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长安愣在那里,华方哈哈大笑。
“状元郎,你以为人人都看中你的利润?”
“错,你是大错特错!”
“仙姑是爱才,不忍看到状元埋没在人海,这才决定帮你扬名立万。”
华方倒了一杯茶,劝说道:“长安,还不快给仙姑认错,然后把这件事定下来?”
陈长安这才明白过来。
他端着茶杯,双手奉上:“仙姑,长安误解了您的好意,请奉茶。”
何凤仙这才满意的笑了笑,接过茶轻轻入口。
华方展颜一笑:“好了,总算是雨过天晴,用不了多久,你的诗集就能面试。”
“长安,吃菜,吃菜。”
在华方的调和下,这顿饭吃的其乐融融。
无论他们说什么,陈长安活了两世,自是见多识广,都能跟着插上话。
华方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长安,你这个小伙子不简单,果然不简单!”
“哈哈,你说你没有父亲?”
陈长安摇摇头,他的父亲在他心里已经死了。
华方递给陈长安一杯酒:“来,这杯酒敬我!”
“我在楚国有影响力,甚至跟宫廷御医抗衡,喝了你的酒……我做你的义父!”
“一生所学,倾囊相授!”
嘶嘶!
何仙姑和江月卿同时倒抽一口凉气。
华方的医术相当高明,虽并称三大神医,但何凤仙知道跟他的差距有多大。
华方肯收陈长安为义子,这是……
存了传衣钵的打算!
要是过个三年五载,等陈长安学成的时候,就算淮南王都不敢轻易招惹!
对于陈长安来说,这是又找了靠山。
陈长安也怔住。
他想不想跟着华方修习医术?
说实话,他想。
但是,他能吗?
陈浮生随时可能揭竿而起,他要逃出楚国,如果认华方为父的事情流传出去,华方会不会受到牵连?
这个时代,义父就等同于父亲!
陈长安犹豫了很久,最终漠然轻叹。
“华神医的好意长安心领,但……我不能答应。”
华方怔了怔,何凤仙都惊呼出声!
“长安,好好考虑!”
“华神医年轻时教授三徒弟,现太医院供职,你有才华,再掌握医术,谁能跟你匹敌?”
“这可是大好的机会,不要错过。”
何凤仙有些着急,连连的对陈长安打着眼色。
陈长安知道,华方是一片赤诚。
但他不能连累到华方:“华神医,我明白您的好意,但……”
陈长安漫天扯谎:“铁口神算说过,长安天煞孤星,所有跟我有关的亲人都会惨死,我岂能连累您?”
“不是长安不愿,只是不能。”
铁口神算,天煞孤星。
楚国的人都相信这个,华方嘴唇动了片刻,最终只能摇头。
“这种事……哎,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长安,是我唐突,这件事稍后再议。”
船只已经靠岸,华方站起身。
“我需要百辆车身广告,你为我设计一下。”
“哦,至于你说的银子的事情,江都可能无人有这个实力,你还是得去富甲天下的肃州。”
“肃州商会会首胡德雍是我多年好友,拿着我的书信,去碰碰运气。”
陈长安双眼发亮,急忙低头拜谢。
肃州城是全国经济发展第二的城市,仅次于白帝城。
如果那里都无法拉来投资,可能就真没办法。
“多谢华神医,长安仔细做规划,定不负华神医的殷殷期盼!”
华方哈哈大笑,转身下船。
陈长安将何凤仙送回家里,这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那是肃州,大码头!
他的规划一定要新颖,一定要抓人眼球!
研究,仔细研究!
……
陈淑婷回到了家里。
本想跟楚嫣然说说憨子启动资金的问题,但家里却没有人在。
问过了三姐陈春花,这才知道楚嫣然带着陈浮生去了军营,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呢。
陈淑婷忍住不快。
憨子,你给我等着,你偷银子的事,我一定跟你没完!
到了第二天,陈淑婷去国医堂坐诊。
在更衣室遇到了江月卿。
江月卿摇摇头:“淑婷,你弟弟真的很厉害,昨天都惊讶到我了。”
“昨天你又见了憨子?”陈淑婷咬住牙,“我说没说过,你会被他带跑偏!”
“不是我要见他,是我娘。”
江月卿说道:“不仅是我娘,华老也去了,对你弟弟多加赞扬。”
陈淑婷系着纽扣的手都是一僵,回头看着江月卿。
“你说……华老?华方?”
“咱们国医堂除了华老,还能是谁?”江月卿轻笑说道。
“华老跟长安聊了很多,长安都能说对华老的心思,把他哄的可开心了。”
“哦,对了,华老还要收臭弟弟做义子呢。”
陈淑婷头皮都裂开!
什么情况,这是什么情况?
华老的医术,天下无双!
一年前,淮南王亲自带着陈淑婷登门拜访,想拜入华老门下,华老婉言拒绝!
这他妈的憨子都没学过医术,华老怎么可能收他?
“是真的,不过,被长安拒绝了。”
“他说什么天煞孤星,我虽然不信,但华老那个年龄,相信这些。”
“最终,他也没做华老的弟子。”
江月卿说完就去了诊室,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陈淑婷却站在那里,整个人崩溃了!
“凭什么,凭什么?”
“我是淮南王的女儿,居然比不上憨子?”
“华老不知道憨子多窝囊,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陈淑婷握紧了拳头。
一定是陈长安花言巧语,欺骗了华老!
华老这时候从门外进来,诧异的说道:“淑婷,病人都等着呢,怎么你还在这里?”
“华老,”看到华方,陈淑婷就忍不住问道。
“陈憨子在淮南王府一直是废物,垃圾,懦夫,还偷银子,是我们都知道的废人!”
“凭什么,凭什么他可以做你的义子?”
听到陈淑婷这么说,华方心里有气。
他现在似乎明白了,陈长安为什么要判出淮南王府。
当姐姐的都这样,这家留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们认为是废人,在我眼里却是璞玉。”
华方只是跟陈淑婷坦诚交流:“如果在这种环境下,还能考中状元,就证明陈长安能够忍辱负重。”
“昨天他与我的谈话见多识广,也不像小偷小摸之人。”
“要不是他说……哼!”
“我算是明白了,陈长安为什么三番五次强调,自己是孤儿!”
华方恼火的看了陈淑婷一眼,扭头就走。
跟这种蛮不讲理的大小姐,没什么好说!
……就很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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