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没有,这就是我为你安排的宅子,隔壁就是我们家,以后我们再也不用分开了。”李耘阳骑在乌骓马上,低头对怀中的杨惜筠轻声道。
杨惜筠轻语“嗯”了声,此刻,她只觉李耘阳怀中很温暖,不想回家。
李耘阳翻身下马,握紧女子柔荑,将之扶下马背。
“等南疆战事结束,我会用最高规格的礼仪来迎娶你过门。”牵着杨惜筠的手,带着她在庄园内欣赏园中花木。
忽然耳畔传来,杨老掌柜、杨掌柜一家的说话声。
“哎呀~小阳这孩子怎么在后院放了那么多财宝、绸缎,这该不会是聘礼吧!可这也太多了。”杨春迎有些不知说啥好。
“这确实太多了,得找他说说。”杨老掌点头柜附和道。
隔着圆门,李耘阳大声开口说道:“爷爷、奶奶、伯父、伯母,这些财物是给你们,平日里花销所用,非是什么聘礼。”
这一声爷爷、奶奶、伯母让对应的三人脸露喜色,只有杨春迎看向女儿的眼神却是有些不舍。
“那耘阳欲什么时候,迎娶我家惜筠?”杨掌柜快走几步跨过院来,开口询问。
“爷爷!”
杨惜筠对杨老掌柜娇嗔一声,若非对此处不熟,恨不能立马回自己闺房。
“哈哈哈…有事咱们拿到明面上讲,也好让我等这些长辈心里有个数。”杨掌柜伸手抚须,笑盈盈的看向李耘阳。
“嗯,说说也无妨,我欲等南疆战事结束,就会立即迎娶惜筠。”李耘阳目光温和的看向杨惜筠说道。
“那这……战事?”老掌有些柜迟疑询问。
“应该,还要两年左右。”李耘阳想着西南处处皆是山路,李柱子这一路征伐,估计要很久。
“这样啊……到了那时惜筠应是也有十七岁了,虽是晚了一年也无妨。”杨掌柜思索着回道。
这个年代女子十六就必须出嫁,否则人就会说闲话。
只是,李耘阳还欲颁布法令,让辖地女子十八或是二十岁方可嫁人,这医疗落后的时代,女子过早的生育,就如同在鬼门关走一遭。
何况,谁还不是女性所生,渐渐提高女性的社会地位,也是势在必行。
李耘阳目前辖地,如今商业几近坍塌,那些把持文化、官路晋升、商业各行垄断之人,要么全族被屠戮,要么被集中起来关押,准备榨取他们脑海里最后的东西。
就算如此,李耘阳也从来没有想过,去伤害那群妇人,甚至做到触犯必死的法令。
你可以娶她,但不能侮辱她。
……
傍晚,在权贵区的一座巨大庄园里,李耘阳为这群有着紧密联系亲属,兄弟家眷,举行了接风宴席。
除了到的这些人,还有一批后起之秀的家眷,也在被接来的途中。
“小阳,你得那群婶婶托我问你,种田、小茂这些孩子都二十好几了,还未成婚,你得操操心啊!总不能让他们都跟柱子学,自己在外面找吧?虽说这孩子马上都要生了。”母亲陈云拉住李耘阳,一个劲的叮嘱道。
“嗐,娘,这不都把你们请过来了么?你们接下来的日子,啥也不用干,就负责给他们挑选媳妇,这南疆的女子随便挑,各家分了那么多财物,别说一个媳妇,一百个一千个也能娶回家,当然,如今咱家是有权了,可也不兴强抢民女啊!”李耘阳嬉笑着与母亲瞎扯道。
“去,你这孩子越大越没个正形。”陈云一推李耘阳,脸现怒气嗔怪道。
大人们吃着菜闲聊天,小孩子们则在讨论着家中财宝,渐渐大人们才了解到,原来每家都有三屋子财宝,以及那堆积成山的粮食和众多物资。
“各位长辈、叔伯、婶婶、今晚这顿酒席算是给大伙接风洗尘,以后这片区域只有你们可以进出,因此,后面会给大家的衣袖上,锈上特殊标记,用来进出这一片坊区。”
