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河交汇处。
烈阳下,躲在芦苇荡丛中的李耘阳一众人,不停的喝水缓解暑气。
“娘的,这狗官怎么不急不慢的?按照正常行程,应该早就过了此地!”李粟抹了把脸上的汗水,骂骂咧咧道。
“耐心些,李济的情报不会有错,等着吧!”李耘阳目光一直盯着府城方向的河道,嘴上安抚道。
“嗐,我就是”李粟话还没说完,河道的一头出现了官船。
“全体都有,注意隐蔽!”李耘阳立马蹲跪在竹筏,低声提醒众人。
一双双热切的眼神见到官船到来,瞬间全部噤声。
却见七艘官船缓缓自河道两岸的树林中驶出,直直向着湍唐水泽驶来。
竹筏上的李耘阳一方几乎爬到了竹筏上,待官船靠近到二十米的距离时。
一杆黑旗突然竖立而起,所有的竹筏立马被撑着压倒身
前的一片芦苇丛。
“弓箭手点射压制,盾牌手竖起盾阵,长枪兵迅速撑筏前进。”李耘阳一边冷声下令一边搭箭拉弓。
“嗖!嗖!嗖!”
“敌”
“嘭!”
率先发现李耘阳一群人的官兵,刚喊出一个字就被射杀落水。羽箭直直贯穿了官兵的头颅。
“敌袭!有水匪袭击船队!!”眨眼间几名官兵被射杀,反应快的官兵瞬间躲入船舷后面。
“迅速贴上写有孙字旗最大官船!”李耘阳接连开弓射箭压制露头的官兵。
“咚!”一声闷响,李耘阳的竹筏率先撞向了官船。
“速度竖起勾梯,神箭手压制!”王翦在后方的一艘竹筏上,指挥起另外两艘大竹筏上的士兵。
“咔!”一声脆响过后,勾梯被咔上了船舷。
“快!贼匪攻击大人的帅船,快保护校尉大人!”其它官船上的大小军官全部急切呐喊。好似生怕李耘阳一方不知道那是校尉的船一般。
“嗖!嗖!嗖!”
羽箭接连反压制船上探头探弓的官兵。
“大盾给我!”李耘阳随手丢掉弓箭,一手接过门板一般长盾牌背着就往船上爬。
“咄!咄!咄!”接连有羽箭射中大盾而发出咄咄之声。
李耘阳也不负众望的以三两步速度登上官船的甲板,迎面而来的是数十支大枪戳来,紧随其后的是十多把横刀劈斩而来。
“杀!杀!杀!……”官兵们纷纷大声怒吼着,拿起武器围攻向李耘阳。
“咔嚓!”一声,大盾瞬间被戳的千疮百孔。
李耘阳随手丢出残破的大盾砸向面前敌人。紧随其后。
“锵啷!”一声,抽出腰间苗刀,紧随大盾之后贴身肉搏。
“杀!”李耘阳一声怒吼,举起横刀“锵锵锵…”格挡开五六数柄砍来的锋利横刀。
“哧!”刀锋破体之声响起,温热的鲜血喷溅的李耘阳满脸都是,让其冷漠的神色越发兴奋。
“杀!杀!”
“锵!锵!锵!锵”
“哧!嗤!嗤!”
刀刃碰击之声不断发出,李耘阳奋力杀着眼前官军。
“擒杀此人者,赏银千两!”一名穿着铁甲的肥胖中年校尉,见自己一方如此多的人手围攻对方一人,立即笑着开出不可能兑现的奖赏,用来鼓舞士气。
官兵们此时的情绪也很上头,听到校尉许下的奖赏心里虽是不信,却还是奋勇上前围杀李耘阳。
“杀!”
李耘阳怒吼一声,也是越杀越勇的抢夺下一杆长枪后,在有了长兵器的加持,其更是犹如过江猛龙一般左劈右砸。
待身后手下士卒也上船后,更是已经打死打伤了二十多名官兵。
“首领!我来助你!”
陈雨上船后见首领如此旱勇,当即大喝一声,两步跳入战局。
“掩护我的后背,随我擒获那个肥胖校尉!”李耘阳见后背陆续上来自己人,立马大声进攻制定战术。
“啊!”官兵再次被李耘阳斩首一人,陈雨跑过来与李耘阳背对背掩护。
后背没有了后顾之忧,李耘阳收起苗刀,再次抢夺过一杆大枪,进攻策略霎时变得大开大合。
“啪!”
“嘭!”
“哧!”
官兵几招就被打死打伤十数人。
“啊!贼人怎么如此勇猛!”一名官兵瞬间被李耘阳的凶性吓得胆寒乱喊乱叫。
“不行!我不想死啊!”
军心一旦被动摇,不出片刻就会传染全军,会如同瘟疫般蔓延。
肥胖校尉也是被吓得心惊胆战,叫嚷着:“扰乱军心者死,给我杀了他!赏银一万两!”
