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去了北境理藩院,跟那些粗鲁的匈奴男人再有来往,岂不是更无男女大防?
回碧梧宫躺着吃冰镇水果时,秦郁楼吃着吃着便觉不对劲起来,他想起了自己母亲曾经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宁珊月长了一对一直想要高飞的翅膀,飞出去以后,不见得会安安生生的再飞回来。
他好歹是宁珊月的夫君,是大丈夫,若是自家娘子如此不顺从听他话,那以后出去他多没面子?
他母亲说的没错,宁珊月飞高了便不好拿捏管控了。
得用一根线缠在她的脚上,线的另一头应该是攥在他这个夫君手上的,而这线应该是一个孩子。
宁珊月并不知自己一直有一道不善的眸光,她快快抵达清凤台,谦卑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笑着道:
“王大人张大人都是珊月的长辈,您们先请。”
王大人得受尊重,心底自然畅快起来:
“宁二姑娘客气了,方才一路上其实咱们都将事情给对了一遍,想来是没有什么纰漏了。
一会儿给太子殿下统一奏报,殿下同意后,便是行宫,上林苑狩猎场与清远湖的三大联动了。”
宁珊月抱着一摞账本与折子走了进去:“是的,那咱们赶紧入殿吧。”
宁珊月将此次中秋宫宴分为了三个部分:
行宫游园浴温泉,桂香月饼品蟹宴;
上林苑中战骁勇,篝火歌舞啖酒肉;
清远湖宴扁舟去,千重涟漪万重情。
由年满十八的大周东宫太子携领,写就大周与匈奴这十八年来的情意绵长。
涵盖大周中秋习传统俗与匈奴人宴客时的人文风俗,最后一幕是在江上。
礼部诸臣与内务府对宁珊月的这些想法深深佩服,还从未有人如此联动举行宫宴的。
裴昀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拿着折子的手背在身后,神情正经严肃:
“这宫宴实则已经不是简单的中秋宫宴了,
有大周为主匈奴为客的主次,也有大周对匈奴的尊重与看重,的确面面俱到。
想必父皇跟母后也不曾想到,此次的宫宴会以三场联动的形式来办,新颖,用心,出彩。”
听闻太子赞赏,礼部官员与内务府一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在心底高兴起来,宫宴一结束,按照这位太子殿下的习性,铁定大大方方的给恩赏。
裴昀语声一顿,有些疑惑的问:“为何要带着一帮子匈奴人去清远湖吃湖宴,这有什么说法?”
宁珊月拱了拱手,解释道:
“珊月以为,无论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还是国与国之间的交往,都应该像清远湖与一旁的清水河一般。
其实,在很多年前清远湖跟清水河还有一段往事。
清远湖当年为蓄养肉质鲜美的鱼类,也为供养一些贵族游玩,为了不让湖水减少,所以就堵了出水口。
渐渐的,清水河便面临干枯,下游农田耕作遭其迫害,但官府不愿得罪贵族,所以不管。
没有生计的百姓们被逼得无路可走,便寻了毒药往湖水里投毒。
清远湖没过不久,便腥臭变天,从清澈碧绿的湖泊变为了腥臭熏天的场地。
那些年里,在清远湖游乐小住的贵族不得安生,下游的百姓也不得安生。
后来闹大了,还是皇上下旨整改此地,疏通湖口,让湖水与河水交融,相互为善。”
这些事情,其实大家都知道,当时清远湖附近还有了命案,参与投毒的百姓都说要拉去砍头,闹得很大。
裴昀道:“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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