“平日里大伙出坊区,也希望你们能够随时,带上几名士兵护卫左右。一来;担心你们迷路,二来;防备一些别有用心的歹人存在,不过你们放心,城内很快会重新梳理户籍。”李耘阳见大伙都吃喝的差不多了,便站起与大伙分说。
“哎~好好。”
“有吃有喝出啥门。”
很多人都不敢再直呼李耘阳的名字,也不知道叫啥合适,只能避开称呼回应。
“嗯,有事让卫兵们出门去办。”李耘阳笑着道。
说完,酒宴散场,众人陆续回去,李老汉、李大山、李耘阳一家,将众亲朋送出府邸。
等人都走后,李耘阳牵起杨惜筠的手,将之送进隔壁府邸,两人在院子里聊了好久,李耘阳才起身离去。
……
安顿好家人亲属,李耘阳的心思彻底放到了江北、江南两方战事上,以及以自己为中心辐射向四周进行政务改革。
江北扶柳府、石邑府、东海府。
李种田、李健、赵铁牛分别收到了江南李耘阳的来信。
信中内容;不以占领土地为准则,以劫掠人口物资为目的,巩固现有地盘,不可轻敌冒进,以至自身陷入敌境。
一句话,挟持占领区的人口、物资撤回淮州府。
相差没两天,围攻宿州的王翦也收到信件,速速攻下宿州,挥师占领寿春府,布置防守防线,让占领区得到恢复。
五月底,李大宝一路攻占整座汝州,并快速挥师攻下进蜀的夔门险关。
能如此顺利占领汝州,全都得益于李耘阳当初占领汝州时,一批投降的官员对其有了深刻了解。
攻占汝州的过程也很有趣,在州牧卢记淮还没想好,要不要投降之际,校尉刘辉祖、都尉唐飞、蒋东岩三人得知是李耘阳的队伍,当即打开城门,迎接李大宝军队进汝州城。
卢记淮心中了狗,热情的拿出州牧大印投降。
也在几人的协助下,汝州不费吹灰之力,就被李大宝拿下。
汝州一众勋贵、士绅、豪强在上船前,皆用仇恨的眼神盯着州牧卢记淮,眼神若能杀人,那卢记淮此时已经化成了灰烬,被他们给扬了。
勋贵士绅们心中恨恨道;就是这个狗官把他们卖了两次,还是卖给了同一伙人。
卢记淮眼神躲避开,这群吃人的目光,心道;死道友,不死贫道。
六月初,一份晒盐计划书、以及一份水泥制造工艺,被数骑传令兵飞速送往海丰府知府赵域手中。
于此同时,华亭南面的杭州府全境,肃清完勋贵、士绅、地主、豪强,进行田亩梳理,一座座茶山、一片片桑林、窑口被接管。
每座茶山都有一少部分,分给了当地百姓,让其临时照料全部,桑林则全分发给百姓,工坊则被官府接受。
同月,一份份告示张贴到了各城池门口、乡野间,官府招募天下寒门弟子参加科举,选拔官员。
半个月的发酵后,南疆那些郁郁不得志的寒门子弟们,彻底沸腾了,人人皆歌颂李耘阳。
……
六月中旬,李耘阳再下旨意,杭州府外,一座供天下学子免费读书的藏书阁,宣布动工。
李耘阳江南、江北,屠戮了近十万的勋贵、士绅、地主,收集的藏书孤本,高达数百万本。
也因此,活字印刷也被李耘阳,召集工匠给捣鼓出了雏形。
官府接管的各大造纸工坊,停顿了半个月后再次开工运行,改良造纸工艺也在进行中。
一处草舍茅庐内,一名叫孙浩宇的寒门学子,拿着一本破皮书卷出门仰天大笑,嘴里喃喃道:“土地有了,赋税减了,仕途眼下也有望了,圣君出世,大梁要亡,大梁要亡啊!我当告别老母,北上参与选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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