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人想拦也是拦不住的。
敢拦在狂奔马匹前面的即使不死也得被踩断几根肋骨!
刘梦棣看了一眼伏在马鞍上流血不止的于常胜,听得于常胜嘴硬得说“六、六爷,你上、上马,我掩护……”
“少费那劲了!你先保住自己性命再说吧!”
刘梦棣说着一脚又踹上了马股,那马儿也嘶叫了一声向前奔跑而去。
于常胜此时虽然还有些力气,但也只能牢牢抓住马鞍下的捆带使自己不掉落马下,哪里还能有别的动作。
即使他能下得马来又能如何,不能走路的他也不过是只待宰的羔羊罢了。
刘梦棣看到于常胜的马儿远奔而去这才回头看向了那玉簪隐侠与严敬。
刘梦棣之前就看出了玉簪隐侠其实是世家的小姐,而世家与宫中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不能保证玉簪隐侠在知晓严敬是自己人之后会不把今日演的这场戏说出去。
只要太子及皇帝探知到这是一场戏,那刘梦棣的麻烦将会变得极大。
所以,即使刘梦棣明知玉簪隐侠是来救自己的,他也不敢说破严敬的身份,只得让他们继续斗下去。
刘梦棣转身爬上了仅剩的一匹马,熟练地用两腿夹起马腹,就向着玉簪隐侠奔骑了过去。
严敬等人见得刘梦棣骑马冲来,纷纷闪到了一边,避免被撞。
刘梦棣则是将身子侧骑着,左手拉着系在马脖子上的固定皮捆带,将右手向外展出。
那玉簪隐侠见得严敬等人闪开,自是也看到刘梦棣骑马而来。
她对刘梦棣好似极为熟悉,知道刘梦棣想做什么,连忙将剑一收,避免伤到刘梦棣。
此时那刘梦棣像是揽物一样一把就将百斤重的玉簪隐侠给抱了起来。
玉簪隐侠的重量再加上马匹的速度,弄不好两个人都得摔下马来被马踩踏。
也好在玉簪隐侠武功极好,一手抓住马鬃向上使力,一只脚劈跨起来跃过了马头。
她的身子随着刘梦棣的力道在空中转了一个身,就这么坐在了刘梦棣的前面。
由于她之前是正面对着刘梦棣的,在空中转了一个身之后,此时便是背对着刘梦棣。
刘梦棣一只手抓住缰绳,一只手揽住玉簪隐侠的腰,“驾”得一声便奔马离开了现场。
那马儿卯足了劲地向前奔跑,留下了严敬等人面面相觑。
刘梦棣当然不可能向着官道的方向而去,因为太子等人就是向那里走的。
他好不容易摆脱了太子可不想就这么再给碰上。
马儿一路狂奔,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一片田地边上。
刘梦棣回头见得严敬等人没有追上来,心中直骂那严敬太傻。
若是山滔在一定会就让严敬多少再追一下,把戏做足。
刘梦棣放缓速度之后,拉了拉马缰将马就地停了下来,而后翻身跑下了马。
还坐在马背上的玉簪隐侠心疑着问道:“你如何下马了?他们随时都可能追上来!”
刘梦棣应道:“莲儿还在他们手中,我得回去去救她!”
那玉簪隐侠一听,气便不打一处来。
她急道:“我刚把你给救出来,如何你还要回去!她只不过是一个青楼女子而已,值得你这般冒险么!”
“我知女侠你武艺无双,就算是没有我骑马带你走,你自己脱身也不难,我再次谢过女侠冒险前来相救。莲儿虽只是我一婢女,但多年相处我已离不得她了,更不能看着她落入匪人之手,还请女侠见谅!”
玉簪隐侠是越听越气,大喝道:“上一次在王母祠你宁死也要护着那沈家小姐,这一次你又要为了一名青伎置自己性命不顾?那可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不把自己这条命给搭进去就不开心?非得见一个爱一个?再这般我便再也不来救你了!”
“多谢女侠救我,女侠还请回吧!”刘梦棣说完便转过身去。
“你给我回来!”
玉簪隐侠大喝一声,从马背上一跃而下。
她极生气地在刘梦棣的身后又用剑架在了对方的肩头之上“我不许你去救她!”
刘梦棣委屈着脸说道:“女侠前来救我我十分感激!改日定然结草以报,甚至以身相许都可以,但今日还请恕我不能从命!”
