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已经回到了。”时觅轻声说,“谢谢师兄。”

    “和我客气什么。”电话那头的严曜轻笑了声,又迟疑问她,“你没事吧?”

    他没忘记刚才傅凛鹤把她拽走时的冷淡。

    “我没事,师兄您不用担心我。”

    时觅轻声回,是那种很平和柔软的嗓音,明明和对他时一样,但傅凛鹤还是听出了一丝暴戾。

    他强压下了这股不舒服,看着时觅挂了电话,看向她:“他是为你来的公司吗?”

    时觅被问愣住,她没想过这个可能,但她觉得不是。

    严曜和她交集并不深。

    “不是。”她说。

    傅凛鹤嘴角勾了下,带着淡讽,并不认可她的判断。

    但他也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纠缠。

    “如果他追你,你和他有可能吗?”傅凛鹤问。

    “……”时觅同样没思考过这个问题,严曜也没有过这方面的信号。

    傅凛鹤看穿了她的困惘:“我是说假如。”

    “我不知道。”时觅老实说。

    傅凛鹤:“如果是我呢?”

    时觅:“……”

    “没有可能是吗?”傅凛鹤问,很冷静。

    时觅没有回答,但她的沉默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傅凛鹤笑了下:“所以,你和任何人都有可能,惟独和我没可能,是吗?”

    “我们已经试过了,傅凛鹤。”时觅轻声说,“朋友可能更适合一些。”

    “朋友?”

    傅凛鹤轻喃着这两个字,看了她一眼,突然朝她俯下身,左手手臂撑在时觅身后的沙发背上,一下把时觅圈在了他胸膛和沙发之间。

    时觅直觉抬头看他。

    傅凛鹤也正俯身看着她,黑眸冷静而沉锐。

    “时觅。”他叫她名字。

    “嗯?”她困惘仰头。

    “这是朋友能做的事吗?”

    音落时,他单手扣住他后颈,头一低,他吻住了她。

    精准而凶狠。

    时觅愣住,反应过来时,下意识伸手去推他,手掌还没触及傅凛鹤肩膀,傅凛鹤吻她的动作停了下来,看入她眼睛:

    “时觅,你明明还受我影响,也对我还有渴望,为什么非得抗拒?”

    低沉的嗓音已渐渐带了沙哑。

    “我觉得鲍鱼好吃,我也喜欢吃鲍鱼,可是我吃不起它,这两者并不冲突。”时觅看着他眼睛轻声说,“我喜欢你,所以我不排斥你的身体,我甚至会渴望,但不影响我没有你也可以活得很好。”

    傅凛鹤凝眸看着她:“这真的是喜欢吗,时觅?”

    “是。”时觅轻声回,“只是我现在没有了恋爱脑而已。”

    “是吗?”傅凛鹤轻声开口,“时觅,总有一天,我会和别人在一起,会结婚,会生孩子,会有我自己的家庭,我不可能会一直在的。”

    时觅:“我会祝福你。”

    话音一落,傅凛鹤看着她的黑眸便发狠了起来,又冷又狠,死死盯着她。

    时觅酒劲上来,牛脾气也跟着上来了,鼓着腮帮子不惊不惧地和他对视。

    傅凛鹤低头就发狠地要吻她。

    时觅情急下开口:“你是想沦为炮友吗?”

    傅凛鹤动作停住,恶狠狠看了她一眼。

    时觅被看得有些瑟缩,眼睑不自觉垂了下去,不敢看傅凛鹤。

    傅凛鹤却掐着她下巴把她脸抬起。

    “好啊,那就炮友。”他说,“各取所需,谁也不用对谁负责。”

    时觅:“……”

    “我胡说八道的。”她着急解释。

    “可是我当真了。”傅凛鹤说。

    “时觅,反正你单身,我也单身。”他看着她,徐徐开口,“我们不用对谁守身如玉。”

    “不是……”时觅想反驳,但被酒精控制的大脑找不到这么精准的词汇去反驳。

    傅凛鹤已朝她俯下身:“你也渴望我不是吗?”

    “我洁身自好,没有任何乱七八糟的毛病,身材不错,体力可以,最重要的是,”他朝她逼近了几分,“你也试用得很满意,我们契合度很高,不用担心货不对板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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