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在吃肉的过程中,调皮的用舌尖点了点他的指腹……

    厉北城感觉指尖一片酥麻,某个地方也有了不起眼的反应。

    “咳。”

    他咳嗽一声,避开了众人。

    以免被看见些尴尬的场景。

    沈青不知厉北城的为难。

    还兴高采烈的举着一块猪五花,大声嚷嚷道:“王爷,王爷,您看王妃猎到的这块五花肉多漂亮,用来做脆皮五花再好不过了,不过可惜王妃不喜欢吃五花肉,觉得太肥腻了,但属下觉得正好,要不王爷咱们今天的晚膳就在府里用了吧,如何?”

    “为夫觉得沈青言之有理,不过……”

    厉北城转了个话音,“具体还是要请娘子示下,毕竟这肉是娘子猎来的。”

    他说着,看了一眼沈青。

    眼神立刻换了种温度,“废物东西,不知道要先请示王妃吗?又不是本王打来的,告诉本王有什么用?”

    江清雅看着主仆俩演戏。

    “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你们两个别装了!不就一块五花肉吗,还难为你俩起了争执不成。”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

    厉北城立刻打蛇顺杆上,“娘子这是同意了?娘子人真好!为夫钦佩!”

    他说着,还朝江清雅行了个大大的礼。

    江清雅无语。

    这人以前是这样的吗?

    遥想她刚认识厉北城的时候,这人还跟个活阎王似得,动辄喊打喊杀,如今倒是一派恣意温情的模样,活像是自己见了鬼。

    不过她也不恼。

    厉北城既然能有兴致讨好她,她也乐得敞快。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能为她花心思也是用心了。

    沈青得了吩咐,连忙喜滋滋指挥人帮院子里搬烤肉架,还顺便把五花肉也一同拿了出去,剩下的野兔、野猪、野鸭、包括大雁和鹅都依次让人处理齐整。

    里头有一味野雁,着实是上佳的烧烤美味。

    刚一上烤架,香味就溢了出来。

    众人也不分高低贵贱,几人皆席地而坐,一同铺了餐具,围绕着烤架坐着,一边烧烤一边饮酒,乐得痛快清闲。

    喝到后来,厉北城有些迷瞪了,他靠在江清雅的肩上。

    一贯清冷尊贵的俊美王爷,此刻就像一个找到家的孩童,憨态可掬的样子,让人只觉得看了就很窝心。

    “娘子,有你在,真好!”

    他发自内心的称赞江清雅。

    毕竟江清雅没出现之前,他一直都是一个人。

    父皇疼爱太子,月妃更爱宁王,他从来都是一个人。

    年轻时上战场,九死一生搏出来的爵位。

    却因为功高震主,遭人忌恨,设计让他在战场上摔下马匹,双腿残疾。

    太医看了他的腿,都断言如果不截肢就无法保住性命。

    他高烧发作,四下空无一人。

    还是沈青找到了当时隐居在外的林陌,要求他无论如何都要替自己保住双腿。

    说起林陌,林陌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已经许久未见他露面了。

    不过林陌总是这样,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消失一段日子,才再次出现,回到京城。

    江清雅听罢,亦是很触动。

    毕竟来这里之前,她也总是孤身一人,完成任务,并报告组织。

    如今到了离国,她才拥有了这么多的战友和朋友。

    每一次她单打独斗的时候,大家总会站出来保护她,和她一起并肩作战。

    这是在现代不曾拥有过的体面。

    也许归属感这种东西不在于环境,而是在于身畔的什么样的人吧。

    她曾经并不觉得朋友和亲人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但是在到了这里后,有了厉北城的支持,和李嬷嬷等人的陪伴,她也意识到了感情是怎么一回事。

    对于江清雅而言,一切都是一场新奇的体验。

    大家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完成的使命,而在这场使命之中,能多个人帮助自己,不是会更好吗?

    想起厉北城曾经说过,不要抗拒他的靠近,如今想想,每个人都会有此一遭的。

    “王妃!”

    日上三竿。

    栖月进入室内,同江清雅禀告道:“您让我们打听的事情,都打听明白了,原来那润沁楼果然另有玄机,有人查出来润沁楼背后的东家可能跟镇北候府有关。”

    “镇北候?”江清雅一愣,“你说说。”

    她其实对京中这些盘根错节的权贵网,并不太清楚。

    每每到了这种时候,都得靠栖月给她解说。

    “是这样的,王妃,镇北候是早些年跟着先祖皇帝一同上战场打江山的大英雄,先帝曾经夸镇北候忠义无双,屡次涉险屡立奇功,就连先祖皇帝能够活着登基,都是镇北候当初不离不弃从万人死尸堆中将先祖皇帝救出来,因此先祖皇帝登基后,赦封镇北候为铁帽子侯府,还说永世袭爵,就连先祖皇帝的贵妃都是镇北候府的姑娘。”

    听栖月这么一说,江清雅算是听明白了。

    原来这镇北候非但是手握兵权的铁帽子侯府,甚至还当过国丈,难怪这么财大气粗,可见势力不容小觑。

    就连厉北城对上镇北候也得以礼相待!

    这事儿看起来是有些麻烦了。

    “那王妃,我们还按照计划行事吗?”

    “当然。”

    江清雅冷笑一声。

    她可是个刺头。

    别人惧怕镇北候府的威名,她却是不怕的。

    任他天子脚下,什么侯府也得讲理对不对?

    被人打上门来骚扰了,以她的脾气,还没退步过呢。

    “你不是说润沁楼表面不是镇北候府的产业,只是背地里归镇北候夫人管吗?既然如此,我们就装作不知道得了,只跟润沁楼算账。”

    江清雅打的算盘很明确,反正偌大的京城之中,也没几个人知道润沁楼跟镇北候府的关系。

    那自己不知道也正常。

    若是镇北候当真要为了这么一件小事,找上自己,到时候就推托是手底下的人办事不利,误伤了镇北候的面子,反正表面上,自己对此的一概不知的。

    栖月听完,竖了个大拇指。

    “高!”

    高还是王妃高!

    对啊,王妃说的妙啊,既然京城里面没几个人知道润沁楼是镇北候的产业,那咱们也不知道,岂不是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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