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药顺着喉咙流进腹中。
很快,白玉郎便感觉到一股热量席卷全身,尤其是从小腹处向上的肌肤,像是被火灼烧般痛疼。
“呃……”
白玉郎痛苦的着跪在地上,身上飘起丝丝热浪。
这一幕令周围的人谨慎起来。
“鹤叔,这……”
刑鹤摆手示意赵家兄妹躲在一旁,随即面色平静的走到白玉郎面前,抬起手掌劈向白玉郎。
忽然。
刑鹤的手在半空中顿住了,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的手掌托在半空中。
刑鹤试着使出全力,却仍旧无法触及白玉郎丝毫。
“他命不该绝,走了。”刑鹤转过身,一手拎起赵文晴,一手拎起赵文祖,跃上城墙向城外冲去。
已经率军兵临城下的王彦召一挥手,上万支弓箭朝天上射去,最终还是没能留住他三人。
城内。
白玉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已经昏了过去。
李昌武从裴天召身后走出,阴着脸走向白玉郎。
“够了!”
一声怒喝让李昌武停在原地,抬头看向面色不悦的迟向功。
“裴大人,我处处给你面子,让你在我的凤翔城内行方便,可你们三善堂的人好像并没有把我这个凤翔的太守放在眼里。”迟向功表情很难看,话里话外阴阳怪气的。
裴天召自知理亏,只能拱手赔罪道:“对不住了迟大人,今日之事,是我考虑不周了。”
此时的凤翔城内,靠近城门的几十座院落全毁,到处都是打斗后留下的痕迹。
迟向功扫视一圈周围的遍地狼藉:“你考虑不周没关系,我们凤翔的损失谁来赔偿?”
“迟大人请放心,凤翔的一切损失,皆由我大安来赔偿。”
“好,裴大人一言九鼎,我就先放你回大安,不过你得人全都得留下来,一个你都带不走。”
迟向功说完,还没等裴天召有反应,李昌武先不乐意了。
“我说姓迟的,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是谁?”李昌武颔首,脸上带着几分傲气:“老子叫李昌武!是靖王的儿子!”
“嗯。”迟向功面色平静的点点头:“你的身份确实高贵,可惜了,这里是北梁,没人买你老子的面子。”
“迟向功!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明知道赵家余孽是我大安的要犯,你为何还要窝藏他们?你居心何在?!”
“你们大安的要犯,又不是我北梁的要犯,我就算奉他赵家兄妹为座上宾,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迟向功一招手。
人群里,两名士兵拖着几具尸体走到众人面前。
尸体是原本关在凤翔牢房里的死囚,被换上百姓的衣服推出来栽赃嫁祸的。
“既然你说要跟我算账,那我可得跟你好好算算。”迟向功指着几具尸体,面色惋惜的说道:“我早都嘱咐过你们,别打进城内殃及到城里的百姓,你们非但不听,现在还死了人,你让我怎么跟他们的亲人交代?”
“你……”
李昌武嘴里面刚蹦出一个字,被叶无争和段天紧忙给拽了下去。
这个时候,压根就不是跟迟向功对喷的时候。
在人家北梁的主场,真惹毛了迟向功,挨顿揍都是轻的!
见李昌武灭了火,迟向功抬头看着裴天召:“裴大人,请回吧,你尽管放心去,我不为难你的人。”
“吱……”
身后的凤翔城门开了。
三善堂的人回过头,看见了城外的千军万马,反应过来后,心里没有一个不动怒的。
很明显,迟向功这老小子早都做好打算了,提前叫军队来支援,就是没想着让自己走。
“迟大人,那在下就先回去了。”裴天召转过身,冲叶无争嘱咐道:“你们留下别惹事儿,我会尽快带你们回去的。”
“知道了裴大人。”
裴天召走后。
迟向功让人将三善堂的人带了下去,还特意嘱咐手下温柔些,毕竟不是犯人,没必要对他们动粗。
倒是李昌武这个不长眼的,跟凤翔的士兵呛呛了几句。
“砰!”
士兵给了他一拳,厉声道:“李世子,这里是北梁,不是你们大安,再不规矩一点,有你苦头吃!”
李昌武瞪了士兵一眼,倔强的跟在一众巡司身后走向凤翔的衙门。
这一场仗打的,裴天召裤衩都快赔进去了。
除了他和纪小年以外,三善堂的人全都被扣押在了凤翔。
多久能赎回来这些人还是个未知数。
清理战场之际,王彦召走进城内,来到了迟向功身边。
“见过康大人。”冲康敬魁问了声好,王彦召将目光看向迟向功:“相公,你猜我来的路上碰见谁了?”
迟向功一咧嘴:“你别总喊我相公,让人听见还以为咱俩有一腿呢。”
二人是一文一武的老搭档,彼此熟悉的很,开起玩笑来也没什么顾忌。
王彦召哈哈大笑一声,随即收起笑容,向前探出脑袋,加重语气说道:“我碰见白月娥了!”
“白月娥?!”迟向功面色一凝:“她人呢?”
“被我请去云城了,咱们北梁从今以后又增添一员猛将啊!”
“那可不是猛将,那是必将成为宗师的人啊!你这事儿办的不错,有脑子。”迟向功话锋一转,有些担忧的问道:“不过你说白月娥她能留在云城吗?”
“我这边好好跟她商量谈谈,应该没问题。”
迟向功轻点头:“嗯……兴许会留下,不过肯定不会给咱北梁卖命,要知道她当初在大安的时候,也没帮李云姬做过什么事情。”
“能给咱培养出几个独挡一方的武师也行啊!”
“是这么个道理,能稍微给咱北梁卖卖力气,就算咱不亏!我这边也找到了一个好苗子,但是底细不清楚,不知根不知底,还得再摸摸看。”
王彦召顺着迟向功的目光看去,看见了趴在地上的白玉郎。
“走,过去看看。”
二人走到白玉郎面前。
“这人的武功十分了得,打的裴天召都没有招架之力,他……”
迟向功话没说完,就看见王彦召将手伸向了白玉郎的面具。
“你干嘛?”
“摘下面具看看他长相啊,万一是熟脸呢!”
迟向功有些犹豫:“万一他……”
“有啥万一的?我总得试试他还有没有气吧?”
“得!那你摘吧。”
王彦召闻言,一把扯下白玉郎的面具。
面具脱落的一瞬间,令他二人止不住的倒吸一口冷气。
“嘶!”
“这也太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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