嗯,我搞的鬼,我送你去见鬼吧,魏国夫人,令孙已经无碍了,麻烦你结一下账目,诚惠五十两银子。”
“这么点儿银子够了吗?”
“一张符纸的事,童叟无欺,够了的。”
只是揪出昏睡符,不算太难,萧云笙想着曹家也没几天好日子了,就不坑他了。
魏国夫人不甘心就此罢休:“萧小姐,不,萧大师,你说我曹家的财运流失,家族会有大难, 不知道可有破解之法?”
“没有,千金难买你们自己愿意啊,这是你们自发送人的,我不能违背双方意愿,来做这个恶人。”
“这不可能,我们也不傻,会把财运送人。”
萧云笙似笑非笑看向曹瑜:“这得问曹少主了呀,他是曹家少主,身负曹家运势,他乐意用自己的一切去追求美人欢心,我不得成全的吗?
毕竟像他这么痴情的人世间少有。”
魏国夫人恨不得撕了他:“是你,你作死呀, 老身为了你殚精竭虑多少年,才谋划到了现在的权势地位,你就拱手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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