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靠得太近,他又专门在亲她耳朵的时候问这句话,弄得欧允棠浑身酥软,差点儿站立不稳,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莫悍山身上。
莫悍山铜墙铁壁一样,把欧允棠牢牢护在胸前。
他浑身都热,激动得微微颤抖,恨不得搂住媳妇儿就在这天地之间,暧昧。
欧允棠稳定了一下心神,终于推开他:“怎么这么久?小宝都等得不耐烦了,天天问我要爸爸。”
那眉眼娇嗔极了。
莫悍山看得心头火起,奈何这不是家里,天也还亮着。
他只好压制住那股欲望之火:“小宝想我,你不想?”
欧允棠:“……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她现在反而矜持多了。没办法,做了母亲,很多地方得以身作则。
莫悍山坐下,轻轻一扯,欧允棠就坐在他大腿上了。
莫悍山搂住媳妇儿的纤腰,脑袋靠在她肩窝那里:“不顺利,只拿回来一张照片。”
他很累。
欧允棠明白了。肯定是莫凊德和董倩华不肯说。
或者莫悍山不肯答应那两个人的条件。
她安慰莫悍山:“没关系,找不到也没关系。有些事情是上天注定。”
她莫名其妙穿越到这里来,不就是老天爷搞怪吗。
这种事情,你找谁说理去。
“反正我们不愁吃不愁喝的,好好过日子。时间还长,慢慢找吧。说不定将来的某一天,事情会有转机。”
莫悍山:“等会儿回家吧。我又累又饿。”
欧允棠心疼得厉害:“走吧。回家给你做好吃的。”
依旧是王宗远开车,欧允棠和莫悍山坐在后排。
莫悍山一上车就睡着了。
他这一次回去,瘦了一圈。
眼窝内陷,脸颊也小了一圈。
不用问就知道,这次回老家,一定很不愉快。
欧允棠让他枕在自己大腿上,给他盖上外套。
她看着这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心里叹了口气。
等到了家,人家小宝已经吃饱了,闹着让莫悍山抱。
父女俩亲密得不要不要的。
“爸爸,爸爸,小宝还以为你不要小宝了呢。”
莫悍山让小宝睡在枕边:“爸爸最疼小宝,怎么会不要小宝。”
小宝的小胖手一挥:“小宝不信,爸爸说过,爸爸最疼妈妈。”
莫悍山失笑:“爸爸最疼妈妈,也最疼小宝。”
小宝语出惊人:“爸爸经常说爸爸最疼妈妈,最爱妈妈,可只说过一次最爱小宝。哼,小宝生气了。”
莫悍山诧异。
“小宝,爸爸什么时候说过最疼妈妈最爱妈妈?爸爸最疼你。”
小宝嘟嘴:“你们亲嘴的时候,你就说你最疼妈妈呀。你们以为小宝睡着了,其实小宝会被你们吵醒的。”
“爸爸,你总是压着妈妈干什么呀?妈妈会累的。”
她眨了眨眼睛,明亮的大眼睛倒映着莫悍山的大脸蛋。
那股子天真、纯洁,清澈的愚蠢样,别提多可爱了。
莫悍山:“……”
他老脸一红,痛下决心:小宝大了,必须得分床睡。
欧允棠本来要进来呢,听到小宝的话,立刻后退一步。
让这个女儿奴去缠女儿吧。
她,已经缠不了了。
……
要开学了,欧允棠带了十五瓶玫瑰精油,
这种小瓶子很小,也就是小宝的食指那么大。里面装了大半瓶“一滴泪”。
她还有半年就要毕业,计划趁着这半年内,找到玫瑰精油的销路。
这种高质量的精油,国内少有,客户群体并不多,所以,欧允棠瞄准的是国外的高端客户。
今年,滴星农场的玫瑰园是第二季开花,花香会更加浓郁香醇。
所以今年的精油产量更多。
欧允棠信心满满,她一定会找到销路的。
开学第一天,莫悍山带着小宝送了欧允棠去学校后,顺便买了菜,返回锦绣江南。
黄老师就在小区门口等着呢。
小宝看到黄老师,连莫悍山也不要了,倒腾着小短腿往前跑:“黄奶奶,我给你带了好吃的,有鸭蛋、鸡蛋、鸭肉、藕、还有晒干的荷叶呢。”
“哦,还有地瓜、花生、南瓜、土豆,都是我们那里的土特产。爸爸妈妈说你一定爱吃。”
一件件的献宝。
黄老师笑得合不拢嘴:“真的,真是太感谢我们小宝了。”
两个人手牵着手往前走。
莫悍山拎着菜跟在后面,听着两个人说话,幽暗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笑容。
这一老一少,真好。
如果自己的母亲是黄老师,多好。
这么慈善,宽和。
和黄老师相比,董倩华,就是垃圾。
进了家,从农场带来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收拾,黄老师就带着小宝清理,一会儿,客厅就干净多了。
莫悍山在书房内,他捏着那张发黄的照片,不知道该放在哪儿。
电话铃响了,他过去接听电话,顺手把照片放在桌角上。
小宝顽皮,跑进来拿绘本和笔,突然看到一张从来没见过的照片,她顺手举着照片让黄老师看:“黄奶奶,你看,这个人和你很像呢。”
黄老师本来在写字,准备叫小宝认字呢。听到这里,瞄了一眼。
这一瞄,突然浑身一颤。
“小宝,让黄奶奶看看这张照片。”
小宝不以为意:“黄奶奶,你看,这个阿姨,是不是很像你。”
照片上的那个女子风华正茂,巧笑嫣然。
一头乌发编成当年流行的大辫子,辫尾似乎烫了烫,微微发卷。
弯弯的刘海下,一双大眼睛含笑看着镜头。
黄老师突然泪眼模糊,喘不过气来。
“小宝,小宝,你、你从哪里拿的、这张照片?”
小宝抬头,突然看到黄老师哭了,立刻扔掉绘本:“黄奶奶,谁欺负你了?你告诉小宝,小宝给你报仇。”
黄老师只是捏着照片,身体有些站立不稳:“小宝,你、这照片从哪里来的?”
莫悍山听到动静,从书房里出来:“黄老师,您怎么了?怎么哭了?”
黄老师脸色蜡黄,捂着胸口站起来:“莫厂长,这、这照片上的人,是谁?是谁?”
她嗓音本来很小,说到后来两个字,嗓音都哑了。
她靠着沙发站着,颤颤巍巍的,似乎要倒下,却又勉强站着,维持镇定。
她举着照片的手,在轻轻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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