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英男是真的欲哭无泪了,到现在为止,他眼里才没有了不屑的情绪,而是换上了恳求:
“我求求你们……别抢我的东西,这是多少人用命换回来的。不过,可以给你们一部分。”
一部分?
我几乎马上就明白了他拿着的是什么东西,记得江恒的纸条是:糖。
而且不论是余姚还是阮薇,都说过自己爱吃奶糖,所以他拼死抢下来的东西,我们本来就有,而且还不缺。
他摊开手掌,掌心中躺着五个已经脏了的奶糖。
苏乐“咦”了声:“这脏的,还能吃吗?”
我看了看已经被染上血的婚纱和脏兮兮的奶糖,也觉得困惑。
这种东西,公主真的会接受吗?
还是说阮薇早就心有所属,所以这些东西只是走个过场?
想到这儿,另一个问题就值得考虑了。
她明显是看上江恒了,还提出让江恒留在这儿陪她。
可留在这里不就意味着死亡吗?
而且就算他能留在这儿,我们其他人怎么办?当成彩礼给人家送过去?
“算了,你自己拿着吧。”
江恒摆了摆手,对他手里拿着的东西不稀罕。
“各位,欢迎来到游戏的最终环节。”
猫小喵又一次出现,她身上的洛丽塔换成了暗红色,与她那张如果不做表情就毫无杀伤力的脸更加违和。
“请公主出场——”
随后,就见匆匆赶来的马车上走下来一个人,正是阮薇。
她换了件更加干净华丽的公主礼服,站立在众人面前。
除了我和江恒其他人都惊呼了下,其实说是其他人也只有秦子贤,苏乐,精英男,剩下一个已经疯掉的就不算了。
谁能想到我们32个人,包括阮薇在内,现在完好无损的竟然只剩下五个。
“请王子提供定情信物。”
不论猫小喵说了什么,阮薇的目光就没离开过江恒半步,那叫一个含情脉脉。
一想到这是以对方生命为代价并且是单方面的爱,我就有点瘆得慌。
江恒像是被逼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将手上的戒指递给他,一句话也没说。
他接过戒指后却没立刻离开,望着我说了句:“阿丞,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要我说什么,是还有什么能保命的方法我没注意?
“就说你想说的。”
他有些急切,我不知道他想听什么,只得遵循本心,附在他耳边说:
“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大可以放手一搏。”
说罢,他像是释然了。
拿着婚纱和戒指,再从口袋里掏出奶糖。
“请王子求婚。”
“不用了不用了,我只要是他。”
阮薇那张惹人怜爱的脸上带上了羞涩的神情,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急迫。
她很急,江恒就显得不急不慢了。
他拿出戒指戴在阮薇手上,戒指的大小刚刚好。
“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愿意。”
我耳边惊起一阵炸雷,下意识喊了声:
“江恒!”
他转过头看我,眼里增加了些不知名的情绪:“放心。”
说是放心,我心里怎么就这么慌呢?
“我……我爱你。”
阮薇脸上浮现出红晕,眼神落在江恒身上一瞬便又急着挪开,又不受控制的想去看他。
“你当真爱我?”
“是的,你如果愿意跟我留在这里,你可以提要求。”
“放所有人走,我会安心跟你待在这儿。”
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阻塞了,想说的话都挤在喉咙里。
“好不好?”
江恒眉眼温柔,却是有种说不上来的落寞,别人看不看的出来我不知道,反正在我看来,他现在说出这种话非常不自在。
用自己换我们离开?
那他妈的还不如直接拼一把。
我这样想,其他人可不见得同意,精英男如同听见了什么赦免的文书,二话不说就往下跪。
他再也没了刚见面那时候的派头,如同一只野狗一般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大哥您有本事,我求求你救我们出去,您的大恩大德我们一定会铭记于心,这辈子也不不敢忘啊!”
闷闷的响声也是在砸着每个人的心,苏乐忍无可忍一脚把人踹翻。
“你他妈没完了是吧?说得轻巧,要不你就在这儿呗?”
“我……我也是没办法嘛,要是我能被选上,我肯定留在这儿。你想想是不是兄弟,你在外面多累啊,你在这儿,这大别墅,这大美女,男人这一辈子不就圆满了,你说是不是?”
“哎呦我去你妈的!”
苏乐又是一脚,江恒若有所思的看向精英男,我恐怕他被这几句话迷惑,想出声提醒。
江恒脸上重新挂上具有蛊惑性的笑容,似乎每个字都是意有所图又让人不得不信服:“除了这个人,把其他人都放走。”
“当然可以。”
精英男如同遭受雷击,整个人跟被雷劈了似的站在原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现在送他们出去吧,你也不想我们的二人世界被打扰对吗?”
江恒低头在阮薇耳边说了什么,小姑娘的整个人浑身一颤,整个人都熟透了。
我操,我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丫哄小姑娘这么有一套呢?
给人哄的是一愣一愣的。
“阿丞,你们走吧,我愿意在这里陪她。”
“我去?小哥你开什么玩笑呢?”
苏乐第一个提出反对意见,我压根就不用问,江恒表现的太过明显,想不被察觉都难。
“我说过了,你不愿意,我们就可以拼一把,没必要困在这种地方。”
“我自愿的,对了,你记得去找黑白无常,这种喜事要乐于分享才对。”
黑白无常……
也是苦了江恒,办法都已经替我想好了。
现在多说什么也没用了,江恒不是不愿意走,是真的走不了。
那我也只能先出去再搬救兵了。
“各位,回见吧。”
猫小喵一挥手,我就觉得眼前一黑,再睁开眼时,眼前就只有花白一片。
静了静心神,只觉得眼睛酸涩难受,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熏得人有点想吐。
妈的,我就说神魂离体不是小事吧。
等我终于恢复视力,发现我果然在病房内,窗户那里站着一个人,见我醒了,问道:“他出事了?”
正是林开。
林开能来我并不意外,毕竟他一直说要保护我们咋咋滴的,但他身边还蹲着一只玄猫就有点稀奇了。
赤灵怎么也来了?
“他留在那儿了。”
我回答道,林开看着并没有反应,像是对这一切都漠不关心。
不知道是在想办法还是怎样。
这个病房是正常的两个床位,我身边躺着的就是江恒。
我随手拔掉手上的输液管,从床上爬起来想看看他的情况,一站起身就是一阵眩晕。
看来我真的很有必要锻炼一下身体。
江恒安详的躺在床上,因为太长时间没有进水,嘴唇开裂形成几道裂口。
脸色差到了极点,几乎和床单一个颜色。医院白色的窗帘被撩到飞起,在床边擦过。
“如果不快点解决,他也撑不了多长时间。”
林开不冷不热的说了句,我很想让他出手帮忙,可看他的反应估计也没办法。
其实想想也是,这么久了我们不知道猫小喵把神魂拉到哪里去了,可能是梦,可能是一个自制的结界,甚至都可能是个不存在的空间。
到底去哪里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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