虽是这么狠厉嚷嚷,可是校尉自己却是不停的向着甲板后方退走。
李耘阳冲到旗杆下,“咔嚓!”一声,一枪斩断了将旗,旗杆轰然倒塌。
而此时,李耘阳一方上来的人员更多了,当即高喝一声:“兄弟们随我擒下狗官!杀!”
“杀!杀!杀!”一群人怒吼着,提刀向着船后方追去。
“扑通!扑通!扑通!”接连的落水声,不少官兵纷纷跳船逃走。
“嗐!”李耘阳伸出双臂抱起旗杆扫向前方。
“哎呦!”
“我投降!”
“扑通!扑通!”
混乱的嘈杂之声不停响起,前方清空干净李耘阳再次抽出苗刀向后船冲杀。身后跟随的士卒们纷纷给旗杆砸倒地的官兵补刀。
“别杀我!我愿意投降!”倒地跪地官兵哀求道。
“哧!”一刀划过,血液飞溅,士卒自语的说了声:“我哪有时间看守俘虏!”
“杀!”
李耘阳在后船找到了带着卫兵想要下船的孙校尉。
对方一见李耘阳到来,原本惊慌红润的脸庞刷的一阵惨白,惊恐的大声道:“你们快去把他拦截住!给我拦住他啊!”
校尉身边的卫兵们眼神一变再变,终是心一狠握刀冲向了李耘阳。
“去死!”卫兵怒吼着,劈砍下手中大刀。
李耘阳一个侧身撞进官兵怀里,使出一招顶心肘,把这名卫兵撞得胸口凹陷,吐血倒飞出船外。
“锵!哧!锵!哧!”接连几刀砍死了剩余几名卫卫。
而此时孙校尉已经逃到官船外的一艘小船上,望着不远处的其它官船,脸上露出了一丝逃出地狱般得轻松。
谁知就在这时“咚”的一声,沉闷之音在校尉耳畔响起。
原来是李耘阳一跃而起跳出了官船,稳稳落到官船外的小舟内,目光一冷,“嗤!嗤!”两刀快速结果掉了两名划船的卫兵。
“好汉,别杀本官!”孙校尉见这杀人如麻的凶神竟然一跃跳进小船里,霎时吓得两腿一软险些跌落到水里,一番手忙脚乱直接瘫坐到了小舟船身里,下身衣摆处沁出一片湿润。
李耘阳闻到一股尿骚味,不禁皱了皱鼻子冷哼恐吓道:“狗官!你为何屡屡犯我水寨?你待作何解释?”
“好汉,我错了!我错了!求饶我一命!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校尉看着眼前的奇怪刃尖,距离自己的眼睛只有两厘米的距离,惊恐大喊道。
“哦?当真愿意什么都给?”李耘阳手里的苗刀刀尖再次抵近其眼球,冷冷威胁道。
“只要好汉饶过一命,什么都给,什么都给!”校尉一听李耘阳这松动的语气,明显有了商量的余地。急切承诺大喊。
“很好,老老实实随我去船上,我们迅速商讨一番,若是价钱令我满意,放了你也不是不可以!”李耘阳一副市侩的嘴脸,说着还甩了甩刀刃示意孙校尉沿着绳梯爬上船去。
孙校尉屈从李耘阳的凶悍,不敢有一丝懈怠。因过度肥胖和太过紧张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上到再次回到官船甲板上。
李耘阳见此也是快速攀上绳梯回到帅船上,刚到甲板上就发现有己方士兵要用绳子捆绑校尉,连忙挥手叫停:“快给孙校尉松绑,他可是我等以后的衣食父母!”
“王翦,让人拿笔墨纸砚来!孙校尉要给咱们写欠条!还有先让孙校尉派传令兵,去通知其他船上官兵不必惊慌!孙校尉已经愿意收降我等了!”李耘阳一到船上接连做出几道任务部署。
“是,首领大人!”王翦抱拳领命,接着下去安排。
孙校尉听了李耘阳这一系列的指令安排,心下彻底大松了一口气。连忙附和道:“对对对!首领说的对!”
孙校尉这副狗腿的模样,惹得李耘阳一方的众人觉得很是滑稽可笑。
很快孙校尉被人带着找到一名被俘的官兵,嘱咐了一番话,让其拿上印信下船去传令。
“把他的兵器给他!”传令官兵临下船前,王翦开口提醒。
“来,校尉大人,为了你有诚意,你先给我写一份投降书!”李耘阳带着孙校尉走到让士兵刚搬来的案几前,对其吩咐道。
“是是是!”孙校尉连连缩着肥胖的脖颈答应。
李耘阳拽下孙校尉腰间的一枚个人印信,又让人找来了校尉官印,沾上红印泥后在信件下角盖上印章。
孙校尉为了活命,尽管急的浑身是汗,也不得不任由李耘阳摆布。
看着低头写投降书的孙校尉,李耘阳缓缓开口道:“孙校尉,这校尉官印我先替你保管几天!”
孙校尉听到此话握笔的手都是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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