玉簪隐侠好似早已习惯了刘梦棣这等调戏的言语,她此时只对刘梦棣要回去救落尘姑娘而恼怒。
她说:“你敢走!你半点武功不会,回去不是送死么?你知道那些人是谁么?我留意那伙人有些日子了,他们都是黑市里做绿林道生意的!兵马司那里说宋云海一伙被剿灭,只宋云海一人在逃,那都是瞎编的。那伙人就是宋云海一伙。虽说他们从没有对贫民动过手,但他们对世家下手之时从不手软!”
刘梦棣眉头一皱,连忙说:“女侠还请放心,我有口舌之利必定能说服他们放了莲儿。女侠即知他们专劫世家子弟,可见这伙人对富贵人家心怀愤恨,所以该小心的是女侠您呀!您乃是世家出身,若是被他们知晓,必然不会放过你的!”
“你还是王爷呢!他们更不可能放过你了!”
“他们是奉洛王之命前来,洛王皇叔向来与我交厚,不会将我如何的。话说……女侠您是怎么来的?”
“要你管!”
“你是不是又去粥厂了?还看到了他们绑架了莲儿?要不然你如何会跟到这里来的?你当时就该阻止……算了,女侠你保重吧!”
“你!你若敢回去,我、我回头就去将沈家小姐给杀了!”
“你不会!你才不是那种歹毒之人呢!”
刘梦棣也不管枕在肩头的宝剑打算离开,可那脚步刚迈出一步却又停了下来,回转过身。
玉簪隐侠见得刘梦棣回头,心中正要高兴,谁知刘梦棣却是问道:“女侠家中可有人在朝中做官?”
玉簪隐侠愣了一下,气道:“你不是要去救人吗?如何又来打探我的事情!”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女侠即是跟着莲儿来到的那间酒肆,你一定是听到了我在里面与柴三太子手下的交谈,也该知道今天夜里长安城中可能要出大事,还请女侠速速回到城中紧闭家门,不管发生何事都不能打开。令尊若是官身,还请让他不要外出。若是朝臣还请托病在家。别人若是问起,只说以为是兵马司在夜间捕盗就行,千万别乱说话!”
“什么?”
“女侠还请骑马速速回去,以保家人安全!”
刘梦棣说完,便向着那着火的酒肆的方向又走了过去。
玉簪隐侠连忙喝道:“你非去不可?”
刘梦棣头也不回地说:“是,非去不可!”
“死了也不怕?”
“死不了的。”
“万一呢?”
刘梦棣没有回答,又停下了脚步。
他并不回头而是眺望着远方。
只见得远处那落尘姑娘提着裙摆向着他们的方向跑了过来。
玉簪隐侠自然也是看到了。
她冷笑一声说道:“她倒是个能人,这也能跑出来!”
刘梦棣皱着眉头等着落尘姑娘跑到自己的身边。
那落尘姑娘来到刘梦棣的身边未及说话,刘梦棣便问道:“你如何从他们手上逃出来了?”
“那个江有汜一个人又回来了,与那些洛王杀手战在了一处。没人理奴婢,奴婢便捡起了地上的匕首割开绳子逃出来了。”
玉簪隐侠却是疑问道:“你双手被束于背后,怎么捡的匕首?”
落尘姑娘愣了一下,不知如何回答。
很显然,她身上的绳子是严敬帮着解开的。
刘梦棣当然不叫落尘姑娘为难。
他轻轻捧着落尘姑娘的脸蛋说道:“没事的,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们的死活与我们无干,让他们斗个两败俱伤最好。”
落尘姑娘听出了刘梦棣的话中之意连忙回答道:“我逃出来以后回头看了一眼,他们一早散了。想来那江有汜见得陶姓书生已然逃走便不与洛王杀手纠缠。而洛王杀手见得留在此处也无用,便散了去了。”
“不管他们,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面对刘梦棣暖心的关怀,落尘姑娘感动得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
此时落尘姑娘已经认定了自己在刘梦棣的心中能值两万两,而太子只值一千两。
刘梦棣对落尘姑娘越是关心爱护,那玉簪隐侠的的怒火便越盛。
玉簪隐侠一拉马缰翻身上马,气极地说:“马归我了!你们自己好自为之,下一次再有个好歹,休叫我再来救你!”
玉簪隐侠不理刘梦棣,驾着马就离开了。
落尘姑娘看着那玉簪隐侠的背影说道:“爷,这位女侠是……”
“玉簪隐侠!”
“奴婢是想问……”
“不知什么来路。”
“爷您好似是故意将她气走的……好像她与爷……”
刘梦棣摇了摇头说道:“可以肯定她对我是有那么一点意思,但我……我真不记得在哪里见过她。可别说爷我提上裤子不认人,我是真没见过她。不过有一件事情很怪!”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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