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吃得再慢,饭总有吃完的时候。

    时觅收拾完碗筷的时候回了趟卧室,瞳瞳还没睡,头发刚吹干,正趴在床上听傅凛鹤给她讲故事,听得很入神。

    傅凛鹤嗓音本就低沉磁性,  很悦耳好听。

    当这种悦耳动听的磁沉声线还带了他特有的温柔和宠溺后,饶是瞳瞳也逃不开他声音带来的魅力。

    傅凛鹤把所有的耐心和温柔都给了孩子。

    看着床上父慈女孝的一幕,时觅没有上前打扰,只是轻手轻脚地把行李箱重新规整好,而后轻声轻脚地准备出去时,瞳瞳终于从傅凛鹤声音的魔力中回过神来,开心叫了她一声:“妈妈。”

    时觅微笑回头看她:“瞳瞳这么晚还不困吗?”

    瞳瞳摇摇头:“不困。”

    但人已张开嘴大大地打了个哈欠,显然是舍不得睡而已。

    傅凛鹤已合上故事书,对她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先睡觉,明天再继续好不好?”

    瞳瞳有些舍不得,但还是点点头:“好。”

    又和时觅道别:“那妈妈我先睡了。”

    已经不像之前那么黏着要时觅陪她一起睡。

    时觅轻轻点头:“好。”

    她先去洗了个澡和洗了个头,又把这几天带去出差的衣服全扔进洗衣机重新洗了一遍,再去把头发吹干。

    等她忙完这一切时已是深夜,瞳瞳也已睡着。

    时觅并没有回房,只是拿着用完的吹风机,坐在客厅出神。

    卧室传来轻微的开门声和关门声。

    时觅下意识抬头,看到傅凛鹤从里面出来,轻声轻脚的,生怕吵到屋里的瞳瞳。

    他也已洗过澡,换上了居家服。

    他看了她一眼,而后走向饮水机,拿过水杯,倒了一杯热水,而后端着水杯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时觅也坐在沙发上,几乎在他落座的那一瞬,她的身体本能地朝旁边挪了挪。

    傅凛鹤像是没看到,就着水杯氤氲的水汽吹了吹,喝了一小口,这才放下。

    夜已深。

    窗外的沉寂蔓延到了空旷的客厅,谁都没有说话。

    时觅不如傅凛鹤沉着淡定,这样沉默的环境让她的局促感越发强烈。

    她放下吹风机站起身,轻声和他道了声别:

    “我先回去休息了。”

    说着就要往空着的客卧走去。

    今天高姐休息,并不在家。

    “我们要一直这么下去了吗?”

    傅凛鹤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出声,磁沉的嗓音冷淡而平静,与刚才给瞳瞳讲故事的样子是两个温度。

    时觅脚步微微顿住,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傅凛鹤也在盯着她的背影没说话,在等她的答案。

    “我不知道。”

    许久,时觅终于轻声开口。

    她没有回头,只是盯着眼前掩上的房门。

    “傅凛鹤,你真的爱过我吗?”她问,声音很轻。

    傅凛鹤似是没料到她会突然这么问,一时间有些愣住。

    “你说你放不下我,有没有可能,你对我这些所谓的占有欲,只是物权意识在作祟?”时觅声音依然很轻,“我们结过婚,拥有过亲密两性关系,所以你下意识把我当成了你的所有物?”

    “我爱过你,所以我很清楚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真正爱一个人是愿意把自尊放低到尘埃里,舍不得让他有一丝难过与为难的。”时觅嗓音顿了顿,隔了一会儿才继续道,“你对我很好,我知道,我也很感动。可是这种好是掺杂着代价的。如果我接受你的好,我和孩子就要无止境地忍受你家人的白眼和看不起,还要忍受你感情里的不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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