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阔伸出手:“拿把弓箭给我。”
从下官手中接过弓箭,达阔搭弓射箭瞄准半山腰上的那个面具人,眼中闪过一丝杀气,毫不犹豫的松开手。
“嗖~”
少说也得有一百好几十磅的弓箭离弦飞出,射向半山腰处,随即被白玉郎伸出两个手指头轻松夹住。
白玉郎翻转弓箭转了两个圈,调转方向蓄力将弓箭向达阔身旁的下官扔了回去。
达阔急忙抽出背后的大刀,用刀刃横在下官身前。
电光火石之间,“当”的一声响。
达阔只感觉虎口发麻,没拿住自己的刀,掉落在了地上。
下官脸色苍白,惊魂未定的说道:“将军!那人是将弓箭给丢回来的,好大的手劲儿!”
话音落。
半山腰处传来一阵浑厚的声音:
“回去告诉李云姬,这天下,早晚都是我们赵家的!”
白玉郎撂下一句便消失在了深山里。
“是前朝的余孽!”下官扭过头看向达阔:“要追吗?”
达阔摇摇头:“这人的武功深不可测,我们追不上的。”
“你去写封信让人给圣上送去,就说昨日一战,我军大获全胜,俘虏了近三百余人的漠北士兵,不巧遇见前朝的余孽在暗中捣乱,战俘全部被屠杀干净。”
“遵命!”
两日后的皇城。
一众王侯将相汇聚在参龙殿,正在向女帝诉说着达阔被封为振威将军的事情。
在他们眼中,漠北人是异族,不配成为大安的振威将军。
看不惯达阔是小事儿,他们就怕达阔有异心,带着大安的军队反了水。
或者是在暗中使些小绊子,把大安军队送进漠北人的虎口。
总之让达阔率领大安军队去对抗漠北的这件事儿,他们是一百个不放心。
经过一番商议后,女帝敲敲桌子说道:“好了,人是我亲封的,这件事儿就这么定了!”
一位朝中元老,壮着胆子说道:“圣上,达阔他毕竟是漠北人,这……”
“怎么?漠北有数百万人,我难道还要将他们全部屠杀干净不可?朕要的是天下大同,不是天天打打杀杀,漠北人的势力不可小觑,若是真跟他们拼出个胜负,我大安必定会损失至少七成的兵力。”
女帝的眼神一一扫视过众人,逼问道:
“到时候我们虽打赢了漠北,可万一敌国趁虚而入,我们又能坚持多久?”
“对于漠北之事,我心中自有打算,不劳烦各位费心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吧!”
就在这时。
一名通天驿的官员走进大殿:“启禀女帝,归州来信了。”
“拿来我看看。”女帝接过信,没什么表情的看完以后,把信随手扔在桌子上,冲一众老臣说道:“这回你们可以放心了,前方传来喜讯,昨日达阔率兵击败了漠北大军,将阵地向前推进了三十里。”
老臣们互相对视一眼:
“按理说……这确实是一个喜讯,可是圣上,就怕这其中有诈啊!”
“是啊圣上,万一……”
“没什么万一,昨日我军俘获了近三百余人的漠北战俘,不过被人一晚上屠杀的一干二净,信上说是前朝余孽做的。”女帝颔首问道:“各位,你们最近可有人听说过赵家兄妹的消息?”
赵家兄妹是谁?
老臣们想了想。
奥……想起来了,是前朝余孽。
好多年没听过这个名字了,都有些耳生了。
“启禀圣上,自从六年前马王庙一战后,至今未曾听说过赵家兄妹的消息。”
“诶……圣上,我记得数月前,白玉郎临死前是不是将刑鹤给放跑了?”
“呦!那可是赵家兄妹手下的第一高手啊!能不能是……”
女帝听着下方叽叽喳喳的声音,沉吟半晌后,吩咐道:“从即日起,集结兵力开始对大安境内进行扫荡,目的是缉拿赵家兄妹,总是让他们躲在暗处也不是办法,尽量将他们找出来吧。”
“遵命!”
众人散去后。
女帝孤身一人离开皇城,一路奔着靖王府走去。
李云通于前几日回到京城,不过受了很严重的伤,一直在府中修养。
女帝走进卧房时,见李云通双手藏于袖中,上前关心问道:“哥,你手上的伤怎么样了?”
李云通阴着脸摇摇头,伸出藏在袖子里的双手。
一股臭味儿熏得女帝微微皱眉,此时的李云通,双手腐烂的不成样子,有的地方已经烂出了一个大坑,依稀能看见烂肉里的森森白骨。
“这……御医也没辙?”
“没辙。”
“到底是什么兵器能把你伤成这个样子?”
“不知道……”李云通稍作犹豫,咬牙道:“小妹,实在治不了的话,就把我这双手给砍了吧……”
“不急,我再想想办法,实在没辙的话就再说吧。”女帝坐在李云通对面问道:“你确定砍伤你的人是赵家兄妹的党羽?”
“他自己说的,我也不确定,保不齐是冒充的想要嫁祸给赵家兄妹。”
“好吧,不管他是不是赵家的人,反正我已经派人去搜寻他们了,这个仇我一定帮你报了。”
李云通稍作沉吟:“要不等一等吧,万一是白月娥想要嫁祸……”
“不用等,白月娥和赵家都是与我们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人,还有……”女帝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悔恨:“还有李云懿,当初我就应该杀了她的!”
李云懿当初被送去南蛮联姻,半路杀了女帝的人,将侍女的尸体放在轿中送去了南蛮。
女帝后来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气的暴跳如雷,但又无处发泄。
因为李云懿早都不知道躲哪去了。
李云通似在埋怨的说道:“你不该动白家的,从一开始就不该动他们,那个白月娥虽是个女人,可她心思缜密,做事极其小心,尤其是那一身的功夫,是白家人里天赋最强的一个,现在好了,赵家党羽、白月娥和李云懿三伙势力藏在暗中,这对于我们来说太被动了。”
女帝没有辩解,只是淡淡的说道:“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了,顺其自然吧……”
当晚。
距离京城千里之外的某处破庙里。
外面下着瓢泼大雨,白玉郎躲在庙中,缩在角落正要入眠。
“吱噶~”
门开了。
一男一女狼狈的走了进来。
白玉郎只听见那女人骂道:
“现在的人是不是都疯了!竟然顶着我们的身份去到处惹是生非!我们是叛党啊!他都不怕死的吗?!”
“哎呦我的姑奶奶诶!你快小点声吧!算我求你了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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