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看着闫埠贵,眼睛一亮。
对啊,有出入就有机会,有剩余就能买卖。
许大茂瞪着闫埠贵,就你话多,今儿要不是自己老爸过来,都不会让你进屋。
闫埠贵知道自己不受待见,可有些话就是忍不住。
自己没钱买,但可以攒钱买,只要打开缺口就有机会。
许富贵肯定要为自己的儿子考虑,许大茂大小是个官,想要更进一步,就不能太得罪院里的住户。
他太清楚了,院里有些人就是憋着坏,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你使绊子,防不胜防。
“大茂,如果方便的话,就卖你刘叔一盒。将来你刘叔当了官,没准什么时候还能帮你一把。”
“对对,肯定的,大茂,你放心,我们都是李怀德厂长的人,有事我一定帮你。”
刘海中急忙举手,表达自己的决心。
许大茂很是无奈,你刘海中就是送礼了,人家李怀德也不可能让你当领导啊?怎么就认不清现实呢?
算了,让你撞撞南墙也行,反正卖谁都一样收钱。
不差这点人情。
“行,既然爸你这么说了,我就卖一盒。”
“大茂,能不能也卖我一盒。”闫埠贵急忙说道。
“五百,你有钱吗?”许大茂很是直白。
“不是三百六吗?”
许大茂起身,瞅了他一眼没说话,直接去了里屋。
闫埠贵脖子一缩,他就是下意识的要砍砍价,这是本能反应。
没一会儿,许大茂拎个袋子出来,先是拿出了十颗,码在了桌上。
“这十盒是杨厂长的,是他拿一颗百年人参换的。
如果你们有百年人参,我也给你们弄十盒。”
刘海中和闫埠贵同时摇头,大几千块钱的东西,有价无市,把他们卖了也弄不来。
许大茂也知道他们没有,接着将剩余的五盒也拿了出来。
“这五盒是李副厂长的,他给了我一千块钱的预付款,是他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拿回去的。
今儿我冒着得罪领导的风险,最多扣下两盒,你们拿钱,我给药,一手交钱,一手交药。”
“好好!大茂,你等我一会儿啊。”
刘海中看着一个个药盒摞在桌上,早就有点迫不及待,说完,转身回了家。
闫埠贵也想回家拿钱,可家里一百都没有,这还是准备凑个整,还刘海中的。
神药近在咫尺,机会好像只有那么一次,不买他觉得会后悔一辈子。
“大茂,我现在囊中羞涩,你看能不能……”
“不能!”
不等闫埠贵说完,许大茂直接打断了他要宽限时日的请求。
开玩笑,就不想卖你,还想赊账,舔着老脸好意思说。
“你以为这钱是我的啊?这里面的大部分钱是要去还药店的药材钱的,小部分是人家老中医的,这钱你也想赖,你好意思吗?”
“大茂,怎么说话呢?”
许富贵见许大茂语气不好,急忙打断。
“老闫,大茂说话直,你别见怪,买药这事要不就算了,多大屁股穿多大裤衩,别因为这药弄得债台高筑,面子不好看,是不是?”
闫埠贵还能说什么,现在都还一百外债没还呢?
再借找谁借去,院子里有一个算一个,有钱的都在这呢,还有一个王铁蛋,刚挨过人家的揍,都不好意思往跟前凑。
也就是几句话的功夫,刘海中已经跑了回来,手里攥着一沓钞票,到了桌边才开始数。
闫埠贵看得真切,去掉买药钱,也就剩一百多,不够买第二盒的。
刘海中交完钱,随便拿了一盒药。
这次他吸取了上次被骗的教训,打开药盒,挨个对着灯光检查起来。
实际上,刚开盒刘海中就知道是真的,何况每一颗还泛着金光。
“都是真的吧?”许大茂一边装药,一边问道。
“真的,真的!哈哈~”
刘海中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他也不好意思再检查其他的蜡丸,小心地合上盖子,将药盒放进了自己口袋。
这时,刘海中又盯上了许大茂手里的布袋。
“大茂,你刚才说,有十盒药要交给杨厂长?”
“是啊,怎么了?”
“那什么,你看,这活能不能让我来干,我想和杨厂长打个照面。”
“你不是要给李副厂长送礼吗,怎么又想找杨厂长了?”许大茂问道。
刘海中笑了笑,现在他脑袋很清晰。
“我确实想找李厂长,这不是你要去嘛,我想着过段时间再去。
给杨厂长打个照面,这不是杨厂长管生产嘛,我在车间,先熟悉熟悉。”
“双管齐下是吧?”许大茂直接说道。
“对对,还是大茂有学问!大茂,你看可不可以,让我将这些药送给杨厂长?”刘海中眼里满是期待。
许大茂想了一下,其实也无所谓,反正他是李怀德的人。
“行,那我就再帮你一下。”
说着,他就把布袋递给了刘海中。
“十盒,不多不少,你检查一下,明天上班,你直接给杨厂长就好。”
“不了不了,不用检查,我相信大茂你不会骗我,刘叔在这谢谢你了,你放心,以后我刘海中肯定站在你这边。”
刘海中接过布袋,满心欢喜,哪有检查的心思。
许大茂点了点头。
“你可一定要带到,这事不能马虎。”
“一定一定,你放心吧。”
这边聊得火热,一旁的闫埠贵急得抓耳挠腮。
他有预感,今天买不到药,以后就再也买不到,甚至将来会无比悔恨。
看到刘海中拿着袋子要离开,闫埠贵急忙站了起来,神情无比坚毅。
“大茂,你等一会儿,我这就去找钱。”
说完,他转身出了房间,留下了有点震惊的许大茂三人。
“这老闫是疯了吧,他上哪去找钱。”
“还能去哪找,找他儿子闫解成呗,平时抠抠搜搜,院里的住户被他薅了一遍又一遍,我不信谁会借钱给他。”许大茂说道。
一旁的刘海中又红了老脸,好像之前就他借了。
“算了,如果他凑到钱,大茂你就卖给他一盒吧。”许富贵说道。
“行,我听爸的。”
另一边,闫埠贵走到中院,速度就降了下来,他也在思考,到底找谁去借钱。
易中海肯定有,但他知道,多了肯定没有,最多也就一百。
其他人,有心借,也没这个经济实力。
到了前院,他又瞅了一圈,同样的结果,最后只能走向了自己大儿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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