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柔勾过男人的小手指拉了拉:“开心!”
上回她这样拉他的手指,是在大屿山,她像逗小孩儿一样拉了一下他的手指,他开心了好多天,也一直在想,她为什么会突然拉他的手指,后来才想明白,当时她恰好促成了尔爷和董爷的合作,特别开心。
今天也一样,她见到了久违的父亲,也很开心。
而表达开心,就是拉他的小手指。
聂老板不知道陈小姐有没有这样拉过别人的小手指。
但如果有,如果出钱就能办得到,他会让保镖把那些人的小手指全部砍掉。
他不允许还有别人有过像他一样的待遇。
回到砂厂,梁思翰已经准备好热汤热饭和水了。
怕老板饿坏了,还给他堆了一餐盘的大鸡腿,但聂钊对于砂厂大厨用铁锹炒出来的菜向来没什么胃口,也不过略吃几口米饭,吃了点青菜就放下了。
倒是陈柔一次干了俩鸡腿,看大家也还没吃饱,就把聂老板盘子里垒的小山包一般的鸡腿给几个保镖并梁叔全分掉了。
梁利生吃饭的时候就在边吃边打呼噜,但听到外面响起操普通话的声音,立刻又一个机灵,猛得睁开了眼睛,聂钊按他:“梁副好好休息。”
梁利生腾的站了起来:“我精神得很,一点都不困。”
呼噜打的震天响,还好意思说自己不困?
梁思翰带着岳中麒,他走向陈柔,远远就伸手:“聂太,我来请您。”
聂钊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而且这么晚了,他只想看一眼东西,然后就赶紧回家的,这个姓岳的请他太太,又是要干嘛?
大晚上的,凡事要讲效率,岳中麒看聂钊:“聂老板,要不您先上船看货,我和您太太这边还有点小事要处理,很快我们就能结束。”
宋援朝的嘴角陡然间就翘的像ak了,因为他发现了,老板在吃醋。
他牵陈柔的手:“阿柔,是什么事情,我陪你去?”
陈柔反勾勾他的小手指:“一点小事,我自己处理就好,陈,陈老板也在。”
一是被勾了小手指,二是说陈恪也在,这是双保险,聂老板说:“好。”
陈柔先找到梁思翰,问砂厂总共有多少钱,听说正好有三十万流动资金,于是让他打开保险箱全提了出来,全部装到了箱子里,又到聂老板在这儿的办公室,拉开办公桌下面的抽屉再一拍,从下面搞下一把小手枪来,紧接着,又问岳中麒要了一把匕首,她刚才还拿到了宋援朝的匕首,提着满满一箱子钱,拿着一把枪两把匕首,搞了辆快艇,她和岳中麒赶往了信号塔那边。
陈恪在,还有一个王宝刀,俩人在一艘快艇上,船中间还跪着一个女人。
看到陈柔,陈恪立刻下船迎了过来,责备的眼神瞪一眼岳中麒,又说:“聂太太,你站的远远的,看着就好,人我们来放。”
陈柔绕个大圈子,其实不是要放人,而是要让陈恪意识到,他哪怕武力再高,做人再忠厚,再义气如山,在即将来的改革浪潮中,他这种人也是要吃亏的。
因为他也是从很年轻就待在部队,接受的又是特别传统的教育,天性又太忠厚,这一重重的,全是致命的杀手锏,才会叫他英年早丧。
但道理不在于讲,而在于做。
她侧首,伸一指在唇边一嘘,再给岳中麒眨眨眼:想看我开飞机就听我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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