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日日吃宴,油水丰足,又加上心情甚美,怎能面起光泽?

    “爹,您这次身体恢复的真快。”林者源见林阳全终于从轮椅上站了起来,红光满面道。

    林阳全哈哈大笑:“人逢喜事精神爽,殿下登基,我观礼时若还是坐着,岂不托大?”

    “您是殿下的祖父,  就算坐着也没有什么。”林者源笑着上来托林阳全的手。

    林阳全却在听到这句话后,脸上的笑一下子就收了回去:“我是殿下的祖父又如何?就能托大坐着?”

    林者源见林阳全变脸,忙道:“儿不是那个意思”

    林阳全却不听林者源的解释,沉声告诫道:“初端,莫要得意忘形。太过得意,祸端必生!”

    “爹教训的是,是儿这段时日被奉承多了,这才得意忘了形。”林者源老实垂头听讯。

    就在这时,鲁耀鹄泪流满面地跑了进来,进来便扑进林阳全的怀里问:“外祖父,表姐是不是会对付鲁氏?”

    林阳全见到是鲁耀鹄来了,神色柔和了些,但眉眼藏厉问:“是谁让你来问这些的?”

    “我看祖母一直哭,说表姐不会放过她的,祖父也安慰不好她,再加上他们都要去往盛京,  鹄儿很是担心。呜呜”

    林者源诧异:“什么?你祖母也要去往盛京?”

    这不是找死吗?

    后面一句话,林者源顾及到外甥鲁耀鹄在场,没有说出口。

    林阳全稍微想一想便知,鲁氏那边是准备将陈湘悦抛出来,平息殿下的怒火了。

    倒是无情又果断。

    想到同样在这时被鲁氏抛弃的鲁蕴丹,林阳全长叹了一口气道:“鲁氏能屹立多年不倒,倒也不是没有原由的。”

    “外祖父,呜呜你能不能向表姐求求情?”

    “鹄儿,有些事,外祖父也无能为力。”

    “为什么?您不是表姐的祖父吗?”

    “外祖父只是你表姐的祖父,  并非是凌驾于她之上的人,  所以外祖父不可能左右她的决定,更不会想尝试是否能左右她的决定。”

    “呜呜那祖母与祖父,会死吗?”

    “鹄儿,这是大人该操心的事,你还小,只用好好长大便可。切记,不论你祖父与祖母此次去是何下场,都是他们应得的。切莫要因此记恨”

    “陛下。”

    陛下二字,林阳全是俯身凑到鲁耀鹄耳边说的,是爱护也是告诫。

    鲁耀鹄连连点头:“鹄儿岂敢有这想法?小叔早就这么告诫过我了,鹄儿只是想去表姐那,为祖父祖母求情,呜呜”

    林者源见鲁耀鹄一副吓坏了的模样,爱怜道:“上一辈的纠葛,鹄儿还是不要掺和了。听说鲁氏全族要动身去往长河郡,只怕日后我们舅甥不好再相见了”

    “来,舅舅有几样东西要给你。”

    说着话,林者源将鲁耀鹄哄着从林阳全身边带走。

    林阳全看着抽抽噎噎哭着,却乖巧随林者源离开的鲁耀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那孙女登基为帝后,必定会拿住几个势大的世家,强势打压。

    鲁氏首当其冲,定跑不了。

    鲁氏一族上下,最好的情况,便是留得一族命在,要想再复昔日辉煌,只怕是难了。

    鲁耀鹄日后若想为官,恐怕也很难。

    可惜了这么一个聪慧的孩子,没有投好胎。

    也是他们这些大人,作的孽。

    因为心疼鲁耀鹄这晚辈的日后前程,林阳全先前的好心情尽数消失,想到死在他手里的继妻,还有他那早逝的女儿,又一个人在书房静静地坐了一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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