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两日,其余人也陆续结束修炼,各自都有不小的收获。
澄灼跃跃欲试地召出徐地锤,她于内丹之中所领悟的并不只是修为,还有一套借力打力的锤法,名为《献腰》。
徐地锤虽然还是那个,但澄灼握锤的姿势显然不同了,不再如以往鲁莽强势,反而叫人觉得有种内敛沉稳的味道。
并且她的气息也更为强大,现在约莫已经突破到元婴后期,距离分神恐怕只有一个门槛了。
她的锤子似乎在手中耍起来更加得心应手,好似只有一根杆棒似的,朝楼听许招手道:“小楼,你朝我释放修界斩!”
楼听许顿了一秒,只用了一成的力气,不过她如今各方面实力都增强不少,因此这一层实力放在以往也有三成。
澄灼眼中跳跃着兴奋的光,徐地锤愈发舞动生风。
眼看光芒掠至眼前,她却下腰以徐地接住,旋即众人都惊掉下巴的一幕出现了——那道白光竟然像是被吸住了一般黏在锤头上,而后随着澄灼一个借力打力,瞬间被拨到另一边去,且速度更快,威力更强,眨眼就到了平安面前。
“平安小心!”宁鹤年惊叫一声!
平安正笑眯眯看着澄灼表演呢,忽然那道修界斩就朝自己斩过来了!他吓得迅速使用才领悟的新术法——流光法!
平安在众人的担忧视线中原地消失,片刻后出现在另一边,修界斩掠过他的位置向后飞掠,竟齐齐斩到第七棵树方才只留下一道焦痕。
“我的……天。”宁鹤年目瞪口呆:“你们都这么强的吗?”
平安看着身后倒下的大树直冒冷汗,澄灼赶忙过来查看他的状况:“抱歉抱歉,我这有点生疏,第一次打配合,你没事吧?”
平安由着她捏捏胳膊捏捏肩,才摇摇头:“啊,我没事。”
“那你刚才那个是什么术法?怎么一下子消失,一下子又出现了?是身法吗?”
平安解释道:“那是我参悟的术法流光法,我吸收的是金甲六联蜈的内丹,得到了它的骨骼和瞬移能力,故而可以实现五百米之内的零消耗灵力的位移。”
“除此之外,我的修为也已经提升到元婴后期了,不过想要突破,恐怕还需要些时日。”
五百米,零消耗!
这两个条件就已经彻底奠定了平安的刺客性质,原本他还需要宁鹤年的隐匿符辅助,这下隐匿符已经完全用不着了,直接一个突刺就能在五百米开外闪到人家眼前!
“好变态啊……”宁鹤年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简直羡慕坏了。
郁知瞧他这样子怪好笑的:“难道你一无所获不成?”
宁鹤年嘿嘿一笑:“当当当当!这本《圣符天演》我已经全部全部全部~学会啦!甭管攻击的防御的隐身的甚至是——控制!已经全在我脑子里啦。”
一句话说的抑扬顿挫,澄灼登时来了兴趣:“都什么样的,跟我细说说!”
宁鹤年鼻子都要翘到天上去:“我才不告诉你呢,到时候实战看好啦~”
澄灼撇撇嘴不理他,转头问郁知,郁知则直接用水汽凝聚成一朵花形状的云送给她。
“我的修为提升到元婴中期,且水灵根更加精纯了,哪怕是空气中的水也能为我所用,凝聚成云,为你们提供遮挡或者防御。”
“另外,我还做了样小东西。”
宁鹤年咂了咂嘴:“真强啊,这么说岂不是又一个群体辅助技能!”
众人的视线转向青河,青河有些不好意思展示,架不住平静大声怂恿,最后在眉心飞出一个小兽,正是一个十分小巧,却看上去仍旧十分可怖的寒蛟。
“这……”楼听许瞳孔微缩,“灵兽聚魂?”
青河笑着点点头:“不错。我的修为并没有太大进步,因为吸收之时,它兽魂尚在,奄奄一息。我于心不忍将它救了,而今它虽然存活下来,却暂时只能拥有一个虚影,若想重塑肉身也是不易。”
宁鹤年看了一圈,不理解:“啊?那你岂不是没赚还倒搭进去啦?这么小一个,凝聚出虚影来,又能如何啊?”
寒蛟似乎觉得自己的尊严被挑战了,鼻孔吐出雾气,身上光芒倍增,一个呼吸便恢复到原来的大小。
蛟是龙的一种,很早以前就活动在寒潭一带,体型自然不小,粗略看上去身长也足有十五尺!黑漆漆的鳞片如同铁甲一般从头覆盖到尾巴。
这在蛟中已经算是体型格外健壮者,如今凭空出现,直接占据了大部分空间。
它的头上只有一点几不可察的角,脸上的横肉在额前交叉,两只眼睛是清澈的深蓝,似能与水融为一体,注视某人的时候凶光毕现。
它的身体盘住宁鹤年,恐怖狰狞的头就那么定在那儿一眨不眨地盯着宁鹤年,那种看猎物的眼神让宁鹤年心都快梗住了!
虽然只是虚影,但冰冷的鼻息和宁鹤年挨在一起,戏谑地看着他时,宁鹤年险些心脏停止跳动,就那么直挺挺倒下了。
好在平安把他接住,宁鹤年拍着心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赶紧撤回自己的话:“蛟哥,爷,我说错话了,我没用,您最有用了。”
蛟也只是戏弄他罢了,闻言又缩回到能在青河掌心游动的大小,看上去十分得意。
几人被宁鹤年这一番能屈能伸的反应逗乐了,平静则一脸新奇地看着小蛟。
“青河师姐,它有没有名字啊?”
青河笑笑:“蛟又名地隐,所以我为他取名阿隐,它似乎也怪喜欢的。”
“阿隐。”平静念了一遍,欢喜地跟虚影说话,“阿隐,我是平静,你好~”
阿隐翻腾得更活泼了,似乎很喜欢平静,引得澄灼也拉着郁知过去看。
宁鹤年看得直拍胸口,和平安窃窃私语:“我们队的女修们真的都太逆天了,那种凶恶的东西也喜欢!”
楼听许无奈,举步路过他身前:“慎言,不然又要叫爷了。”
平安噗嗤一笑,宁鹤年摸着自己的光头嘀咕:“怎么小楼也这样了?好啦好啦,我现在是全大陆最受欺负的符篆师。”
澄灼几人也慢慢跟上,闻言不忘凶他一句:“你一定又说我们坏话啦!说什么啦?!”
宁鹤年捂着光头逃命似的跑在最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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