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郁楼叹了叹,满脸委屈起来:
“娘子看看别家的妇人,谁不是温婉贤淑的,对夫君体贴的?
我只是稍微对娘子说几句真话,你就生气。
成婚一月多来,我为这个家付出了那么多,一心想跟娘子培养培养感情,
可是娘子一心往外跑,将我的付出视作无物,也不知道你是瞧不上为夫了,还是哪里不满足。”
宁珊月被他这么一说,思绪就低沉了下来。
的确,她本来就不够温婉贤淑,也做不到日日在府邸里体贴夫君。
想着想着便毫无胃口了,心情格外沉闷:“是吗是吧,我的确没有那么好。”
秦郁楼牵着她的手:
“没关系,夫妻之间,不计较那些。
珊月,给我生一个孩子吧,等你做了母亲,你就成熟了。”
宁珊月立马就收回了自己的手,浅笑着:
“夫君今日先歇息吧,我还有个文书要写,是宫宴上太子殿下亲自念的文书,今夜怕是要熬夜了,你先休息吧。”
秦郁楼皱了皱眉,直接来了怒意:
“又要自己一个睡书房,你是从秦府的书房睡到了行宫书房,书房里到底有什么让你如此着迷?”
宁珊月呼吸停了停,不解的看着他。
从前皇后娘娘因为北境一事在忙碌时,还把皇上给追出禧云宫过的,也没见皇上生气。
她不明白为什么秦郁楼这样生气,不解的看着他:
“可是我在寝殿里写文书是需要点灯烛的,会打搅到你休息。”
秦郁楼瞪了蓉蓉一眼:“你出去。”
蓉蓉见二人又要吵架,就只好退了出去将门关好。
秦郁楼起身拉过宁珊月的身子,将人抵在桌边:
“洞房,咱们今晚就洞房。”
紧接着,秦郁楼便朝着她吻了过来,宁珊月几乎是没经过大脑的思考,一把就奋力的推开了他:
“我不要!”
秦郁楼被推得后退了好几步,怒道:“你凭什么不要,这是你的分内职责!”
宁珊月不知为何,她有些本能的抗拒秦郁楼的亲近。
那个吻递过来时,她只觉厌烦,更是想都没想的推开了他,仿佛此人不是自己的夫君一般。
秦郁楼更为恼怒,朝她扑了过来,将人往床榻间扯了去:
“今晚必须要成,不管发生任何事,咱们都得将周公之礼给行完了!”
他的唇朝着宁珊月的嘴落去,宁珊月迅速的撇开了脸,神色竟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厌恶来:
“我真的这几日很累很累,还有太子殿下的文书没写完呢,等宫宴结束后再说吧。”
宁珊月身子一歪,趁着秦郁楼没防备就脱身而去。
秦郁楼从床边站了起来,一甩衣袖:“宁珊月,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宁珊月百口莫辩,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这个地方说不好也在裴昀的监视之中,万一被发现了,又要多生事端。
她抿了抿唇,扯了扯唇角,讨好的笑了笑:
“这的确是我的不是,奈何宫宴事务繁多,的确分身乏术。
等宫宴一结束,夫君的调令应该也就在中秋后下来了,咱们去了北境,该如何就如何的。”
秦郁楼嗔怒之色浮于颜面,本想破口大骂一番,却又底气不足起来,毕竟这是高门女,也不敢直接撕破脸。
他一边被怒火烧灼一边又气势全无:“这可是你说的。”
宁珊月又再安抚了几句便去了书房提笔写文书,可是写着写着她心底就已烦躁了起来:
“蓉蓉,我真的累了一个月变丑了吗?”
想起秦郁楼说自己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一无是处又满是缺点的样子,她心情就莫名烦躁起来。
蓉蓉凑了过来仔细看了看:“二姑娘只是瞧着有些疲累,旁的没有变化啊,您可漂亮了。”
宁珊月拿着手中墨笔停顿了下来,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蓉蓉,我不想跟秦郁楼亲近接触,有点犯恶心怎么办?”
蓉蓉执壶给她倒了茶,有些不安的道:
“啊,为什么犯恶心啊?
二姑娘跟姑爷可是夫妻啊,这可如何是好?
不过奴婢觉得二姑娘不喜姑爷也有原因的,谁家夫君前一句打击自家娘子后,又找人圆房的?
二姑娘可不要听进去了,姑爷自己也一身毛病。
您啊,就踏踏实实将宫宴办完,然后拿着这功绩去北境理藩院得个好点儿的官职来才是真的。”
宁珊月将墨笔放在了笔架上,双手撑着额头:
“是啊,所以此次宫宴我是费了不少心血,没日没夜的想将每一个细节都做到尽善尽美。
就是想在宫宴成功举办后,亲自去东宫求太子一个恩典,宽恕我们宁家。
宫宴结束后所有的封赏我都退回去,什么都不要,只要太子心底的怒火能消减下去便是最好的了。”
过了两日,秦郁楼继续在碧梧宫里躺着,他派了身边的小厮去打听宁珊月一日都去了那些地方。
听闻宁珊月是携领礼部诸臣,而不仅仅是内务府那些宫女太监出席宫宴时,他的心再次哐当了一下。
栗妙龄端着手臂站到这碧梧宫殿门前,抬眼冷冷看了看碧梧宫门匾那三个鎏金大字,冷笑了一声就走了进去。
她一入后殿就看见秦郁楼靠在树下的摇摇椅上,悠闲的吃着葡萄,神色更是厌烦了:
“秦家大公子,你家少夫人携领礼部诸臣,扎进一帮男人堆里正忙得不可开交呢。
你可倒好,软饭吃得挺香呢。”
秦郁楼从长椅上将身子立了起来,这些酸言酸语,听入耳朵里格外刺耳:
“你来做什么,关你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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