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找他跟你有什么”
韩枭眯了眯眼,看清眼前跟他说话的人是季老爹。
哦。
那还是有点关系的。
韩枭脑子迟缓的琢磨,该怎么隐藏他是来找季清欢睡觉的。
就听季老爹——
“你不必说我也知道,”季沧海冷哼一声,心下了然,“你要与他比武也等酒醒了再说,恕我们不接酒蒙子的战帖,更何况我儿不在府中,世子请回吧。”
喝这么多还有什么好掰扯的。
直接赶走便是。
他板着脸,招手示意韩家小侍卫们过来把韩枭拽回去。
“还不把人弄走?”
“!”
老将军发话了。
侍卫们也顾不得什么世子会怪罪,再不拽走要出大事。
这可不是在他们南部啊。
侍卫一拥而上,扶着韩枭的胳膊就往回拽。
“殿下,殿下您喝多了,这是季老将军,可不能再闹下去了,殿下?”
“季清欢呢,”韩枭被他们拽着晃了好几圈儿,头晕眼花的低念,“我找季清欢有事啊,我今天”
侍卫哄:“少将军不在府里,出门了,明天才回来呢。”
“跑了?”韩枭一愣。
旁边侍卫又劝:“没跑没跑,就在城外呢,人家少将军跑什么。”
如今季家势大。
谁能把季清欢吓跑啊。
“那我进去等,我要去他屋里等。”韩枭执拗。
“哟!殿下、殿下您别闹了”
季家的人虎视眈眈,哪会让世子进季府。
这不是上赶着找不痛快吗?
一群韩家侍卫站在季府门前,连哄带劝。
可是根本劝不动。
附近百姓都听见动静了,一眼望去只能看见侍卫们,看不见被侍卫围起来的醉鬼世子。
不过那乱哄哄的动静
大家都以为是韩家跟季家人吵起来了。
顿时议论纷纷!
“”
“这”季沧海皱眉越来越深,今夜风波要是传出去。
不得把韩老贼招来?
到时候可别以为他们季家在西夏欺负韩枭。
说起来也懒得为这种小事起风波。
现在还不是动韩家的时候。
季沧海摆摆手:“想进就进府等吧,别站在街上闹腾了,你们王爷教的什么孩子这是”
正打算叫人把韩枭带回府里,找个地方丢着醒酒。
忽然就见侍卫中冲出一道身影。
“老头儿你身体”
韩枭冲破侍卫群,猛地扑过来想跟老将军说话。
季家人都知道老将军最近病着,身体不好。
怎能经得住世子这一撞?
乍一见韩王世子如此迅猛直冲,在季家军要横刀之前。
季老爹下意识抬脚就踹。
于是——
“砰!”
醉酒闹事的世子浅金色衣袍,在空中划出弧线,自老将军面前飞出两米多远,咣的一声摔趴在地上,没了动静儿。
被老将军一脚踹飞了。
晕过去了。
“”
“”
一众韩家侍卫都傻眼,季家的也愣住。
门前鸦雀无声。
“!!!”
围观百姓:嚯。
这两家真要打起来了?
“殿下!”韩家侍卫恼了,瞪目冲季沧海他们翻脸,“老将军您干什么”
“喊什么喊,你们想干什么?”
门后的几十个季家军纷纷现身,俨然等待许久了。
打就打。
他们早看韩家这些人不顺眼。
在南部时就很不顺眼!
“哈哈哈——”
庭院里忽然传来一阵狂笑,是牛得草。
牛得草健步如飞:“老哥哥让开,您踹的太轻叫我来!”
看他不跺死姓韩的兔崽子。
“?”季沧海头疼的扭身拦住,刚才也不是故意要踹飞韩枭,“就别添乱了,喝多了嚷嚷想跟阿元比武,谁乱喊的打上门了?都收起家伙,回去、回去!”
牛得草等人很不甘心:“将军您”
季家军最近都在摩拳擦掌。
他们在等一场能彻底碾灭韩氏的血战。
好能一雪前耻。
但现在时机不对啊。
所以季沧海和陈老五都在拦着众人,打韩氏是肯定的,但得先打退匈奴。
他们季家和韩家之间早晚要有一场血战。
不死不休。
“听话,”季沧海摆摆手把自家兵将轰回去,“都进院儿,回去吧。”
“哎呀,”陈老五也从后面赶过来,拽着牛得草他们。
“回来听我跟你们细说,都一把年纪了这性子还不收收,咱有计划”
“我急啊,再不报仇你说我还能活几年?”牛叔郁闷极了。
他得为自家兄弟们报仇。
弄死韩家人!
陈老五道:“你这身子骨儿且活呢,瞎嚷嚷什么。”
报仇不能急于一时。
总得顾及南部无辜百姓,从长计议。
毕竟得想想小辈们的名声呢。
他们再活十几年撒手人寰,以后大几十年背名声的都是季清欢。
陈老五低声道:“咱季家行事得有个章法,不管别人还能不管阿元?咱阿元往后有大出息你可别莽撞,毁他名声我饶不了你,走!回去。”
牛得草旁的话都听不进去。
但听见‘阿元’两个字,顿时就熄火了。
到他们这个年纪,又都有丧家失子的经历。
活着图什么呢。
就为看着季清欢能有大出息!
他们此刻的一举一动,都关乎着后人要如何书写季家,书写季清欢的氏族出身。
万万不能莽撞。
否则就是给季清欢的后世记载文簿上,甩墨点子。
要知道——
生前再过惊天动地的帝王。
等到百余年之后,后世能看见的也不过文簿上短短几行字。
都是这样的。
陈老五把牛得草他们拽回去,朝季沧海说。
“将军,您瞧瞧去。”
这是示意季老爹看看韩枭。
韩枭趴地上半天不动,是不是死了?
“”
“殿下,您醒醒啊。”
韩家侍卫们又急又气,纷纷咬牙切齿。
心说——
都不如在南部时就弄死这群姓季的!
世家大族行事都要顾及名声,可真是麻烦。
早点弄死了哪有这么多事?
叫他们世子受此折辱。
虽然性命无忧只是昏过去了,但额头也得鼓个包。
他们心疼世子。
“韩枭如何了?”
季沧海走下两步台阶,语气端的是平静沉着。
“有劳季将军问询,”韩家侍卫憋着怒气,“我们世子这些年还没被谁当街踹晕过呢,等着瞧吧,明日醒来必不是轻易就能算了的。”
按他家世子的脾气怎能轻易算了?
“没错,踹在世子身上,就是踹在我们南部的脸上!”
“我们要写信告诉老王爷!”
有个叫华生的小侍卫抹眼泪:“还有将军您中毒,那也不是我家王爷授意的,暗卫是叛徒,暗卫手里根本没有解药。我家殿下特意断了一截头发写信,威胁王爷把解药给您,救您的命,不过现在不给了!世子肯定不给你了,叫你踹他。”
华生是一个南部医师的儿子。
大概知道些内幕。
反正季沧海这臭老将军敢踹他家世子。
这事儿没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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