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救命!妻主又被那黑心莲夫郎哄骗 > 你说的意儿可是?
    听此,西陵烛却是皱了皱眉,“你说的意儿可是?”

    刘氏瞪着面前之人,一字一句道,“刘、意,那个枉死在冷宫中的男子,我刘氏的儿子”

    “哦,原是他啊”

    西陵烛似是想起了什么,下一刻却又道,“不记得了”

    “朕贵为西陵之主,后宫佳丽三千,朕哪有什么闲工夫去记一个冷宫之人的姓氏”

    “哈哈哈哈哈哈…”

    刘氏忽的大笑了起来,笑得腰背佝偻,笑得凄厉。

    西陵烛不由得退了半步,警惕地看着她,这人莫不是疯了吧?

    刘氏笑得眼泪出来,而后她仰面朝天,大喊道。

    “意儿,我可怜的意儿,你可听见了没有?”

    “你心心念念甚至为之不惜入宫之人,根本不爱你”

    “不,甚至是不记得你”

    她大喊完,又冷冷看向西陵烛,沉声道。

    “我棋差一步,不能杀了你,是我技不如人,我刘氏便是做鬼也不会逃过你!”

    她诅咒完之后,趁众人愣神之际骤然撞向了身侧的石柱子上。

    “母君,母君!”

    刘云易目眦俱裂,挣扎的愈发激烈,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母亲撞柱而亡。

    西陵雪一时不察,刘云易倏地推开了她,跌跌撞撞地奔向了她母亲旁,小心翼翼地抱住她的母亲,用袖子擦去面上的血迹。

    她母君生前最喜净,便是死后也得干干净净的走。

    待擦干净后,她低语,“母君,我去陪你”

    西陵雪听此欲要阻止,可她早有防备,率先从衣袖里拿出匕首划过自己的脖子,口吐鲜血,也随之倒在了地上。

    西陵雪止住了脚步,似是也没有想到会演变成这样,她看向了身后的母皇。

    西陵烛却只是冷眼看着,淡淡评价了句。

    “罪有应得,死不足惜”

    “我们走!”

    她走了出去,而西陵雪见此犹豫了下也随之离开。

    院落里,二人尸首相依,鲜血汇成一片。

    深秋的城楼上,月光清冷,野径若白,一呼一吸之间鼻翼还残留的淡淡血腥之气,抬目望去,满目全是萧然。

    谢谏言立在城墙上,目光悠远,神色不辨,衣袂飘飘。

    片刻,影白便走了过来,走到他身边低声回禀。

    “公子,我们的人已经被我悄无声息地安排在平江城里了”

    “待西陵再次进犯之时,我们便随时可以抵御”

    “好”

    谢谏言微微颌首,似是想到了什么,侧首看他。

    “不到万不得已,我们的人不必出动,我观西陵军队之盛状似不比燕军,或者用不着我们的人便可击退他”

    “是,公子”影白回道。

    但他确是有几分想不通,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既然燕军势力强盛,足以击退西陵,那公子又为何要亲自来此地?”

    他是真的不理解,公子一向对沈小姐寸不不离的,这次怎舍得留下沈小姐一人在京城。

    谢谏言无甚表情,视线落在城外,不紧不慢道。

    “我亲自来此,一是,为了确保燕军务必击退西陵;二是,想要了结西陵白,省得他再惦记我的妻主”

    “原是如此”

    “不过,我又改变主意了”谢谏言话锋一转,“我不会杀他了”

    “为何?公子前来不是为杀他吗?”影白疑惑出声。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谢谏言看向不解的影白,悠悠道。

    “西陵白此人骨子里全是对权力的贪欲,仅仅杀了他,那太便宜他了”

    “况且若是杀了他,那妻主早晚有一天有知晓的”

    “不如用他最在意的权力诱之,让他主动与妻主了断”

    听此,影白嘴角抽了抽,不得不说公子想的周道。

    这般如此,沈小姐被蒙在鼓里,而公子则悄无声息的解决了个情敌。

    谢谏言倒是很满意,面上还挂着丝浅笑。

    一城之隔,城外浓稠漆黑,城内灯火通明,一片亮堂。

    城里巡逻的士兵戒备森严,一茬接着一茬,轮流交替。

    燕迦月此时也在马不停蹄地安置伤民,检查粮草,又时不时与旁人交谈一两句,打探些许情况。

    谢谏言眸色微暗,朝身旁的影白吩咐道。

    “影白,你即刻下去,前去监视燕迦月”

    “是!”

    影白应了声,谢谏言眼神眯了眯眼,又继续道。

    “我窃以为这燕迦月准备在击退西陵之后,她便立即进入皇宫,谋反夺位”

    影白听此心里一紧,“公子为何有此想法?”

    “她此次前来仅仅带了燕军,而她私地下培养的兵力则在京都城下潜伏,且不知燕昭明怎么想的,虎符如今也皆归于燕迦月之手”

    “燕迦月她的确优秀,她有十足的自信可以击退西陵的侵犯,让他们止步于平江”

    “料想她便准备在击退西陵之后,在班师回朝之际,率领她的人马,一举把燕昭明拉下皇位,她拥兵为帝”

    话音刚落,影白便迫不及待问,“那我们呢?我们如何?”

    “我们啊?”

    谢谏言呵笑一声,“我们便在她拥兵进入皇宫以为自己稳操胜券之时打破她的计划,让她多年的筹划落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轻飘飘的说着,话里满是自信与傲气。

    影白听着又惊又喜,既有对蛰伏多年可以不再潜伏的喜悦,又有对即将改朝换代的激动震颤。

    待缓了会,他还记得公子交付自己的任务,匆匆下了城墙。

    他要盯好燕迦月。

    城墙上,清清冷冷的,夜间凉风吹过,墨发随风而动。

    谢谏言独身一人站在高处,眺望着远方,片刻,他又垂眸看向腕间的红绳,神情又倏地柔软。

    他以为他这一世不会爱上任何人,毕竟他最清楚他自己,他从骨子里都是冷血的。

    当年他母君被恶意陷害战死沙场后,谢家便被抄了。

    数百口人一夕之间,流放的流放,处死的处死,大多数入宫为奴为婢。

    仅剩他与父君二人相依为命,不成想在他昏睡之时,他那个“好”父君竟会把他卖入青楼,嫌他是他改嫁的拖累。

    想到这,谢谏言面色发冷,若不是他偷听到了,他还真想不到。

    那时他便提前逃了出来,逃出了京城,一直走,一直走,走到实在走不动了,他昏迷到地上。

    他以为他要死了,所幸遇到了他的师傅裴玄,他师傅长年避世不出,唯一一次出世便救了他。

    此后他师傅便教他武功,授他剑术,竭尽所能帮助他。

    在他强大之后,他师傅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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