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黑巾扯下。
云骁的表情,瞬间僵住了。
原本感谢眼神开始变化。
从惊愕到无助,再到愤怒,最后到绝望!
短短数息时间。
云骁却宛如经历了三秋。
“啊吧,啊……”
云川喘着粗气,无能的想要嘶吼,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他的脑海之中。
浮现出了被徐元支配的恐惧。
“狗贼!”
云骁咬牙切齿,奋起便要扑向徐元。
却被赢诩抵在他咽喉的剑给拦了回来。
“不要误会,本王从天牢将你们带出来,只是答应了云夫人将你们送回云家堡。”
徐元轻笑。
答应的事,他不想失信。
乱世之下,或许只有坚守这仅有的原则。
才能提醒自己,还算有那么点良知吧!
“夫,夫人,我夫人她怎么样?”
云骁唯一挂念之人,便是云夫人了。
若非如此。
他早就在牢中自尽了。
“很好也很润!”
嗯?
老子是问你这个么?
“你……狗贼……”
“啊吧,啊……”
徐元摇头。
然后看向赢诩:“赢诩,送他们回洛北云家堡!”
云骁抓狂。
可听见徐元真要送他们回去。
心中似乎又燃起了希望。
可这希望刚刚燃起。
便灭了。
只见。
赢诩的剑一动。
云骁感觉咽喉处一热。
鲜血自咽喉涌出。
云川尚未反应过来,咽喉便传来同样的感觉。
一旁苏破虏有些诧异。
“殿下,您不会说……”
“本王从未说过要送回去的是活人!”
云骁是逆贼。
又与徐元不共戴天。
让他们活着。
可能么?
让人将他们尸首送回故里,已是仁至义尽。
当然了。
将他们在这个时候从天牢里面捞出来。
徐元还有其他的目的。
“破虏,你随赢诩一同去!”
“是!”
苏破虏应声。
赢诩却是问道:“尸体送回,那云夫人……”
“你知道怎么做的!”
“明白了!”
套上麻袋。
扛上两人。
赢诩和苏破虏迅速在黑夜下蹿动,很快便没了踪影。
徐元轻声一叹。
回想今日白天之事。
解决完了剑孤鸣的事情后。
他便掩盖了行踪。
自小道回了洛京。
进城后,没有回王府。
而是去了苏府。
同时利用苏伯庸兰亭侯的身份,在外打探消息。
为的。
是想让洛京城中那些不安分的人,都行动起来。
现在看来。
今夜收获不小。
收回思绪,徐元转身往王府行去。
……
四皇子府。
一名探子悄悄来报。
徐璋听完消息。
挥手示意探子退下。
他望着天牢方向那渐渐消下去的火光,呢喃自语:“看来明日的戏,会比今夜更加精彩呢!”
徐炎府上。
他与关谷刚从后门归来。
却见堂屋黑暗下,站着一人。
凝神一看。
是宁侯。
“殿下事情可办妥了?”
宁侯沉声发问,脸上带着些许凝重。
徐炎深呼吸一口气,似乎身上的伤被牵扯,有些生疼。
关谷在旁搀扶,徐炎这才缓缓坐下:“宁侯何必多此一问?深夜来访,难不成只为确定这一事情?与本王同行的,不是还有宁侯的人么?宁侯回去问他便是!”
徐炎言语之中带着不悦。
这里是王府。
宁侯夜闯而入,徐炎是可以让府卫将其拿下的。
宁侯嘴角微微上扬:“殿下多想了,本侯只是担心殿下的伤势而已,毕竟你我现在算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你若出事,对本侯没有任何好处。”
徐炎扫了一眼宁侯,嗤笑道:“我看你是担心今夜之事会走漏风声,对你不利,所以想要灭口吧!”
话一落。
场中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关谷猛地意识到了问题。
他迅速朝着徐炎看去,似在求助。
宁侯目光锁定在关谷身上。
看来。
徐炎猜对了。
“殿下!”
关谷焦急开口。
徐炎摆手,当即道:“我的人宁侯就别想动了,真要灭口,你的那位心腹李安也得灭了才行,宁侯舍得么?”
“舍得!”
宁侯的回答。
让徐炎和关谷都愣了一下。
这宁侯当真是狠人。
敢情从一开始,李安就被当成了弃子?
徐炎脸色变化。
他身边无人。
关谷若死,日后还有谁敢跟在身边。
徐炎凝视宁侯,沉默了几许,才缓缓开口:“宁侯可知,本王在天牢之中看到了谁?”
宁侯露出疑惑神色。
不解徐炎为何突然转移了话题。
“本王看到了,吕春吕秋兄弟二人!”
言毕。
宁侯眼眸瞬间收缩。
这两人的名字。
就像是惊雷一般。
惊得宁侯的手,竟在发颤。
徐炎笑了:“哦?李安没有与你说这件事情?吕春吕秋兄弟二人可是知道当年宁侯和长公主之间的那些秘辛,陛下囚禁他们而不杀,宁侯猜猜是为什么?”
“你说,本王会不会有后手,在天牢时从他们二人口中得知了什么?又或者是本王有手段,让他们今夜死在天牢?”
“你……”
宁侯哑口无言。
他一甩袖袍,气急!
“五殿下好手段,今夜就当本侯没有来过。”
宁侯转身欲走。
徐炎又补了一句:“宁侯安心回府,人,是本王亲自送去的,今夜老六府上会很热闹,宁侯好好休息,不然明日一早,起不来看大戏呢!”
“哼!”
宁侯冷哼。
从后门离开了王府。
关谷在这时跪下:“谢殿下不杀之恩!”
徐炎拍了拍关谷肩头:“跟着本王好好干事,亏待不了你!”
关谷点头,却是问道:“殿下,我们将人送去之时,昊王并不在府上,今夜……他真的会归府么?”
徐炎:“有人在兰亭侯府上见到了老六,夜色降临,老六离开了苏府,不管他在悄悄干什么,今夜他不回府,难不成睡大街?”
“有道理……”
徐元回府。
府上不见灯火。
徐元摸黑回房。
生怕扰了南宫璃清梦。
将身上外衣褪去。
徐元顺势便往床榻上一躺。
正欲伸个懒腰。
却感觉手间传来别样触感。
好软!
嗯?
有人!
徐元惊起。
透过窗间月光,看向床榻之上。
的确有人。
而且是个女人,衣不遮体。
月光洒落。
那洁白的肌肤,竟有两点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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