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雅把江婉婉带到了临近的某处庄子内。
刚一放开，江婉婉就抬手想要扇她巴掌。
江清雅手中用力，江婉婉跌落在地上。
斗篷滑落露出她浮肿沧桑的脸，半点再无往日的娇美。
“你……”江清雅张口还未讲话。
江婉婉就指着江清雅骂道：“怎么，你看我如今落魄了觉得很开心？江清雅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以前不过是我脚边的一条狗罢了。”
“若不是当初，我把魏王妃的位置让给了你。那么今日享受荣华富贵的人就该是我，而你则永远烂在地里，让所有人唾骂，侮辱，永无出头之日。”
“你如果再学不会闭上你的那张臭嘴。”
“我不介意直接帮你拔掉舌头。”
江清雅不耐烦的说道。
翻来覆去永远是那些词，江婉婉没说烦，她都听烦了。
“江婉婉时至今日你都不觉得，你会有如此下场皆是咎由自取吗？”
当初百般欺辱设计原主的是她，后来削尖脑袋想要嫁给太子的也是她，再到后来助纣为虐为虎作伥的人也是她。
太子固然恶心，但是江婉婉又好到哪里去了呢。
脑海中闪现江婉婉过往所做种种，江清雅的目光一寸寸的冷了下去。
“我咎由自取？江清雅你凭什么觉得是我咎由自取！”
“你们人人都欺负我，明明我什么都没做过，为什么要遭受这么多？我可是太子侧妃，是未来的皇后！等我以后登上凤位，我定要让你们所有人都付出代价，哈哈哈，哈哈……”
江婉婉状似癫狂。
“江清雅，嫁给了一个残废而已，你们晚上肯定很无趣吧，结婚多久你便守了多久的活寡。”江婉婉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来，往江清雅面前走去。
江清雅见此想再给江婉婉一脚。
却在刚刚抬腿之时闻到了抹若有似无的暖香。
江清雅的大脑一个激灵。
电光火石之间，她狠狠掐住了江婉婉的脖子。
“砰——”
江婉婉的后背抵在墙壁上。
“啊！江清雅你疯了吗？”江婉婉疼得尖叫。
江清雅没有搭理她，只细细闻了闻江婉婉身上的味道。
没错！就是那股暖香！
当时她便觉得熟悉，但仅凭玉佩根本想不起来具体在哪里闻到过。
“江婉婉。”江清雅看着江婉婉，犹如恶鬼看着猎物，充满了侵略性，“李嬷嬷是你杀的？”
“什么李嬷嬷？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江婉婉眼睛下意识飘了一下，但很快她回过神，正视江清雅的目光，“江清雅，没有证据的事情你可不要瞎说，我怎么可能会杀人。”
江清雅盯着江婉婉，自然没有错过她那一瞬的心虚。
“江婉婉，我本来想要赏你个全尸，如今突然觉得，这么轻易便让你死了，好像太便宜你了。”江清雅怒极反笑。
她拊了拊掌，对外面说：“来人。”
有暗卫走进来。
“去，把这位江家二小姐，太子侧妃，扔去猪圈里面严加看管。”江清雅一字一句的说道。
暗卫应下，朝着江婉婉走来。
江婉婉意识到江清雅这次是来真的。
她挣扎着想要逃离，却被江清雅一把按住，根本动不了分毫。
“江清雅，你不可以这样对我，难道你不想知道李嬷嬷到底怎么死的吗？还有你母亲，你不是一直想问她当年是被谁杀死的吗？若是我没了，这些你都没办法知道了。”
暗卫拉着江婉婉往出走。
远远的还能听到对方的哭嚎声。
站在原地平复了一下心情后，江清雅低声交代暗卫：“用尽一切办法把她的嘴给我撬开，若得了什么有用的信息速来禀我。”
暗卫领命。
一看天色，已经月上枝头。
江清雅拢了拢衣袖，往魏王府赶去。
回到府上远远的便看见厉北城和栖月等在门前。
寒风吹拂而过，明明冷冽，却在看到那抹昏黄灯光时驱除了一切的阴霾。
“王妃，您可算回来了。”栖月手中拿着厚厚的披风，在看到江清雅的那刻，她快走两步将披风披在了她的肩头。
厉北城拉过江清雅的手：“怎么这么冰？冷坏了吧。”
江清雅被这两人都动作弄得心里暖暖的，眼底的寒冰消散，化成了娟娟溪水。
三人往里走，江清雅简略的说了一下出去的这段时间都干了什么。
厉北城捂着她的手指，等体温回升后这才说：“事情办妥了就好。”
“林陌离开了，临走前他给你留了这个。”厉北城从书桌上拿起一封信件，还有一个瓷瓶。
江清雅打开信件，里面是林陌关于她本次头疼的一些猜想，以及对于厉北城身体情况的勘察结论。
而瓷瓶之中则是林陌给她配的镇定安神的药物。
他信中原话是：你的这个头疼，可能是因为某些神经出现了问题与身体本身没有太大关系，所以查不出来病理上的原因，这个药物，具体对你有没有用，我也不清楚，但就当是对那天锅子的谢礼吧。
行吧。
——
晚间厉北城离开后，江清雅坐在桌前开始复盘。
当初她答应原主的心愿一共有三：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这在一开始她便已经落实了。让欺负她的人全部付出代价，如今江婉婉和林芸意皆都收网了，只剩下江父和江锦城没有处理，这个急不得，毕竟是朝廷命官还得徐徐图之。
那便只剩下了一个，查明母亲的死因……
江清雅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事情是真的难办。
因为截止到目前为止所有的线索全部都中断了。
江婉婉虽问她难道不想知道原因吗，但根据她对那位的了解，她知道的所谓原因，应该就是林芸意让樊楼杀死了原主母亲。
这点根本派不上用场。
江清雅的手指无意识的轻点桌面，思考良久，心中有了成算。
翌日，江清雅吃完早膳后，便带着栖月离开了王府。
她先是前往樊楼。
掌柜的说，裴小姐今日有事不在楼内。
江清雅让他给裴小姐带句话，让她帮忙调查一下林惠宁当年到底因何而死。
然后，她转身前往了江家。
再次登门，江府早已没了昔日的辉煌。
门口的守卫懒懒散散的站着岗，在看到她时毕恭毕敬的行了礼。
江清雅来到林芸意的庭院门口刚要迈步进去，就被林芸意身边的贴身婢女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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