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白玉郎在外认识了一个小媳妇儿。”说书先生探出脑袋,眼睛一瞪:“要说这小媳妇儿来头可真不小,是吴城大户人家的一个小妾,本就是个青楼女子,身上有的是浪劲儿!”
“这小媳妇儿见白玉郎样貌俊朗便起了歪心思,正巧那白玉郎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头号淫/魔……小媳妇儿趁着自家老爷不在家,与白玉郎好是一番翻云覆雨啊……”
说书先生表情浮夸,神色认真,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就好像他亲眼目睹过整个事情的经过似的。
白玉郎:“……”
人最大的一个毛病就是听风就是雨,白玉郎不怕有人拿自己逗乐子,就怕给这些听书的人留下一个混不吝的印象。
别等自己哪天在京城一冒头,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妈的……等会儿再收拾你……”
白玉郎嘀咕一句,转身消失在热闹的人群中。
社火节的前一夜,街面上的摊位比先前多了不止一倍。
白玉郎来到一处卖面具的摊位前,掏钱买了一张娃娃脸的面具,随即走进一处小巷换上面具,再次来到街面上,听见周围叫声连天。
白玉郎挤到河边抬头看去,看见河面上飘来一艘画舫,船头上坐着一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女子。
女子虽只露出半张脸,却是将岸上的男人迷得神魂颠倒,白玉郎瞥见周围的痴汉,每人皆是一脸的如痴如醉。
白玉郎凑到身旁一男子身边,问道:“大哥,这人是谁啊?”
男子痴迷的瞧着画舫上的女子,痴痴地回应道:“妙音坊的圣女忆离,你看她长的多美啊……”
白玉郎抬头看向画舫,看见名叫忆离的女子抬起纤纤玉手,拨动起琴弦。
优美的旋律响起,沿着河面轻轻飘向一众痴汉的耳中。
别说痴汉们一脸的享受,就连白玉郎听见旋律后,都有种说不出的安逸感。
下一秒。
白玉郎从头到脚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浑身每一处毛孔都跟着放松下来。
忆离的曲子,弹奏出了一种山河无恙,国泰民安的音调,听的人无比心安。
白玉郎闭着眼睛沉浸其中。
直到耳边响起“砰”的一声响,方才回过神来向天上看去。
子时一过,漫天的烟花绽放在空中,惹得百姓们的连连惊叹。
而载着忆离的那艘画舫早已飘向远方。
等到烟花散去,白玉郎随着众人的目光转过身,看见街面上来了一支敲锣打鼓,脚踩高跷的队伍。
比起旁人的惊叹,白玉郎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这一伙高跷队伍,各个都是身手不俗的武师!
一走一过带起阵阵劲风,这群人最次也得是个江湖二流水准,可不像是寻常江湖卖艺的人。
高跷队伍走过去,接着迎面走来一队戏班子。
领头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两鬓斑白,双眼炯炯有神。
老头牵着一辆马车,马车上的名伶和武生咿咿呀呀的唱着戏。
老头路过白玉郎身边时,一眼将目光看向他。
迎上老头犀利的双眼,白玉郎从对方的眼神中看见了高手二字。
四目相对片刻,老头将目光看向前方,牵着马车越走越远。
戏腔还隐隐回荡在耳边之际,身后又传来一阵阴森诡异的鼓乐声,白玉郎转过头。
看见七个穿着奇装异服的人,头戴恶鬼面具,跳着傩戏缓缓穿过人群。
这伙人跟刚才的高跷队和唱戏的比起来,除了跳的傩戏看着有些渗人以外,倒也没让白玉郎感觉到有什么危险,这群人也不像是武师。
等队伍路过眼前时,白玉郎瞥见他们每人身上都别着一个精致的手鼓。
白玉郎眼中泛起笑意。
放在穿越前,这些都是难得一见的非遗,今日也算有幸大饱眼福了。
等到几炷香的时间过去后,街面上的人逐渐散去。
子时过后的表演只是社火节的前夕,一群江湖艺人只是露个面,给百姓们带去一些期待感而已。
再等一个日出日落,便是社火节的重头戏。
没多久。
百姓们都散去了,坐在街边的说书先生也收拾起自己的摊位,准备打道回府美美的睡上一觉。
说书先生走在四下无人的昏暗小巷中,嘴里哼着小曲。
“喂!”
听见身后的声响,说书先生一回头,肚子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
说书先生跪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苦水。
白玉郎生平最恨的就是凭空捏造,颠倒黑白的人,看着信口开河的说书先生,他实在压不住心中的那股火儿。
“c你妈的……”
白玉郎薅着说书先生的头发,将他拽到角落,一脚踢飞他好几颗牙。
说书先生在地上滚了一圈,忙爬起身求饶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我怀里有银子,只要您能饶我一命,我把银子都给你!”
“不要银子,我今个儿非得好好治治你这张臭嘴!”
良久后……
说书先生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歪脖吐了一口,顺带吐出去两颗槽牙。
白玉郎走上前薅着说书先生的头发将他拽起,拍着他的脸蛋子问道:“收你点版权费不过分吧?”
说书先生哪知道版权费是什么东西,只能两眼迷茫的问道:“什……什么费?”
白玉郎扛起说书先生走街串巷,专挑昏暗的小巷走,兜兜转转终于来到了白府的后门。
白府后门站着两名身材魁梧的禁军,那充满杀气的眼神,一看就是朝廷里的死侍。
白玉郎心想女帝还真是谨慎,这都半年过去了,依旧派人把守着白府,生怕白月娥偷摸溜回来。
缩回角落来到说书先生面前,白玉郎捡起一块石头递给他:“拿着。”
“干……干嘛啊?”
“我让你拿着!”
说书先生吓得一哆嗦,忙接过石头握在手里。
“算了,你还是给我吧。”
白玉郎一把又抢过石头,来到小巷口处,将石头扔向那两名禁军。
石头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其中一名即将被砸到的禁军只见夜色中袭来一个黑影,速度飞快的抬手挥出一刀,削铁如泥的刀刃竟是将石头一分为二。
“谁?!”
两名禁军拔刀冲向小巷。
白玉郎见状两步翻上墙头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脸懵逼的说书先生。
“哎呦我的妈呀!”
反应过来的说书先生吓得妈呀一声,扭头撒丫子狂奔。
见他三人越走越远。
白玉郎来到白府后门,翻墙跳进了府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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