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
“我操!韩、枭你——”
“呃,对不起。”
“”
处境有些棘手。
季清欢咬牙紧闭眼睛,气的额角直蹦,语气压着火儿。
“怎么睡?叫你拿帕子捂着你不理,你高压枪啊”
“能怪我么,”韩枭纳闷儿且懊恼,直白说出一段番茄不让说的话,“我来不及起身拿帕子”
“你,”季清欢惊愕挑眉转头看人,直接咽下想争辩的心,愣了愣,扭回头盯着床幔,平淡的又爆了句粗口,“我操。”
韩枭的不要脸已经登峰造极了。
这些话也能说出口!
“”
又躺了会儿。
季清欢皱眉低语:“现在怎么办。”
被子和床单肯定得销毁。
“你房间后窗外面有口井。”韩枭忽然提议。
季清欢:“?”
他没忍住,伸手掐了一下韩枭胳膊。
“我们能跳井里洗澡?”
“啊,”韩枭表情懵懵的,脸颊还异样泛红着,摇摇头,“不是,我说把被子和床单丢进去,丢井里。”
有病啊。
季清欢被他气笑了:“我怎么解释,梦游起来把被子扔井里?”
“不行么。”韩枭觉得行啊。
季清欢在被子底下踹他:“那井是做饭用的!”
泡这种被子?
“”
“要不,你就跟侍卫说你尿床了。”韩枭又建议。
季清欢:“?”
妈的,死!
互骂几句,韩枭胳膊被掐好几下还被踹了两回,总算不混账了。
床铺里又安静下来。
“哎,”韩枭转身趴着凑近季清欢的枕头,意犹未尽,眸色灼灼盯着季清欢的唇,“你刚才亲我了。”
季清欢转开脸:“你真的能把人烦死,韩枭。”
韩枭没吭声,露着舌尖笑的欢快。
“”
躺了许久,还是得清理战场。
季清欢让韩枭把地上的寝衣捞上来,藏在被子里穿好。
他坐起身朝韩枭说:“你下去站远些,我收拾。”
“不用我帮你做点什么?”韩枭问。
“你手有伤。”
“知道了,哥哥心疼我。”韩枭心满意足的晃荡着下床。
季清欢:“?”
这狗东西是会自己哄自己的!
“”
韩枭从床榻离开站在衣柜旁,注视着季清欢毁灭罪证。
他还指导:“先用帕子擦,再泼茶。”
“闭嘴。”季清欢不想听见他说话,但却依言照做。
又拎起石头沏的那壶茉莉花茶。
把茶水以及里面的茶叶,全都倒在被子上。
伪造出是他睡迷糊了打翻茶壶的假象。
季清欢心虚,弯腰蹲在床榻边,拿帕子碾着茶叶渣儿仔细多擦几遍,蹙起好看的眉说:“你真是”
烛光里,韩枭盯着他笑。
“是,经验不足,下次我会注意的。”
靠。
季清欢一噎,不跟他对话了。
柿子黄了。
“快抱出去,丢在雨里冲一冲。”韩枭靠衣柜站着,双臂交叠,站姿慵懒散漫好似没骨头。
紫绸寝衣被他穿的松松垮垮,笑容里带有某种暗爽兴味。
因为——
沾有他气息的被子,会被季清欢丢在庭院里。
那就会有许多季家军看到。
嗯哼。
韩枭就很爽。
谁叫那些人讨厌他,憎恨他,未来还会阻止他跟季清欢在一起。
还不是叫他‘得手’了!
“”
季清欢抱起床单,迈步往门外去。
听韩枭的也没多想,把被子和床单都丢在门口,琢磨着让大雨再冲一冲,散散味道。
明天就看不出任何痕迹。
“吱。”房门打开。
等季清欢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两桶水。
一桶凉的一桶热的。
他直接把水桶提进浴间,倒进棕木色的水盆里。
但两桶水都各给某人留出半桶。
“喏,”韩枭很有眼色的找出两条布巾,跟进浴间,靠近了把脸颊压在季清欢肩上,嗓音轻哄,“简单擦擦,明天早上再洗。”
季清欢推开他脑袋,转头看周围:“香皂呢。”
“我帮你擦吧?”韩枭见缝插针,很是殷勤的递上皂角块儿。
季清欢:“出去。”
“嘁,出去就出去,我还懒得伺候你呢。”
话是这么说,但韩枭不甘心的一步三回头。
毕竟,方才两人从头到尾都蒙在被子里,季清欢的一切他只摸到了,却没看见一眼。
韩枭想看,很想看。
呼,不急。
以后会有机会的。
一定有。
翌日,清晨。
今天是赵卓寿辰的日子,床上两人睡的无比香甜。
等听见石头在外面喊:“将军?您该起身了。”
“哦。”季清欢迷迷糊糊应一声。
睡他旁边、非枕着他胳膊缩他怀里的人,也迷迷糊糊哼:“该起身了。”
“!?”
季清欢顿时惊醒。
天都亮了,韩枭怎么还在这儿?
现在怎么送韩枭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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