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笙一双眼睛洞若观火,看的曹瑜心虚,加上祖母老泪纵横, 头发都白了一大半儿,心中顿时羞愧伤心,他好像太不孝了。
“你们都让开,我担心曹少主, 进去看看不行吗?我可是郡主,你们敢拦着我?”
外面一阵喧哗声,打断了屋子里伤感的气氛, 萧云笙想了想,把曹瑜给按在枕头上,“继续昏迷吧,再有下一次,我可不会费劲儿救你了。”
曹瑜这时候倒是聪明了,头一歪,睡的很沉的样子。
魏国夫人也是演技在线,马上做出担忧的表情来, 让萧云笙看的叹为观止,一个个的都是人精啊。
很快, 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走进来,就是萧云笙见过的那位郡主。
“老夫人, 少主怎么样了?听说你找个女子来给他看诊,她能行吗?我已经派人去请高人来了, 一定会救醒少主的。”
魏国夫人道:“ 多谢郡主关心阿瑜了, 我只想着能试试也行的,万一有用呢?
现在的老身就像是那溺水之人,哪怕是一根稻草也得抓住了, 还望郡主能体谅。”
长平郡主很善解人意,“我也不是责备老夫人的意思,您比我更疼爱孙儿,只是怕有心人利用您爱孙心切的心,把您给骗了。”
眼神看向萧云笙,意有所指,萧云笙起身:“既然郡主觉得我是骗子,那我走就是了。
魏国夫人,若不是看在我祖母的面子,我也不会来这一趟,也请你跟我祖母解释清楚,不是我不帮忙,是你家不信我。
告辞, 你们自求多福吧。”
萧云笙走的干脆, 头也不回,她 早就想走了。
齐元安的事情还压在她心里,谁有心情管什么曹家的糟心事儿?
他是愿意为了人家抛家舍业,还是牺牲性命,都是他自己的选择,就跟自家三哥一样, 轮到自己吃苦的时候才知道后悔。
说到底,从小享受富贵,习以为常了, 这些富贵又不是他自己打下来的,就觉得没那么珍贵。
萧云笙救醒他,已经是医者仁心,也是不想看着邪祟得逞,蛊虫和厌胜之术一样,都是邪门歪道。
现在最要紧的是查清楚三叔到底想做什么。
萧云笙没有回家,而是去找三哥,齐元安指望不上,那就请三哥去调查。
萧云蓝现在管着几个帮派,隐隐成为了京师的地下老大, 消息灵通, 找他打听一下外祖家的消息正合适。
萧云笙的记忆里就没有外祖的印象, 或许是一直没在家的缘故吧。
萧云蓝有单独的宅子,还是在外城,离着挺远的,不过外城才是那些帮派云集的地方,在这儿方便处理事情。
萧云笙租了马车过去了 , 宅子里还挺热闹,进进出出的都是一身草莽气的汉子。
看到萧云笙眼神还有些放肆,这么娇滴滴的姑娘来找老大,是有什么事儿?
“大小姐,您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奴才好去接您啊。”
侯府带来的随从认出她来,赶紧把人都驱散了,冒犯了大小姐,你们有几条命能赔的?
“我三哥在不在家?”
“在的,您随小的来,快去通传,大小姐来了。”
萧云蓝急匆匆跑出来:“云笙,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有事儿派人来喊我一声呗。”
有点儿受宠若惊呢,竟然屈尊降贵,来他这小地方了。
“我也没事儿,来看看你,是不是做什么见不到光的事儿,怕我来啊?”
“没有,哥哥我现在可老实了, 奉公守法, 欢迎妹妹随时来检查。”
两人进去, 底下人都退下,萧云笙才道:“你帮我查一查咱们外祖家的事情,还有母亲当初在家里,有没有什么老仆人留下来,我想问一些事情。”
萧云蓝:“怎么突然想起查这个了?”
萧云笙也没瞒着他,把萧东篱的异常说一遍,“三叔竟然想着复活母亲,夺舍林听道,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学来的邪术,我总觉得三叔不正常,对母亲 太过在乎了。”
萧云蓝气的脸黑:“你的意思是三叔他对母亲……”
“人已经没了,不能随便猜测,但是三叔若是真的做出这种事情来,难免被人非议,也会对母亲的名声不好,我绝不会让三叔做这种事情的。”
萧云蓝脾气更差,“他敢碰咱们母亲,我打死他!”
“ 打死他有用的话,也不用你出手,说这些气话,狠话有什么用?”
萧云笙的冷静让萧云蓝佩服,他还比不上妹妹呢。
“你说怎么办,我都听你的, 咱们外祖家这些年一直没来往,搬到了祖籍老宅, 我也没有见过。
不过外祖家祖籍离这不远, 就在三百里外的金陵城,我现在就派人去找,尽快给你答复。”
“好,你去安排,还有件事儿, 京兆府尹最近有跟你玩儿吗?”
“未来妹夫?你俩吵架了?”
萧云蓝想一想,最近忙,好像真的没有跟他联系的,本身对这个妹夫也不是很喜欢,他不主动,自己跟不会舔着脸找他玩儿。
“他不正常, 失忆了,唯独忘了我,我担心有人想借机害他,你最近多跟他在一起,提防一些有心人,尤其是女人。”
“哦,懂了,是有女人想从你手里抢男人啊, 抢就抢呗,咱再换一个,天下好男人还不多的是!”
萧云蓝暗戳戳的使坏,蒋齐这个人虽然不错,却也不是非他不可。
“现在的事情已经不是一个男人的事儿,而是他的身份,他是当朝太子。”
萧云蓝摸摸脖子,以前那么跟太子讲话,他报复起来,自己的脖子够不够人家砍的。
“卧槽,太子?那你不是要做太子妃了?”
“马上要做不成了, 现在他忘了我, 多少女人惦记呢,你想让我去跟那些女人争宠?”
“你也不是那块料子,怕是争不过……,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也不是伏低做小,能伺候人的性格,咱也不稀罕去伺候他的呀。”
萧云笙把事情都说完,“太子的事儿往后来,这个不着急,马上要中元节, 母亲的事情最要紧了, 我看着三叔那么着急, 大概是想在中元节做点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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