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中麒抿唇,还举了一下拳头:没问题。
陈柔笑问陈恪:“那个女俘虏应该很可怜吧,我猜没什么攻击性才对。”
陈恪说:“她会点简单的中文,据说有母亲,还有个三个月的孩子。”
海盗船上的女俘虏,上有八旬老母,下有待哺小儿,可怜属性爆表。
陈恪最见不得可怜人,会被李大瘸子捶爆,也是因为,他觉得一个瘸子可怜巴巴的,能是什么坏人,结果就被个瘸子给反杀了。
陈柔故意说:“听起来好可怜喔,我跟她聊两几句。”
这个陈恪就不答应了:“不行,她再可怜也是海盗的人,聂太太,您是被海盗通缉的人,绝对不可以让她看到您的脸,否则她回去后,万一因为生活困顿需要钱,或者是她又被别的海盗抓了,拷问,不得不出卖您呢,不可以。”
快艇上的女人应该也猜到什么了,因为离得远,看不清,但能隐约看出陈柔是个女性,她还被反绑着,跪着,艰难的朝着船沿磕头,不停的磕头:“呜,呜呜~”
陈柔看岳中麒,他说话了:“陈队,那个女人一看就特别善良,而且她都说了,是被海盗反绑了,抓来做饭的可怜人,她怎么会告密呢?”
陈恪瞪岳中麒:“你给我闭嘴。”
岳中麒硬着头皮拍胸脯:“我来保证,绝对不会有事。”
陈恪还是断然说:“不行。”
既他这样,陈柔就不得不祭杀手锏了,抚小腹,她说:“陈队,我都结婚好久了,但一直没怀上孩子,天师叫我要多做善事,那个人你就交给我放吧,我真的……”
太想要个孩子了。
陈恪恨不能抓着陈柔的手说:表妹,那是封建迷信,要不得。
但岳中麒显然更懂,他说:“哪怕只是心理暗示,这也是积极的暗示,很有必要。”
又喊:“宝刀,你回来。”
陈恪愈发觉得不对了:“让宝刀回来干嘛,不可以……”
岳中麒不但觉得可以,而且他觉得这位聂太太潜能无限,估计能给他憋个大招,那叫怎么说来着,他觉得她行。
所以他拉陈恪,又手指:“陈队,聂家可是豪门,人家的金孙可是百亿继承人,这要聂太太今年怀不上,可全怪你!”
说话间王宝刀也上岸了,陈柔伸手问他要来钥匙,则走向了快艇。
女人还在哭,在磕头,余光在偷瞄陈柔。
她上了船,先把钥匙插上,这才又把随身带的枪搁到一边,又把两把匕首掏了出来,这才又过来帮女人解绳子,先用简单的塔加洛语说:“不怕,你安全了。”
又用英语说:“乘坐这艘船离开吧,去找你的孩子。”
但女人拒绝被松梆,一直在躲,不停的哭:“no。”
又用粤语说:“他们不会放了我,会杀了我的,我好害怕啊。”
会用粤语,确定只是个被绑来做饭的?
而且她不是不想被松绑,她不停的说害怕,其实是想支开那几个男人吧。
陈柔于是喊:“岳队,她害怕,不肯配合,你们再走远一点。”
因为快艇上有灯光,而且是强光,陈柔和这女人都看不清岸边,但女人眯眼看了片刻,见陈柔又来抓自己,依然摇头躲:“不要,我怕,怕!”
岳中麒的声音远远传来:“好了没有?”
女人总算不挣扎了,但还是在哭:“我真的好可怜的,我的宝宝才五个月……”
陈柔已经帮她松开绳子了,手顿:“你果然好可怜。”
她打开装钱的箱子,在女人目光一亮时却只掏出三张来:“这些钱给你。”
一箱子至少几十万港币,却只给她三张?
女人愣了一下,转身挪到驾驶台处,嗫嚅:“谢谢太太,您真是好心人。”
但她真的感谢陈柔这个好心人吗?
显然并不。
只在刹那间,她左手旋钥匙右手抢枪,枪对准陈柔的同时拉一把曳电机,快艇的马达于瞬间被拉起,整个快艇突突突了起来,女人也于瞬间面色狰狞:“不准动!”
再大叫:”转身,举起手!”
又厉声尖吼:“你们几个猪猡,给我退,再退,不然我就一枪嘣了她。”
岸边,陈恪掏枪瞄准,在往前狂奔,王宝刀飙脏话:“狗日的。”
岳中麒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玩脏了,一手掏枪一手抱头:“我他妈的……”
这要把聂太太给搞没了,聂老板不得吃了他?
还有陈恪,他会扒了他的皮。
岳中麒心说完了,闯了大祸了!
女人单手操作方向盘,还不忘大吼:“猪猡,给我滚远点,要不然我杀了她!”
岸边几个人当然同时抬枪,谁都不想陈柔死不是。
这女人单手不好操作快艇,它只打转,不离岸,她又怕自己要被瞄准,再大吼陈柔:“婊子,她妈的给我跪下。”
陈柔没跪,还反问:“我好心放你走,你竟然想劫持我?”
“呸,婊子,我的丈夫被你们的人杀了,你以为我会善罢甘休吗,给我……”
她的枪正抵陈柔的眉心,还在洋洋洒洒,突然见陈柔收手,同时扣扳机。
但这时陈柔两只手相交,恰好将她手中的枪打落,子弹打偏,枪摔进水中。
女人趁势往地上一扑,但可不是认输。
她哭了起来:“我刚才太糊涂,聂太,求求你了,再原谅我一次吧……”
她早就瞄好的,嘴里还在哭,右手举起匕首就捅陈柔咽喉。
可陈柔也同时抬脚就是一个反踢。
女人连匕首带胳膊被她反踢回,从下颌插入,直接进了口腔。
但女人还有左手,也抓着一着一把匕首,从侧面而来,要捅陈柔的腰。
陈柔一只脚才刚落下,侧下躲闪的同时另一条腿已然飞起,脚后跟打上女人的左手,强大的力致命她左手不受控制往前,匕首直接捅进了自己的腹部。
女人低头,看着腹问的血迅速洇湿身体,再侧首,看那本该将由她全部拿走的30万,又艰难的,抬起已经被血浇湿的右手,指陈柔:“你,你……”
她想说,你价值六百万,带走你我就发财了。
只可惜这可怜的女人,女海盗,她再也说不出来了。
躲过一把枪,两把匕首的突袭,陈柔回头,特意把船灯调向岸边,让它照耀陈恪,同时她也摊手:爸爸你看到了吧,什么叫人心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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