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奇抱着手臂坐在地上大声尖叫:“杀人了,县令大人,您亲眼看到了,他们就是这么欺负人的。”

    唐恩坐上公堂,惊堂木猛的往桌上一扣,衙门瞬间安静下来。

    “顾言尘,冉青玄,你们二人可知罪?”

    “不知!”两人不卑不亢的站在原地,瞬间惹怒县承钱明。

    “大胆,县令大人问话,你二人为何不跪?”

    两人依旧纹丝不动。

    “我们犯了什么罪?”

    “犯了什么罪?”

    钱明上前几步:“昨儿晚上县令大人府上失窃,我怀疑是你们所为。”

    “你说是就是,拿出证据来。”

    “大胆,洛城在县令大人的管制下并未出现如此恶劣的盗窃行为,你们这群流放犯才来就出了这样的事,不是你们还能是谁?”

    “哦~那就是没有证据?”

    钱名自然知道没证据,要治他们的罪,证据什么的不重要。

    “大胆,如此狡辩,简直目无王法。”

    “来人,给我打。”

    顾家人顿时紧张起来,但顾言尘也不是吃素的,拉着冉青玄往边上一躲,轻松躲过官差伸过来的手。

    官差脸色一变,怒斥道:“竟敢躲避,简直罪加一等。”

    “你敢上前,他就是你的下场。”

    顾言尘朝李彦奇撇了一眼,官差的脚步紧跟着一顿。

    这两人不但态度强硬,身手也了得,官差稍微一思索便看向县令,意思由他做主。

    顾言尘不想让家人担心,怒视着唐县令,沉声道:“捉奸捉双,捉贼捉赃,你们既怀疑县令府被盗是我二人所为,那就拿出证据。”

    其实唐恩根本没将家中被盗一事往两人身上怀疑,因为昨晚上四名黑衣男子偷盗完东西被发现,他和钱明是眼睁睁看着人跑走的。

    那些黑衣男子身材是魁梧,但顾家男子身形高大,身高要比那些贼人还高出不少。

    再加上顾家男子里面有一人是残废,罪名根本按不到他们身上。

    可今日一早唐县令便要求钱明即刻追查盗窃之人,可胆敢进入县令府盗窃的人,怎么可能是寻常小贼…

    这让钱明想起京中还有双陵城发出的通缉令,那伙贼人也是专偷官府那些地方。

    若真是同一伙人,别说即刻追查了,就是年也不可能找到人。

    恰巧今早他二哥钱顺过来说家中人被顾家人欺负,他想早早结案,便想将二人当替罪羊抓捕归案。

    毕竟以他们家人的身手,罪名勉强能安上去。

    夫妇二人早就知道捉拿他们是钱明搞的鬼,再加上镇北侯也在,两人底气十足。

    “我们就站在这儿,你们倒是拿证据证明我们是那伙贼人。”

    “若拿不出,你们就是故意构陷。”

    “对,不拿出证据,你们就是故意找我们家人的事儿。”

    “拿出证据,快点拿出证据来。”

    三家人都知道事情原由,早就按耐不住心中的气愤…

    “大胆,你们这群刁民胆敢惊扰公堂。

    来人,将他们一并押进来,每人重打二十大板。”

    眼看官差要出来拿人,这时候镇北侯再也忍不了了。

    “今儿我倒要看看,你这当官的是如何查案的…”

    “谁人敢惊扰…”

    “哐当…”板凳砸到地面的声音响起,唐恩抖动着浑身肥肉,用屁股尿流形容他此刻,简直不要太贴切。

    在场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他的行为,不解看向说话的人。

    “镇…镇北侯爷,什么风把您老吹来了?”

    唐恩脸上堆着谄媚的笑,犹如一颗肉球一样滚到段英赫面前。

    段英赫纹丝不动站在原地,但脸上的表情足以说明他此时十分生气。

    “要不是你这些歪门邪风,怎么可能把我吹过来?”

    这下不止唐恩满头大汗,就连钱明都吓得抖了三抖。

    段英赫被拥簇着进入公堂,看向站在堂中的二人。

    “他们说的没错,凡事讲证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他二人盗窃了县令府?”

    原本就是钱明找替罪羊,故意让人去抓捕二人的,现在找证据,上哪儿去找?

    唐恩眼神询问钱明,后者面上闪过一丝心虚。

    段英赫冷哼一声:“我看,简直是在无中生有。”

    “是是是,是本官没有查明,可钱县承说有那伙贼人的消息,我才下令让他们去逮捕人的,跟下官可没有关系…”

    “唐县令…你…”

    钱明震惊的看着唐恩,心中早就将人骂了个遍。

    眼看矛头指向自己,钱明瞬间慌了。

    “不不不,这一切都是误会,我现在就将人松开。”

    冉青玄和顾言尘顺势一躲,并未让衙役解开镣铐。

    钱明早就被吓破胆,见此亲自拿着钥匙准备给二人打开。

    “等等,既然有镇北侯在此,那有些话草民必定得当着您的面说清楚。”

    段英赫本就是顾家人这边的,见状示意他有话就说。

    顾言尘一一看向欺负自家的唐恩与钱明,没曾想两人根本没有悔意,甚至眼神里满是警告。

    冉青玄不断在心中冷笑,这些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草民想请镇北侯做主,自我顾家落户至永丰村,村里正一家不但阻止我们在村里买房,甚至警告全城,不准任何人售卖我们一根建房材料。”

    “导致我一家老小现如今只能睡在帐篷里,就算我们运气好从码头商人手中买到建房材料,也因为村里正的威胁,无梓人或工匠敢去给我们建房。”

    “你胡说,这都没有的事儿。”

    钱明激动不已,段英赫知道他与钱里正的关系,但就是没说破。

    “区区一个里正,竟真敢如此猖狂吗?”

    冉青玄故意抹了把泪,说道“村里正之所以敢如此猖狂,完全因为他儿子。”

    “他儿子?”

    顺着他的话,冉青玄紧跟着道:“对,他儿子就是咱们县上的县承,钱家仗着有个做县承的儿子,不但阻挠我们建房,甚至将卖我们房子的两家族长打断腿,人现在在床上躺着不敢挪动。”

    段英赫对此并不知情,听完后越发觉得钱家人无法无天。

    “好啊,真是好啊,本侯拼死镇守北关,竟养出你们这群目无王法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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