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亲曾是大景太子,多年前父亲病重,便传位给她二叔。
是的,他父亲没有儿子。
因为太子无子,所以那些人就联合对太子施压。
就连皇爷爷,也冷眼旁观。
后来,二叔在皇爷爷面前跪地发下毒誓,会一辈子对自己一家好。
二叔得偿所愿了,他成功从父亲手上接过了位置,父亲也在二叔继位后,病逝。
其实,这些她都能理解,大景的天下,总不能传给女子。
可大姐说,爹爹的死很奇怪,因为爹爹之前身体一直很好,所以暗中调查。
可大姐发现,以前给爹爹开药的太医,不知所踪,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以前开的药方,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直接被抹去了踪迹。
二叔为了证明自己的良心,想要娶自己的嫂嫂,可大婚当日,她母亲却自尽而亡,并给了她们一封信。
信中,母亲告诉了她们真相。
就如同大姐怀疑的那样,爹爹是被人下毒了,这才断绝了子嗣。
而这一切,都是她们的好二叔所作的。
父亲死了,母亲也死了。
他们想复仇,可她们太弱了。
那时候皇爷爷还在,二叔还不敢对她们怎么样。
后来皇爷爷也病逝了,她们在宫里被霸凌,被虐待才叫真正的度日如年。
大姐说,她们得逃出去。
于是她们求到了外祖父一家,在外祖父一家的帮助下,她们姐妹逃出了宫。
后来二叔派人来杀他们。
动手的还是宗人府。
在大景皇族的权力至高无上,宗人府是悬在所有勋爵头上的一把刀。
要不是外祖父舍命相救,她们早死了。
然后她们两姐妹流离失所,一路逃奔到了北凉,碰到了大老爷。
那时候,她只是一个黄毛丫头,长得并不出色,而且在宫内长期受到虐待,营养不良,面黄肌瘦的。
来到北凉后,大老爷对她很好,将她当成了亲人对待。
她也长成了现在的模样,成了北凉招商部的一枝花,人见人爱。
大姐则是进入了安全部,不在外人面前露面。
而当她以璀璨耀眼的姿态站在夏宁的面前的时候,自己这个堂妹却没认出她。
后来,她成了大老爷身边摇尾乞怜的一条狗,夏鸢说不出的高兴。
当不当公主,她毫不在意,她只是想守着陆源,为他解忧。
收回思绪,夏宁看着男人的坚硬的侧脸,内心泛起无限的温柔,“大老爷,夏鸢一定会替您守好衡山县。”
陆源笑了笑,“你天资聪慧,能力很强,横山县只是一个开始,未来,我会给你更大的舞台。
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堂堂正正的回到那个地方,将那些欺负过你的人,统统踩在脚底下。”
夏鸢不知道说什么,千言万语汇聚成了一句‘谢谢’。
就在这时,曹文虎冲进了房间,看到眼前这一幕也见怪不怪了。
他急忙道:“大老爷,涨大水了!“
陆源一愣,随即大喜,他爬上了城楼,拿出了望远镜,眺望远方,就看到不远处的大水波涛汹涌而来。
河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涨。
不过片刻时间,就已经到了跟河堤齐平程度。
奔腾的河水拍打着河堤,即便隔着老远,都听的一清二楚!
而岸边的沙包也显现出了它们的作用,将大水拦在了外面。
而另一边河堤,就没有那么好的下场了。
大水泛滥从另一侧的河堤溢出,真正让陆源担忧的是船厂。
也不知道大水过后,船厂能否安好。
“陈远成功了吗?”此时天已经逐渐亮了,按照水流的速度,估摸凌晨的时候,虎口渡就泄洪了。
而泄洪时,首当其冲的,就是水师营。
陆源忧心忡忡,他并不担心船只损毁,他在意的是人!
而此时,陈远已经炸毁了虎口渡,成捆成捆的定时雷管被引爆,虎口渡瞬间溃坝,大水排山倒海般袭来。
虽然定时炸弹,给足了他们逃跑的时间,但是陈远却不敢走太远。
他害怕自己离太远,无法确认虎口渡是否溃坝。
而炸毁堤坝的机会只有一次,一旦失败,风险倍增。
因为离开太近,在洪水袭来的一瞬间,便有两艘快船被打翻卷入暗流不知所踪。
震天的爆炸声,轰隆隆的洪水,漫天的电闪雷鸣,此时的虎口渡俨然成了地狱一般的景象。
唯有战船在水中摇摆不定。
好在陈远凭船队停靠的位置,有一片茂密的树林,大水蔓延开后,这茂密的树林,为他们挡住了第一波冲击。
而后他们顺势而下,随波逐流。
黑暗中行舟,他们已经分不清楚河道,只知道入眼所见都是水。
崩腾的洪水犹如猛兽出笼,朝着四周扩散。
不知道多少人还在睡梦中就被大水淹死。
水太凶,裹挟树木断枝,极为容易撞上,分不清楚哪里是浅滩和河道
陈远只得借着闪电发出的光芒行舟。
“营长,咱们搜救吗?”副营长问道。
陈远摇头,“十死无生了,回去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船队顺水而下,很快就从虎口渡撤离。
而此时,虎踞关内,水流已经流入了城内,虽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损失,却也难以下脚。
常青上半夜才掐死虎踞关官员,下半夜水坝就溃坝了。
那水位根本没有到溃坝的程度。
突如其来的溃坝,打乱了他的计划,也让他的算计落空。
蓄水量不够,不足以形成浩荡之势。
但是虎踞关周围地区就遭殃了。
他一早上了城墙,入眼便是大水。
除了水师还能动,他这三十万大军,全都趴窝了。
虎踞关水师将领海安道:“昨夜,听到一声巨响,随后堤坝便溃坝了,那巨响犹如惊雷一般”
“你不会告诉我,堤坝是被雷给劈垮的吧?”常青杀气凛然的道。
“卑职不敢,卑职以为,这或许是人为!”海安道:“北凉有霹雳,能开山裂石”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常青给打断了,“绝无可能,这些日子,北凉被大景铁骑侵扰的筋疲力竭,怎么可能想到我会用水攻?
我还知道,北凉是没有水师的,他们总不可能凭空生出水师来!
明明就是你们维护堤坝不力,才让堤坝在不该溃坝的时候溃坝!
你们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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