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楼听许已经分神后期,平安和澄灼、宁鹤年都是元婴后期,郁知也到了元婴中期,青河仍旧是元婴中期一动未动,不过她已经卡在这个阶段许久了,想来最近也会有所突破。
平静的御兽者体质已经晋升到玄阶,能召唤所有中级灵兽为自己所用,团队的实力更是高了大大一截!
楼听许习惯性地走在最后,看着队员们追闹,心情总归是有些轻松的,却也因为没见到折澜有些怅惘。
为此她感到疑惑——明明自己也曾独自一人苦修十几年,前辈同行不过四载,为何总觉得习惯前辈在身边的程度更甚独自修行?
从前她甚至从未设想过有一天折澜会暂时离开,平静说已经离开两年多了,难道她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耗费如此漫长的时间去做不成?
想来绝非易事,若自己的修为更高一个台阶,或许就能让她把自己带上,助她一臂之力。
青河注意到她心事重重的样子,退到她身边,小心猜测:“心情不好?”
楼听许回过神,摇摇头:“并未。”
青河看出她不愿多说,也没有追问,只是一想到过不了多久,就会抵达沧澜宗,将三清混沌箓上交之后,恐怕也就各自分散了,不免有些不是滋味。
“那位前辈何时回来?承蒙她的恩情,还没有向她道谢。”
楼听许微怔,目光看向远处,半晌唇边溢出一声叹息。
“不知。”
两个“不知”,后一个明显有更重的愁绪。青河只当她是思念故友,并未多言。
而楼听许也尚未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多沉闷,她不明白如今杂乱的心绪为何,只觉得心境如同长满了杂草和藤蔓,相互纠缠生长,荒芜冗杂。
在这样混乱的心情中,有一句话却显得格外清晰——
若前辈在就好了。
他们已经离开西海的地界,现在从南陆出发,笔直前往沧澜宗。若全力赶路,恐怕不消半年即可抵达。
届时,前辈难不成会在沉水峰的小院中晒太阳么?
她想想觉得好笑,自己先不自觉地弯唇。
忽而脊背一阵寒意,楼听许毫不犹豫以纵云离开原处,并不忘提醒伙伴们。
“有人来袭!小心!”
她一声断喝将前头还在追逐打闹的澄灼等人吓了一跳,但心里的下意识信任还是促使他们迅速做出反应,迅速离开原本的位置。
下一秒,一颗附着了紫色火焰,带着极其恐怖温度的火雷毫无预兆在几人原本的位置炸开,地面赫然出现一个冒着焦灼之气的深坑,连土壤都被炸成焦黑色。
澄灼惊骇地看着眼前的景象,若是他们刚刚没有做出反应,此刻恐怕不死也残了。
心中怒意顿起,愤而同其他人一同召出灵器准备迎战。
他们才离开折澜的结界不久就遭此伏击,看来这群人早有预谋,恐怕在外头找了他们许久。
“只敢用些卑鄙的偷袭不成?”宁鹤年眼神逡巡四周,不放过任何一点风吹草动,精神紧绷到极致。
回应他的只有树叶沙沙,宁鹤年更紧张了,郁知更是干脆坐在地上给众人加了一层防护。
澄灼脾气更差些,干脆上骂:“藏头露尾的死东西!有能耐跳出来看看!搞些偷袭手段算什么本事!”
众人剑拔弩张与未知的敌人对峙,却不曾想天空中忽然出现一只身材硕大的鹰,展翅之间,阴影就已经将几人彻底笼罩。
平安下意识抬头看去,那只鹰却猛地朝他们俯冲过来!
宁鹤年不敢怠慢,拍出一记暴雷符试图将其击退。
可那只鹰似乎只是试探,俯冲到一半忽然改变路径回到高空。
与此同时,地面猛然出现几个高速接近的土包,说是土包,不如说是有人潜伏在地下逐渐逼近!
这是第二波偷袭?
断不能让他们靠近!
“小心!”澄灼断喝一声,双手结印,土灵根发挥作用,驭土之术使得小队周围的一圈地面忽然塌陷,且以每息向外扩散一米的速度,持续向外塌陷,行成一个不断拓宽的环形沟渠,成功使闷着头只顾冲的敌人现了形。
一个个披着兽皮的,面目狰狞的人就这么突然出现在视线之中。
“煞影盟……么?”
平安有些不确定,因为以往他们所见过的对手都是人的模样,披着兽皮,并未见过这种半兽半人的东西。
“管他是什么呢!我先试试这个!”
宁鹤年说完,青色符纸上描画出与以往都不同的纹路,灵力凝聚于展意笔尖,笔尖金光熠熠,在青色符纸上迅速描画。
如今他修为提升,画符的速度也提升不少,仅在几息之间就已经画了六张一模一样的符纸,隔着相同的距离悬浮在他面前。
宁鹤年收笔沉心,轻呵一声,一掌将符朝六个方向拍出。
青色的符纸一息便到了露出身形的兽人面前,看上去平平无奇,但接触到几个兽人的一瞬间,便轰鸣一声,甚至将浮土也一并炸起,顿时尘土喧天。
才形成的土沟顿时被炸的焦黑一片,地面都因此微微颤动。
一股带着精纯雷电的暴虐能量横向跃迁,好似无形的锁链一般串联起周围的所有兽人。跃迁的电流每触碰到一个兽人就是一声爆鸣,虽然这些兽人实力各有差别,但在雷神惩面前,根本就是无差别虐杀!
他们发出刺耳的尖啸,身上的毛发也被雷电点燃,怎么都扑不灭。
澄灼震惊地看着他:“这什么符!这么厉害!”
宁鹤年得意洋洋:“《圣符天演》之地阶强攻符——雷神惩!”
澄灼:虽然确实很牛,但是看这小子装起来就不舒服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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