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啷~”
长剑出鞘,龙鸣四方。
“龙吟?”
德贵叔眼睛一眯,表情谨慎了许多。
“白家的后人竟然去拜在了骆惊鸿的门下,我看你们白家真是落魄了!”
接二连三的被人挑衅,再加上酒劲上头,白玉郎挥舞着龙吟冲向德贵叔。
兵器相撞,激发出浑厚的内力向着四周激荡而去。
伴随着一声巨响,药铺里霎时间一片狼藉,桌椅板凳药架子碎的到处都是。
二人的打斗声惊到了远处寻人的三善堂巡司,靠近药铺的一伙人,带队的是陆远,还有吴弘毅!
陆远一挥手,带着手下的人马冲向药铺。
等众人赶到药铺时,看见白玉郎浑身酒气,手里拿着龙吟,在药铺里一顿乱砍乱砸,德贵叔则是抱头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姓白的你撒什么疯呢?!”陆远领人走进屋子里怒骂道。
德贵叔见状急忙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走上前,结巴道:“大……大人您可算来了,这人喝多了酒,在我铺子里又打又砸的耍酒疯。”
“您说我都这把年纪了,哪经得住他折腾啊!都快吓死我了!”
德贵叔不停拍着胸脯子往外顺气,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此时的药铺里遍地狼藉,货架上的各种草药散落了一地,白玉郎没理会三善堂的人,继续耍酒疯似的打砸着药铺。
“姓白的……姓白的……白玉郎!你听不见老子说话是吧?”陆远见对方压根就不理自己,挥手示意两名巡司走上前。
其中一人抬手拍着白玉郎的肩膀,还挺客气的说道:“白少爷……”
这人说话客气,就是没想到白玉郎六亲不认的反手就是一拳,打的这名巡司一个趔趄。
“都他娘的给我滚蛋!今天要是不给我开一副成仙的方子,我肯定砸了你的铺子!”
白玉郎转过身,眼神迷离,嘴里不停说着“酒话”。
“嘿!他妈的!还反了你了!”
“拿下他!”
陆远和吴弘毅骂了一句,带人上前几招将白玉郎摁在地上。
不是白玉郎太菜,是他“喝多了”压根没想着还手。
吴弘毅从他手里夺过龙吟,拿着在手中仔细观摩,面色逐渐变得阴沉。
龙吟凤舞的寓意他知道,这把剑能出现在白玉郎手里,自然是李云懿给他的,是视他为意中人的意思。
吴弘毅心中升起醋意,抬手一巴掌抽向白玉郎。
白玉郎一歪脑袋,吴弘毅的巴掌擦着他的耳边飞过。
“诶……打不着!”
吴弘毅一连扇了他好几巴掌,都被他轻松的躲了过去。
“诶!打不着……打不着……就是打不着!气死猴儿!”白玉郎摇头晃脑的不停挑衅着。
吴弘毅都快气炸了,气得他拔刀就要砍向白玉郎的脖子。
陆远抬手制止他,说道:“圣上对他宠爱的很,你别太过了。”
吴弘毅放下剑,气的两个鼻孔呼呼冒气。
陆远拍拍他的肩膀安抚道:“消消气,先把他带去皇城,现在皇城里都是宾客,等到了地方以后,有他丢人的时候,嘿嘿嘿……”
二人对视一眼,不怀好意的笑了,然后拖着“醉醺醺”的白玉郎走出了药铺。
“哎哎哎!”德贵叔从后面追上来问道:“大人,您看我药铺被砸成这个样子,损失谁来赔啊?”
“他是白家的人,家里面有的是钱,你自己去白府找去吧。”陆远不耐烦的扔下一句便带人走了。
目送他们离去的身影,德贵叔面色逐渐平静,没了刚才那副受惊的模样……
皇城,参龙殿。
距离李云懿和白玉郎的婚礼还有四天的时间,准确的说是还有三天的时间,因为第四天的时候,白家的人就要上门娶亲了。
皇室的婚礼,但凡在大安有头有脸的自然都要来捧场。
别说大安了,就连北梁的人都来了,谁还敢找借口推脱不给李家这个面子?
此时的参龙殿内,女帝坐在龙椅上,下面坐了无数个藩王、将军、高官、或是一些江湖上影响力比较大的江湖世家。
有江湖的地方往往都伴随着纷争,在场的人有白家的朋友,也有白家的仇人。
谈不上什么死仇的那种,但是跟白家很不对付,属于在名利上结下的仇恨。
酒过三巡,喝到尽兴之际,下方有人说道:
“圣上,我觉得您将岐王嫁给白家的这件事儿,还是有待商议。”
有人带头开腔,立马有人附和道:
“是啊圣上,我们都知道您跟白家的关系匪浅,可如今的白家早都不是以前的白家了。”
“如今的白家逐渐走向落寞,白月娥的确有着不俗的身手,在江湖上名震一方,可单凭他一个女人,又能支撑着白家走多久?”
“他白家不知道得罪了谁,不到十年的时间,家里的男丁死了个干干净净,您若是将岐王送过去,怕是会让岐王大人受到牵连啊……”
“是啊,我觉得这件婚事,圣上还是多做考虑一些为好。”
“还请圣上三思……”
“……”
这种事情最怕的就是有人牵头闹事儿,也可能是在来之前就在私下里商量好的,就想踩白家一脚。
而女帝听着这些人说的话,就算再宠着白玉郎,也不能发作。
毕竟法不责众嘛!
女帝托着下巴,沉思片刻,回应道:“我一个当姐姐的,无法左右云懿的婚事,她一心想嫁给玉郎,玉郎也一心想娶云逸,我总不能棒打鸳鸯不是?”
“更何况玉郎虽然年轻,但修行天赋极高,你们虽觉得白家逐渐走向没落,但我觉得玉郎这个人,一定是个能重振白家辉煌的顶梁柱!”
女帝还是替白玉郎说了句话,不过效果微乎其微。
尤其是在她说完后,陆远领着三善堂的人,拖着“醉醺醺”的白玉郎走进了参龙殿。
走进参龙殿后。
三善堂的人一松手,白玉郎“啪叽”一下摔在地上,紧接着口鼻处便传来了鼾声。
在场的宾客目光好奇的看向趴在地上的白玉郎,心里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女帝微微皱眉,站起身问道:“你们这是干嘛?”
陆远向前踏出一步,拱手道:“启禀女帝,白玉郎喝多了,砸了城南的一家药铺,还打伤了我们三善堂的兄弟。”
“我们知道他身份特殊,只好将他带来皇城,听从圣上发落。”
话音落。
大殿里传来一阵嘘声。
“咦……这小子啥人品啊!”
“我刚才说啥来着,他们白家的人,压根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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