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参龙殿。
女帝常年住在永宁宫,没什么大事情的话,几乎足不出户,很少露面。
也就是最近来皇城道喜的人比较多,她才出现在参龙殿里。
此时的参龙殿门前有重兵把守,大殿里则是清净的很,只有两个人。
女帝穿着一身龙袍坐在龙椅上,对面站着一位头发花白,气质儒雅的老者。
此人名叫方庆,是北梁的使者。
方庆拱手说道:“圣上,你我两军交战数月,双方各有损伤,如今两军僵持在南疆,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所以我此次前来,是想向圣上求和。”
“战争是你们北梁大军挑起来的,你们一连攻破了大安好几座城池,有好几次都差点攻破了奉南关,如今你又来求和,不知是有何用意啊?”女帝端正坐姿,气质威严,没了往日在白玉郎面前那副平易近人的浪荡模样。
“南疆自古以来都是我北梁的领土,是令尊当年平反李明勇时,借用漠北的军队夺了去,我们北梁攻占南疆,不过是想重回故土而已。”
女帝挑眉问道:“那你现在来找我是什么意思?是想让我把南疆拱手相让?”
“不不不,在下是想和圣上商议下,我军现在已经占领南疆的奉北关,不知圣上能否将南疆一分为二,划出一半的故土给我们北梁。”
“从中间画出一条线,奉南归大安管辖,奉北归我们北梁管辖,圣上若是能答应,我保证我们北梁大军从今以后不踏足奉南半步,你我两国和平相处。”
南疆以前的确是北梁的地盘,在先帝平反李明勇后,借着漠北军队给顺势抢去的。
如今方庆能提出一人一半,站在北梁的角度来看,确确实实是做出了让步,舍去了一半的疆土。
不过在女帝看来,方庆的说法十分搞笑荒诞。
两个国家之间的利益之争,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先帝凭本事抢过来的疆土,凭什么要让出去一半?
有本事你自己打回来啊!
“呵呵,南疆是我父皇率兵打下来的疆土,你们北梁要是有本事,起兵抢回去便是,如今来开口就要分走我一半的疆土,莫非梁王是看我李云姬是一介女流之辈,觉得我好欺负?”
“圣上误会了,我家梁王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不愿看战火殃及到百姓,让百姓流离失所,想必圣上也是爱民如子的明君,不愿见自己的子民落难。”
“所以我觉得咱们两军,交战至此是最好,再打下去的话,只会牵连到更多的无辜百姓。”
两国的来使其实是一份非常苦逼的差事,因为传的都是自家君王的意思,并不能阐述自己的想法。
很多时候很容易说错话招来一顿臭骂,所以能当得上来使的人,首先脾气一定要好,其次胆子要大。
虽然现在各国间都有着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默契,可谁也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货色,说不准一动怒,就把自己给咔嚓了。
方庆知道和女人打交道是最难的,自己此次前来,很有可能会无功而返。
就在他决定再墨迹几句就撤退的时候,女帝忽然变了态度。
“其实关于疆土的问题,咱们可以换个方式好好谈谈。”
方庆一听这事儿有缓,立马来了兴致问道:“圣上的意思是?”
“阴阳秘术。”
“阴阳秘术?”方庆皱起眉头。
他是来使,不是武师,但听说过《阴阳秘术》这本功法,不过已经在世上失传了上百年,只是听说过,并没有真正见过。
“对,你回去告诉梁王,如果他能帮我寻到阴阳秘术,我愿意将南疆拱手相让。”
“这……”方庆脸上犯了难,说道:“圣上,且不说阴阳秘术是传说中的功法,是否能寻到,您也知道阴阳秘术上记录的,是能让人长生的功法,若是我家梁王寻到的话,怕是不会交出来换取疆土。”
“圣上,长生的诱惑力……怕是十个疆土都比不上啊……”
方庆说的也没错。
长生的诱惑力,哪是疆土能比的?
长生意味着可以无穷无尽的去突破人的修炼极限,说不准以后真能修炼到羽化成仙的境界,一巴掌拍死宗师都不是问题。
到那个时候,谁还会在乎疆土?
只要想,放眼整个天下都是自己的!
“梁王寻到功法后,可以将功法拓印下来一份给我,我与梁王若是能共同钻研长生之道,两国的政事都可以商议着来。”
方庆闻言,镇定沉思。
《阴阳秘术》上面记录的修行方式他略知一二,总得来说。
嗯……就挺让人期待的。
女帝和梁王,正好能配合着一起修炼《阴阳秘术》。
就是不知梁王获得功法后,能不能大大方方的将功法拓印下来送给女帝一份。
“圣上,这件事情我一定会禀告我家梁王,那南疆那边?”
“再过几日我李云姬要嫁妹,暂时就先停战吧。”女帝露出笑容,邀请道:“方信使在京城住些日子吧,等过些日子一起喝喜酒。”
方庆起身一拱手:“谢圣上!”
……
入夜。
白玉郎跟肖家二老喝了一顿酒后,领着胜叔晃晃悠悠的朝家走去。
肖家二老很是热情,拉着白玉郎喝了不少酒,并且答应白玉郎等成亲那天,一定替白家招呼好各路来宾。
几人也谈到了肖天宝,用肖家二老的话讲,这孩子改邪归正了,希望白玉郎能给他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
白玉郎自然是答应了下来,只是给不给机会这件事情,还是要看肖天宝自己。
“少东家,您慢着走。”胜叔不喝酒,眼神很清澈,扶着一步三晃的白玉郎,晃晃悠悠的朝白府走去。
“没事,不用扶我,我能走。”
“没想到肖家二老都这把年纪了,酒量竟然还这么好,要是被月娘知道他二老把你灌成这个样子,心里面肯定有意见。”
二人正说着呢,忽然一个黑影从他二人面前飘过。
速度很快,转瞬即逝,把他二人吓得一哆嗦,白玉郎瞬间就醒酒了。
“什么玩意儿飘过去了?”
“不……不知道啊……没看清……”胜叔结巴的问道:“不……不能是鬼吧?”
“哪有那么多鬼啊神啊的,你先回府吧,我跟上去看看是个什么东西。”白玉郎不顾胜叔的劝阻,从地上抄起一块转头握在手里,迈着天罡八步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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